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将他的话打断:“连你都发觉奇怪了,就不用再多说了。”
“那果然……”魏斯还想再说些什么,才要开口,又被对方毫不留情的再次打断。“行了,她还说什么了?”
“其他也没什么重要的了吧……”他歪着头,又认真回想了一遍路上那侍女和自己说过些什么,“哦,她还说了圣女大人写信的时候应该是修修改改了好多次,她看见桌子上团了好些废纸。不过她又说圣女大人好像经常这样,光是演讲稿都不知道改了多少次,每一次都是一堆废纸,今天还算堆的少的了。”
“还有吗?”
“唔……说到最近精神似乎不太好,可能是有些劳累,还总是做梦。”
“梦见什么了?”
“诶这个我倒是没问,但是老人们不是都说圣女的梦可以预见未来吗?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其他还有别的什么没有?”
“别的没了吧……哎要我说老爷,您既然这么关心圣女大人,您自己送她一程不好吗,她天天和圣女大人在一起,肯定什么事都清楚的很。”魏斯终于忍不住念叨起了自己家主,明明很简单的事情却非要让他夹在中间受累。
“魏斯。”银发男子低声呵斥,他很少在私下里用这样的态度对待他们,但他确实被对方的话惹的有些不舒服。
对方见状,也识趣的连连摆手:“哎哎好吧,我不说了。”
男子沉默了一会,终于还是收回了目光,语气也再度变得温和起来:“你出去吧,把门带上。”
“那这信……等我出发的时候问您拿?”魏斯听罢,小心翼翼的再度开口问到。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低头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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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房间内再度只剩他一人,恩希欧迪斯看了看摆在眼前那封信,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将其沿着封边小心翼翼的拆了开来。
“致我最爱的恩希亚:
“久疏问候……
“……你小时候就不听劝,闹着叫我陪你去滑冰,最后害的我掉进冰窟窿里……
“……现在长大了,我听说你现在的病情已经控制住了,但你还是要听医生的话,不要再像小时候那样冒冒失失的了……
“……你哥总是说,你是在爬山时不小心被源石刺伤……但如果你想起些别的什么,记得和姐姐说,姐姐现在在曼殊院,一定替你做主……
“……说起来那家伙,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大半年没个消息,好容易回来了又说要修铁路,几位长老为这事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你现在也算出门游历了一遭,比我看的多,空了的话帮我寄些书回来吧,我也想看看……
“……说实话当圣女还挺累的,不过自从当选上了圣女,佩尔罗契和布朗陶家也都收敛些了,起码三大家族在台面上都还过得去……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那家伙带回来的东西确实还挺好用的,都是谢拉格以前没有的东西……你现在在罗德岛应该也能见到很多新奇玩意吧……
“……有机会也关心一下你哥,父母离去后,这些年他一个人挺辛苦的……
“……照顾好自己。
“恩雅·希瓦艾什。”
男子盯着这些熟悉的字迹出神,他许久未见恩雅以家族之名自称了。这封看似非常普通的家书,他却能从中读到一些其他含义,那是一些连恩希亚都不曾知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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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雪又大了一些,恩希欧迪斯坐在壁炉旁,静静的听着柴火噼啪作响。只是这屋子可能因为长期无人居住,窗户和窗沿间生出了一些缝隙。风吹了进来,发出呜呜的声响,这声响也渐渐越来越大,终于演变成一个在谢拉格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大雪天。
“咚咚。”一个突兀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思绪。
都这么晚了,会是谁在敲门?
他这么想着,虽然很疲惫,但依旧站起身来。
他知道屋外的天气糟透了,但他没想到这扇木门是如此的轻薄,呼啸的狂风将其轻易的吹了开来,男子连忙伸出手扶住了门框,这才勉强稳住身形。
他定睛看清了来人,年幼的恩雅裹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大衣,带着小鹿一般的眼睛以及冻的已经青紫的嘴唇,只身站在风雪之中。
没等对方开口说话,他便急忙将少女拉进屋来,随后重重的关上了大门,将那漫天飞雪隔离在外。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男子蹲下身来,伸手帮对方将那件积满雪花的外套脱下,挂在一旁的衣架上,“为什么穿着我的衣服?”
他多少有些意外,在那件厚重的毛裘下,少女仅仅穿了一层单薄的睡衣。但他也不再追问,只是拉过对方的小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脖子上。那双手已经冻到青白,毫无血色,就像两块冰晶一般,连他自己都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怎么冻成这样……”男子的语气里多了些责怪,他知道只是这样帮她捂热双手用处不大,索性将外衣解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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