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霖体温很高,抱着他像十几岁时的冬天在被窝里取暖的暖水袋。
但暖水袋是软绵绵的,他像磐石般坚硬,舒适度并不是很高。
杜禾赖在他肩窝处,闻着他的体味,脸时不时蹭过他有些胡茬的下巴,刺刺的,意外地舒服。
手上动作没停,套弄着他仍然坚挺的根茎,恶作剧似的在顶部打着缓慢的圈。
直到指尖传来潮湿感,她抬眸,对他笑得狡黠:宋队长,憋得辛不辛苦?
她是满足了,还有精神逗他。
宋霖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翻了个身,单臂将她双手禁锢举过头顶压制住,跪着,健硕的双腿将杜禾的压在里侧,阴茎从她的腿缝中挤过。
他俯身吻她的唇,吻她的脖颈,从精致锁骨流连至丰盈胸口,将红樱桃般的乳尖吸吮挑弄,听到她的呻吟声后,开始挺胯。
炙热的硬物在杜禾双腿间抽插,有意无意地摩擦过她的敏感地带。
宋霖的动作越来越猛烈快速,肉体相互拍打的声音愈来愈响,和着弹簧床吱呀吱呀的声音。
他咬着她,很痛。他闭着眼,额上突起的青筋暴露出他此刻隐忍的沸腾欲望。碰撞间宋霖开始低吟,像一壶寒冰烧成了100度的开水,发出忘我的哼鸣。
那一瞬,他睁开了眼睛,漆黑的仿佛吸纳了整个浩瀚宇宙,而她是迷失在其间的一颗行星。
另一只手钳住了她的下巴,晶莹的汗滴落在了她的脸上。他是甘甜雨水,她是久旱的禾,他之于她,是救世主般的存在。
杜禾,你爱我么?
她点头,爱。
有多爱?
爱到想给你生个宝宝,爱到想和你白头到老,爱到宁愿你先死,也不愿让你守着我的照片独自痛苦。
宋霖笑了。
生宝宝,那也得等到新婚之夜。
我可以等,但你也要保证,不能半路弃了我!
他笑得温柔:好,我保证。
说完这句话,他动作猛地加快,摩擦得杜禾腿根火辣辣地疼。
终于,他闷哼了一声,剧烈喘息着,低头吻她。
杜禾感觉肚皮上淋了一阵暖流,顺着她的身体滑落在床单上
简单在浴室冲洗了身体,他们蒙着被子,在满室缱绻里,各自不说话。
但彼此都知道,彼此都未曾睡着。
杜禾问他,你在想什么?
宋霖回答:我在想,当初为什么犯傻找你说分手。
为什么?
其实那时候我感觉到你状态不好,就跟高一那会儿一样。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心里不好受,我觉得你离开我这个烂人,应该能找到更好的幸福 。
那你这十年,岂不是很后悔?
他在被窝里找到她的手,十指相扣,对,我后悔死了。
幸运的是,兜兜转转了十年,我们还是在一起了。
杜禾枕上他胸口,轻声说,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情,你听了之后,不可以说不要我。
他话里带笑:怎么了?你跟他做过了?
杜禾捶了一下他胸口,别闹!
我高一那年生了病,一种叫做双相情感障碍的病,也叫躁郁症,这种病会让我时而暴躁,时而抑郁,做事情都无法得到意识的控制,所以我才会在校董室控诉你,说是你严重影响了我的生活,导致我期末缺考。因为这个病,我中伤了很多人,造成了许多误会,最后我爸妈因为你在学校大闹,让你退学。
明明提起的过往那么沉重,但她说时语气却轻飘飘的,让宋霖很想看看她此刻什么表情。
什么表情都没有,她像个木讷的玩偶:你会怪我当初不告诉你吗?会嫌弃我吗?
宋霖将她揽进怀里,掌心轻轻摩挲她的肩头。
我怎么会怪你?我心疼你生病还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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