看见横梁上的那张纸,彷佛是正在撕牙裂嘴的地狱三头魔犬,於是,倒退了数步,才只是转眼,就感到我的右手,被大力往後拉扯。
那种剧烈疼痛,迫使我的眼泪流出眼眶,就像是被撕裂一样……
顺着拉扯的力道,我被强迫转身朝向另一面,接着就看到他拿着bang球棍,双眼充满血丝,愤恨的瞪着我。
「我告诉过你,别让我在回家後还看不到你吧,眼睛都不会用是吗?唇语不会读是吗?」男子举起了bang球棍,又说:「那我就好好的、仔细的告诉你,给我用疼痛记熟来!」
後来,就是一阵暴雨梨花,肆nve暴打和隐约听见的哭泣声,夹杂着感到疼痛时的几个叫声。
这阵暴打,不知道时麽时後结束的?我只记得他在离开前,丢给我一张纸。
那上头写了……明天再让我回来又看不到你,就si定了!还有,给我把该清该洗的全部弄乾净,我等一下回来要是还看到一点脏,我就拿你喂水去!而那张纸到现在还是在我身上……
我轻轻转动身t看着脸上、手臂上,还有背上的瘀青,搔刮着脖子上的血痕,那痕迹被刮得越来越大,然而我却感觉不到任何痛苦……
往旁边看了一眼bang球棍,上面沾上了部分的血迹,我的眼里却没有一丝情绪……
什麽时候,可以让我解脱呢?我这样想着,便依序清理。
这样的生活,很累、很疲倦,但是又无可奈何,君无名你到底还能做什麽?世界不容於你,家里也没有你的容身之地,唯一疼ai你的人,早已被si神招去,你还剩什麽?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妈咪……我好想你……
为什麽你不带我一起走……?你现在就带我走好吗……?我在这里活得好累啊……妈咪……
我好想你……妈咪……
清理後的君无名,由於太过疲倦,就这样躺在地上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空洒进第一到暖yan,躺在地上的君无名,从暖yan中醒来,走到浴室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
右脸上的巴掌印、左侧颈部的指甲抓痕,虽然有点出血,手臂上被球bang打的瘀青,背部也伤痕累累。
唉……先做简单清理再去上课吧。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上课钟声响起,君无名安静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此时的他,虽然清理过也包紮了伤口,还是一样显眼。
「你现在还可以吧?眼皮超软的!」教室外有个喧闹的声音,戏闹着拿着盲杖的男学生。
「不过没想到你也有拿到这东西的时候!」那男学生身旁的损友指着那跟盲杖笑说。
「吵si了!吃我一杖!」说完,身旁的损友就挨了一杖。
「哎!你不能小力点吗?」挨杖的男同学,r0u了r0u手臂,抱怨着说。
「谁叫你要拿我开玩笑,活该欠打!」哼哼。
拿着盲杖的同学进了教室之後,就走到位置上坐下。
「你也来上课啦!」那位同学转过头,望着我,就这样问着。
「?」嘴巴动太快,看不清楚唇形……
我一脸疑惑的看着那个同学,不明白他在讲什麽。
而後我写了一张纸条给眼前的他,告诉他我听不到他说什麽?请他写在纸上拿回来给我。
他看完了那张纸,便回头,用着有点惊讶的表情看着我。
我看了纸张一眼後,就怒瞪了他。
那张纸是写这样的!
「你听不到?是残障吗?啊!不好意思,我今天第一天上课,不知道你是残障人士。」
纸条上的句子虽然略带抱歉的语气,但看在眼里,我有点不开心,我只不过是听不道也说不了而已……摆那什麽讨厌的表情……
而後,我不再理他。
其实不用对他生气的,他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君无名看着面前认真上课的同学,下意识紧抓了手臂,指甲陷入血r0u的痕迹,有点难堪的别过头,看着窗外。
君无名在纸上写着许许多多的文字,都是他网路的昵称「君瑕」,他很喜欢这个字,白玉剔透、晶莹无瑕,不染尘、不染灰,是君无名心里最想要的。
君无名一直认为是因为自己的关系,才会害妈妈si掉,爸爸也这麽认为,所以他自己就更这麽认为了,这几年以来,只有无声的文字,一直在支持自己。
君无名让自己在网路化身成君瑕,他分享着自己喜欢的东西,他也分享着鲜有人知的秘密,在网路上,他自然、自在。
「喂!你叫什麽名字?」前面的少年,丢来一张纸条,君无名打开来看後,就在那张纸条上写了几个字,又把纸条丢回去。
过不久,前面的少年又把纸条丢回来,君无名看了看……
「你叫君无名啊!我叫柳焱,你好。」看完这张小纸条後,君无名看了柳焱一眼,而他回了个微笑给君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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