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过后,墨台揽月趴在华年怀中,身上仅盖着一段薄纱,玲珑身材于纱下若隐若现。
有宫女扣门进来,一路低着头,跪至榻前,轻声禀报道:“宰相求见陛下。”
“何事?”
“说是有紧要的前线密报。”
墨台揽月看向华年,刮了刮她的鼻子,要她在这儿等自己,华年只点头不吭声,就着中衣翻身一滚,躺到榻上睡了。
更完衣的墨台揽月来到上书房,刚进门,素和刍严就劈头盖脸地质问过来,“听闻陛下将穆朝义军的女将军留在了身边,也不怕养虎为患。”
“原来不是什么前线密报,素和宰相是来兴师问罪的。”
墨台揽月走至墙壁面前,取下上面挂着的尚方宝剑,拔出,剑尖缓缓指向对面的男人。
素和刍严并不犯怵,站得更笔直了,道:“老臣手下的探子探到,兖、陈、荀三王遣使相会,正密谋联合起来攻伐我们。而东夷国最近也不太平,他们的太子在前些日子突然溺水而死,皇室子嗣与宗室权臣皆各怀鬼胎地猜测着萧太后会立谁当下一个太子,据老臣所知,三王爪牙已经深入东夷暗箱操作,都妄图匡扶他们的人选成为东夷的储君,若被他们其中任何一方得逞,要对付三王联合本就不易,再加之东夷的话,我们就必输无疑了……如此紧急的国事面前,陛下却将功夫耽搁在一个前朝叛军身上……”
“吾不是有素和宰相么?有宰相这个智囊在,吾便什么都不用担心。”墨台揽月手中的剑贴上他的脖子,来回试探地动了动,笑道,“吾方才还在想,吾没有后嗣,等卸任后,就将皇位禅让给素和宰相你,为北渊寻了位厚德明君,吾也算对得起北渊子民了。”
素和刍严一听密汗从额头滴下,心想她是如何得知自己心怀不轨的?又劝慰自己她如今无权无势全靠自己才能坐上这皇位,什么都没有的傀儡,怕她做什么?
心中不屑,眼下却实在怕脖子上架着的这把剑划下来。
“陛下折煞老臣,老臣一个外姓,怎么配当这北渊之主?”
“真不想?”
“老臣有九个脑袋也不敢生出这般大逆不道的想法。”
墨台揽月收剑入鞘,笑意满满地将这柄尚方宝剑放在素和刍严的手里,道:“这把剑就赐给宰相,也唯有宰相才配得上这把剑的忠贞。” 这剑可得收好了,你的脑袋,就暂且挂在你脖子上几日,我想取的时候,就会用这把剑将它斩下来。
……
百官上朝,大殿山呼万岁。
墨台揽月着黑金龙袍坐于阶上,高兴地赐封颜倾辞为太师,百官哗然,但见素和刍严都不反驳,他们也就不敢说什么了。
“谢陛下隆恩!”
颜倾辞捧着盛着官服的木托盘退至一侧,还未站定,便听宦官跑至殿外,大声道:“传东夷国使臣觐见——!”
什么?皇帝什么时候和东夷国有了来往?素和刍严惊讶地抬头,正好看见龙座上的墨台揽月冲他一笑。
“宰相如此操心国事实乃国之幸事,吾忘记同你说了,东夷国一早就送信给吾,说要与北渊结联谊之势。”
一队人从殿外走进殿内,行礼、掀袍、下跪,颜倾辞转头看过去时,熟悉的声音一同在耳畔响起。
“东夷使臣溪岚,叩见陛下。”
溪岚身着东夷服饰,手持盟帖递给宦官,再由宦官拿到阶上呈给墨台揽月,墨台揽月在盟帖上盖下玺印,结盟便算正式成了。
颜倾辞不知会是她,愣了愣,想明白了原来她乔装改扮化名成卜千机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出使北渊后,闷忿地收回视线。
颜倾辞一人回了府,溪岚被墨台揽月留下招待,直到夜黑才有机会溜回颜府。
“倾辞。”她敲她的房门,里面人不应,墨月过来,同她说小姐回府后就把自己关在屋里,闭门不出,很是奇怪,别是被谁气着了。
“是被我气着了。”溪岚道,“没事,我来处理。”
推门进去,颜倾辞背对着她卧在床上,溪岚走过去,坐在床边将她身上的被子掖好,“这么早便睡了?”
“我本就命不好,睡个回笼觉也有人打搅。”
溪岚轻笑,褪了衣裳一块儿躺过去,“我陪你。”从后方抱住她的腰。
“假情假意,谁要你陪!?”
“这又是从何说起?我对你的心意,前两日早已亮得分分明明,我恨不得将天下最好的东西捧来给你,怎会有假?”
“东西可以给我,天下却半分都动不得——你此番是来出使的,为何不同我说?你还是信不过我将我当作外人!”
“原是气这个。”溪岚在她耳畔轻笑,温和的气息吹拂到颜倾辞鼻间,夹杂着体香的呼吸实在好闻,就算眼下正气恼,颜倾辞还是经不住多吸了几鼻子。
“日后你若想听,我悉数告诉你就是,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什么日后?我现在就要听!你去一趟东夷为何竟成了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