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朋友,他联系我了。我和祁之晨在这里绕了半个月的弯弯,就是为了收网。我告诉了诺苏生路,你们一起走,别回头。”
我攥紧了拳,点点头,退开了。
我爸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脸上顿时现出了疲态,闭上了眼睛,几乎就此睡过去。我脱下外套在地上铺好,把我爸安置好,走到另一个角落,对楚白秋和顾北知招了招手。
我和他们窃窃私语:“我爸给了我矿山的地图,带上他,找到诺苏,然后我们赶紧走。”
楚白秋蹙了蹙眉:“诺苏是谁?上次你和祁之晨也提了他的名字。”
我说:“我在祁之晨身边的内应,也是我朋友。”
楚白秋脸上显露出很明显的不赞同,但是他没有敢直接开口反对我,毕竟他知道我用陈述句下达的命令,是不可能会改变的。
顾北知说:“就这么走了吗?矿脉不要了?外面有我的人接应,祁之晨倒是也拦不住我们,但是这毕竟是裴叔的心血。”
我说:“保住命就不错了,矿脉还要它做甚。我现在只想赶紧回去治我爸,其他什么都别说了。”
顾北知脸上明显浮现出不赞同的神情,但是他最终也没有开口。
这两人骨子里都是狼x,咬到r0u不肯罢休。拿到了矿脉的坐标和地图也打下了初步的开采基础,临门一脚了却又放弃,这简直就是b着狼吐出骨头,就算这座矿是裴家的,他俩也觉得难受。
但是我给的理由又十分充分,他们无法反驳。
我们拿出地图,在手电的光芒下开始研究出口。
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祁之晨的人手是我们的数倍,来路必然已经被他堵si。我爸的地图显示,另一头的出路开在汗腾格里峰的东侧,一处绝崖的下方,我们带了登山绳,下去倒是没问题,只要把我爸绑在我身上就成。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走出这座矿山,摆脱祁之晨的威胁。
用记号笔在地图上标出最近的一条路,我指挥顾北知和楚白秋把另外两条矿道封起来,尽量延缓祁之晨找过来的时间。然后我自己背起了我爸,嘴里咬着手电筒,往东侧的矿道0索。
我爸就算是个快六十岁的老人,却也一百多斤。他从腰椎往下完全动弹不得,没办法抓住我一点,全身力量都靠我承担。背着他在矿道里前行,几乎走不了几十米我就要大喘气,顾北知和楚白秋提出来和我轮流换着背,被我拒绝了。
这是我爸爸,我不会把他交给任何人,更别说是我已经不会再信任的这两个人。
矿道狭窄黑暗,只有手电筒的光芒照亮前方一点点道路,我浑身发热,汗珠从脖颈汇聚成一条一条的线,顺着衣料和脊背的空间往下滑,我的t力也跟着一点一点滑走。我爸伏在我背上,感觉到了我们三个人之间si水一般的氛围,故意笑了一下,用很小声但我们三个都能听得清的声音开玩笑:“阿醒,你以前不是很黏白秋的吗,前几年我带你回去过年你都不乐意,现在怎么搭理也不搭理人家了?”
半认真半玩笑,我爸显然是觉察到了我和楚白秋之间不对劲的地方,又怕我找理由说假话,所以故意当着他俩的面问我。
可是这快一年的纠葛,我要怎么说出口?说我和楚白秋反目成仇,和顾北知也同床异梦?说我们三个之间复杂龌龊的r0ut关系,还是无穷无尽的背叛和欺骗?
我说不出口。
我勉强笑了一下:“爸,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人总会长大的。白、白秋哥快出国了,他总是要有自己的事做,我也要有我的路。”
我没回头,所以没看见楚白秋刹那间苍白的脸se。
我爸说:“可你之前不是也想和白秋一起去英国吗?我那会儿还嘀咕,你那四五十分的英语水平,估计得砸不少钱才能给你买个野j文凭。”
我说:“我现在学得b之前好了。不过,咱家现在都快破产了,你那点钱还是省着吧,我不出国了,就在国内高考挺好的。”
我爸:“别闹,就算破产也不至于连你读书的钱都拿不出来。阿醒,你那点底子你爸还不了解吗?你是一丁点儿都没遗传你妈,还是老老实实拿钱买学历吧。”
我有点郁闷。当着顾北知和楚白秋被我爸这么揭老底,换谁心里都不舒服。我g脆不说话了,闭紧嘴带着我爸往前走。
顾北知却笑呵呵的开口:“裴叔叔,白秋之前在跟我学意大利语,已经有一点成效了。不去英国也好,那不勒斯也是个很好的地方,他应该会很喜欢那里的气候。”
我爸静了三秒钟,伏在我背上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种审视和打量的目光宛如一把剔刀,要将顾北知那张人皮一点一点剔g净,好看看底下的心肠里盛的是什么想法。顾北知也维持着笑容不变,神se很平静的任他打量。
“我懂了。”我又拐过了一段弯路,正纳罕这三个人怎么不说话了,我爸忽然开口,以一种十分了然的语气说:“小顾,你也做了什么对不起阿醒的事,对吧?”
我感觉到身后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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