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你可以多给我写一些吗?至少我可以少付些稿费吧?我现在真的有点穷。”
他只写了一首歌。
顾惜朝才出道,只写了一首歌,惊艳四座,一炮而红,接着迅速被爆抄袭,抄袭的还是他的半个恩师,他的好兄弟的父亲,为此,兄弟反目,万人唾弃。
“你……你信……你没看新闻吗?”顾惜朝慢慢的,一字一顿的问。
“那条说你抄袭的新闻?写的很真实,那个老头的实锤也很真实。”她停顿了一下,走过来,掰开他掐破掌心的拳头,将自己的手掌附了上去。“可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在撒谎。”
“你信我?”
“我信你。”
顾惜朝眼眶有些发红,时常有人说他恃才傲物,鲜少有人愿意理他,之前也只有一个戚少商,所以他得以认识戚少商的继父,他的半个恩师,是他教导他,引导他的才华。
可也是他一手污蔑顾惜朝抄袭,搬出许多证据来试图证明,顾惜朝写出的那首歌抄袭了他,顾惜朝不是不能证明,他有许多手稿在家里。
可他回到家里,想翻找出手稿来为自己证明的时候,比他更早踏入家门的是纯白色衣服的医生,抬起的担架上是他的母亲——顾吟秋。
鲜红的血。
顾惜朝愣愣的跟上了急救车,他签了无数个通知书。
可医生再努力也没有挽回母亲的性命。
母亲死于抑郁症自杀。
可顾惜朝觉得,母亲是被自己杀的。
因为母亲手机上最后浏览过的信息,是他被钉锤抄袭的证据。
顾惜朝把手稿和母亲遗物一起烧了。
他已经不想证明什么了,这世界上生下他的人,唯一爱他的人,已经离去了。
他从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他一开始只想证明自己的才华。
顾惜朝,才华又有什么用?
你挽救了母亲的抑郁症吗?你没有。
你写的东西能与死神抢人吗?你不能。
你做到了什么?你没有朋友,没有兄弟,没有恩师,现在,连亲人也没有了。
孑然一生,不如归去。
“顾惜朝,快来睡觉。”
可他有了妻子了,有了新的家人。
顾惜朝最终还是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有一只纤细的手从另一床被子里探了进来,按在了他的胸口上。
“顾惜朝——”她的声音小小的,带着果汁味,是她的牙膏味,那只牙膏有着幼齿的花纹,像儿童牙膏,连味道也像。
“顾惜朝……”
“嗯。”他抬起手,按在了那只手上,比他的手更小,更软,握在他的掌心,却正好填满他的手心。
另一只不老实的手也伸了进来,从睡衣的衣摆下伸了进去,顾惜朝不自觉缩紧了腹部,黑暗里有她小声对他腹肌的惊叹,指尖流连不已。
她……
她忽然笑了起来,“顾惜朝,我先问你哦,你不讨厌我吧?”
他为什么讨厌她?
她的体温比他的要高,有些灼热的贴着他,黑暗里无法视物,他却清楚的感知到她越挨越近,她早已经离开了她的被子,滑溜溜的钻进了他的被子,像条美人鱼。
美人鱼撑起半边身子,灵巧的手指早已经解开了他睡衣的扣子,揉捏着他的胸肌,那张染着果汁味的唇,轻轻的喊他,“顾惜朝——顾惜朝——”
些许依恋,些许渴望……
顾惜朝放缓了呼吸,他生怕自己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被她听见,让他觉得羞耻。
虽然他是个男人,他有这些情欲实在正常,可他……
可他,十分厌恶这样的情欲。
厌恶情事,厌恶见到男女交合,厌恶听见交欢的声音。
那是幼小的顾惜朝蒙住双眼,捂住双耳,仍然挣扎进入他身体的声音,青春期发育之后,他甚至厌恶自己。
耳畔是轻柔有些娇嗔的女声,“你讨厌我这样吗?”
不讨厌。
无人知晓的耳垂早已经被染成鲜艳的红,男人的眼角都有些红,他只是颤抖的盖住那双作乱的手,他没有推开,也没有拉住抚慰自己,他只是颤抖着,盖住了。
女人怔了怔,她矮下身子,低下头,他们鼻息相交,唇与唇的距离也许不超过一厘米,她说:“白天吻你,你没有拒绝,现在也别拒绝我好吗?”
那唇瓣又似叹息,似撒娇的说:“顾惜朝——别拒绝我——”
那双软语的唇压在了他的唇上,果汁味沾染上了他的唇瓣,软滑的舌头轻轻舔着他的唇,他下意识张开了口,伏在他上方的女孩轻轻的笑出声。
那舌轻轻舔他的上颚,听他混乱的呼吸,又吸住了他的舌,引他共舞,直到他眼角绯红,额间浮起细密的汗,白日里被她细细梳理过的卷发,此刻黏成一缕,黏在腮边,仿佛也变得涩情。
明明他才是男人,却被一个女孩按在枕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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