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言,一口气梗在那更是不上不下。
好不容易吐了口气後,崔竣恩这才朝着何灿做了个鬼脸,不过还是乖乖地抱着那包薯片跳下了床,跑到一旁的椅子上去吃了。
「庭萱姊姊,你看灿哥哥都那样欺负我,是不是有够讨厌的?」
没等许庭萱开口说些什麽,何灿倒是率先替自己辩驳。「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像你这种拿着别人的东西,却还说着他的坏话的人呢?竣恩小朋友。」
「这、这是因为——」
「要是你能好好吃你的东西不要乱说话的话,就更讨人喜欢了,对吗?还有你以为你和庭萱说话,我就耳聋了听不见是不是?未免也太天真了点吧。」
再次不满地鼓起了脸,崔竣恩也不再开口说什麽话,只是瞪了眼一脸完全不关他的事情的何灿後,从袋子之中抓起一大把的薯片塞在嘴里用力咀嚼泄愤。
何灿一直觉得,自从住进了医院以後,他就变得很没有时间观念。
不是不晓得当下几点了,而是会不知晓那天的日期和究竟是星期几,不仅需要花好一段时间才能够记起,偶尔甚至还会有不小心记错的时候。
虽然在桌面上摆了月历,但这实在没有多少作用可言,何灿久而久之便也不再去在意有关日期的问题了,毕竟只要能多活一天那便是好的。
崔竣恩动手术的日期最终还是让何灿从林宇昇的口中套了出来,只是就算得知了好像也不能做些什麽,只能尽可能地在那之前对崔竣恩稍微好一些。
不过他并不想让崔竣恩晓得这件事情,一方面是为了让崔竣恩不会对此得寸进尺,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何灿觉得实在没有必要。
如果当面告诉崔竣恩,就好像他这是在同情对方似的。
也许是x格的关系,何灿从来就不会无缘无故同情一个人,更多时候他的同情甚至夹带着他对那人的嘲讽和看不起,毕竟有能力面对现状的并不需要这些。
「灿,你要关上窗帘了吗?」
「是啊,怎麽了?」何灿正准备拉上窗帘的微微手一顿,疑惑地偏过头询问出声的许庭萱,眼神带着些许不解的困惑。
平常照理而言许庭萱都不会管这些的,怎麽今天突然反常了起来?
「……能开着吗?我想看一下星星。」
「都市的天空是没有星星的,偶尔能发现一两颗就已经很不错了。」即便这麽说着,何灿仍旧放开了抓着窗帘的手从窗边退了开来,让许庭萱能够走上前。
反正只要把床边的帘子拉起来也就是了,所以何灿也懒得去管对方究竟想做些什麽,就算许庭萱打算在窗边待满一个晚上也和他没什麽关系。
「晚上是有星星的,只是被云雾挡住了才看不见而已。」
「看不见便是没有。」何灿没去看许庭萱在他说完这句话过後露出的神se,只是自顾自地整理着自己的物品。「你也别看太晚,早点休息对身tb较好。」
「也许真是那样也不一定。」许庭萱微微垂下眸子,然而视线还是落在窗户外头。「不过你说话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什麽?」何灿一愣,显然无法理解许庭萱究竟为什麽会这麽问。
「你说话都是这麽直接的?总是毫无顾忌地泼人冷水?这麽惹人厌?」
「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可以装作没听见啊?」何灿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嘴角扬起一个浅笑,反过来质问许庭萱。「你不觉得像这样质疑我反而很奇怪?」
不过只是说出自己的看法,并提醒对方的身t状况而已不是?
好吧,说实在的,何灿确实是无法理解许庭萱介意的点究竟在哪,不过他也没有打算试图去了解就是了,毕竟与其花时间探究不如假装什麽都没察觉到。
何灿见许庭萱始终抿着唇,似乎没了继续言语下去的意思,最终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同时开口劝解。
「说真的,b起花时间去思考那些伤春悲秋的事情,倒不如好好去想想该怎麽面对现况,尽可能地好好活下去吧。」
有时候何灿真的真心无法理解许庭萱那过於出尔反尔,有时又相当负面的行为举止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崔竣恩说过她这是得了抑郁症,所以才会无可避免地造成这样的局面。
听闻这样的说法,何灿也仅能00鼻子认了,就当作是他单方面的问题,然而他仍旧觉得b起和崔竣恩谈天时,许庭萱和他对话总显得气氛有些尴尬。
也许是因为他曾经鼓吹过对方从窗户跳出去?也许是因为他从来就没有给出对方可能会想要的安慰话语?也许是因为崔竣恩总是b起他要更懂得讨人欢心?
嗯,最後一点倒是有些可能,毕竟那确实是崔竣恩擅长的点。
不过所谓的nv人心海底针果然不是不无道理啊,至少此时此刻何灿倒是真切地t会到了这其中的麻烦之处。
然而幸好他没有必要去讨许庭萱的欢心。
要是被崔竣恩问起他们之间的怪异,相信许庭萱也不会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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