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蓝曦臣和蓝忘机也百思不得其解。
只是还没等想明白,魏无羡脑子里突然有多出了许多记忆,魏无羡的腰际更是多出了一条剑伤,潺潺流血,将衣衫染红。
蓝曦臣发现不对一把抱住魏无羡:“怎么了?”
魏无羡难受的捂住腰际的伤口,他被多出的记忆扰的头痛欲裂,根本什么也听不清。
蓝忘机扶住魏无羡的另一边,看着他腰际的伤口异常熟悉:“是江澄?”
现在的魏无羡已经到了江澄与他决战的时候了。
决战之后,蓝忘机曾到夷陵看望,那时魏无羡的伤还没好全,伤口便在腰际之处。
魏无羡来不及说话,便晕了过去。
如此一来,这块阴虎符竟是连碰也碰不得!
蓝曦臣抱着魏无羡回到寒室,刚准备替魏无羡诊治,却发现腰际的伤口竟然在一点一点的愈合,很快便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
还没从魏无羡受伤的事情出来,又有一件事情接踵而至。
弟子来报,死在射日之征的归来者已经全部消逝了!
归来者消逝,有人欢喜有人忧。
很多人都来到云深不知处想找蓝曦臣说理,可是蓝曦臣不在云深不知处,蓝忘机和魏无羡亦不在。
只有蓝启仁出来面对众人,在他的手中是那块人人趋之若鹜的阴虎符,正在以缓慢的速度腐蚀。
归来者濒临消逝,大部分的人也逼不得已做出了选择,选择与自己爱的人度过余下的日子。
第一批已经全部消逝了,而金子轩作为第二批,给他留下的时间不多了。
在剩下的日子里,金子轩并没有游历美景,他依旧选择在云梦陪着江厌离。曾经他错过这座温柔的水乡,现在自会好好珍惜。
这日午后正好是艳阳高照,金子轩撑起竹竿,与江厌离乘坐一叶扁舟在云梦的江河飘荡。现在的江厌离的身体已经长大了几岁,梳着妇人的发髻,她的记忆已经到了与金子轩婚后的时候。
记忆的复苏,也是一道催命符。
性命攸关时,两人却心平气和,自有一番岁月静好之意。
扁舟行到江中,金子轩便收了竹竿,坐在案几旁,倒了一杯甘甜的果酒一饮而尽:“从前不知,云梦这般美,当真如梦如幻。”
江厌离笑道:“小时候你不喜欢来这儿,自然不会注意到这里的美。”
金子轩脸上臊的慌,脸颊泛红:“夫人,怎么还说小时候的事情……”
小时候不知所谓做下的众多事情,让金子轩格外后悔!
和魏无羡一样,他也想将以前的金孔雀打一顿!
以前的事情,江厌离可以说一辈子呢!
想到‘一辈子’,江厌离的笑容凝滞在脸上:他们也算是一辈子了。
只是这一辈子太短了。
金子轩轻柔的将江厌离搂入怀中,两人坐在扁舟之上,看着偶尔跳出水面的鲤鱼。他们就像是相处多年的夫妻,什么话也没说,却情丝交织,情意绵绵。
在这样甜蜜的时刻,金子轩突然蹙眉。
他能感觉到,他的时间不多了。
“其实今日,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
听金子轩说这话的语气格外郑重,江厌离抬头看向他:“什么事?”
“我不知道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亦不知道当时传位给阿瑶对不对。但那天魏无羡的话点醒了我,阿瑶成了家,还有个儿子。这足以让阿凌与阿瑶的利益相互交织,难免日后不会出事。等你回去,你向江澄嘱咐,日后请他多多看顾阿凌。”
江厌离见金子轩脸色惨白,心有所感,没答应:“我们一会儿回家,一起说于阿澄?”
金子轩的脸越发惨白,他想微笑,来宽慰江厌离,可他笑不出,他想起了他身死那一天所有的事情,随之而来,是他心口处多了一个血窟窿。
江厌离看着金子轩胸口的窟窿,竟是失言,发不出半点声音,一双手更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想起一切的金子轩一只手死死握住江厌离的手:“我想起来了!”
当时情况混乱,他也在局中,所以并不清楚。可现在以第三人角度回看自己的记忆自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江厌离红着眼,两人相握的手十指相扣:“子轩,你别说话,我们回去,我们回家!”
“不……”金子轩已经呼吸困难,死亡的阴影笼罩,他甚至能感受到生命正在一点点的流失,但有些话,他必须说完:“穷奇道……笛音……不是魏无羡……”
江厌离听得真切,却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什么意思?”
金子轩再次张了张嘴,可这次却没有声音发出,只有腥甜的血从口中流出,他怔怔的凝视着江厌离,将她的容颜刻在眼里,刻在心里。
最后,金子轩也同之前的归来者一样,如同尘埃一般消散,就连船上的血迹也不曾留下,宛若他从未存在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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