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觉得,我只是想让你今晚睡个好觉——这话是不是有点耳熟?”邱非特意张开了嘴,不知是为了更好地说清楚话亦或者是想要在乔一帆避让不及的视线下袒露口腔。肉冠被含进其中,置于舌上而微微抖动。湿热的腔壁紧紧地挨在滚烫的肉柱四周,感官灵敏的唇腔被迫感受着海绵体上因为兴奋而微微跳动的青筋。射过一次的阴茎再度驳张,使得邱非被牢牢压住的舌头近乎失去了任何活动的空间。乔一帆盯着他此刻的情态,近乎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的昏厥,自个也好似将用鼻子呼吸的办法抛之脑后,现下竟有种呼吸困难的错觉:“一码归一码。这种事就应当因人而异、因事而异、因时而异、深厉浅揭、随时为义、胡言呃,总之这种事就不必”
邱非勉力挪动自己的舌头,略微勾起的舌尖勾过了柱身勃动的经络,嘴里的东西霎时间又胀大了一圈,将嘴堵得更加严实。他抬起下颚,冲乔一帆勾着嘴唇宽容地笑了笑,宛如一种隐晦的辩驳。乔一帆隐于夜色中的脸颊霎时红透,他说不出话,甚至还有些感谢邱非没有用那含混而勾人的嗓音冲他说些香艳话本里的陈词滥调,诸如“看起来好像不是这样”“你的身体似乎比陈词更诚实”之类,乔一帆伸手捂着嘴唇,沉沉地喘了口气。遇到难缠棘手的事项便在心底或表面开些无聊的玩笑来转移注意,同时舒缓情绪,这一套是教兵法时学来的诨招,可不便套用在床笫之事上,而且他很久不需要用这种小伎俩了,邱非今夜带来的刺激远比目与名臣录入在册的谏言。
酒意熏得邱非思绪浑然,他在殿门外驻足少顷,才记起这位兴许并不十分循规蹈矩的新娘姓甚名谁。皇帝要记忆的讯息太多,又过于琐碎,以至于难免会选择性忘却许多不甚深刻的人事物。至于乔一帆,很好记,应当不至于忘。他心中默念两遍,挥袖走入灯火辉煌的内堂。邱非的思绪并不十分清明,某种奇异的对于自我的察觉却因此变得敏锐。带着些微妙的排斥与潜藏的恐慌,以及一种对于自我沦落而感到的恼怒,他蹙眉,紧紧盯着眼前人,挑出一副苛刻的面容,居高临下道:
“你就是朕的皇后?”
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明白我会爱你。像狂兽像烈焰的爱。但不准,这事不能发生。会山崩地裂,我会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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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邱妙津《鳄鱼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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