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吻了吻她的额头,走出卧室。
把新买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里,他去厨房做早餐。
三明治,培根,牛n。
简单的西式早点,晏碎在卧室里闻到煎培根的香味,又跑了出来。
因此他一回头,又看见她未着片缕,甚至不穿鞋子,站在门边看他。
他挪开视线,深x1了一口气。
「衣服应该好了,去穿上。」
末了,又补上一句:「别着凉了。」
洗衣机里有好几条裙子,一0就价格不菲。
也不知道他问没问过,能不能机洗。
而且每一条,都是长裙。
保守的老男人。
晏碎嘀咕着,挑了一条白裙子穿上。
走出来,他正好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裙子,嘴角动了一下。
晏碎没看到,他背过身去时,脸上的笑。
吃完早餐,他站起身来,往玄关走。
「走吧。」
她没反应过来,「去哪?」
他停在那里,静静看着她。
他身上穿着白衬衫,熨烫得平整。
晏碎一下子弹跳起来。
「啊?现在就去吗?可是我没有化妆,这样子怎么拍结婚照?」
她嘴上焦虑地说着,又不由自主地走向他。
他蹲下身来,给她换鞋。
「不用化,就这样很好看。」
于是,晏碎顶着一张素颜,拍了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张照片。
0着那个红本本,她的心又踏实了一分。
他侧眸,望见她脸上的喜悦显而易见,毫不遮掩。
早上天还y着,这会儿却也映衬她的心情,出起了太yan。
她是真的高兴,拉着他回了自己的家。
给他看她住了那么多年的房子,里面的每一样小东西都一一介绍。
他们在客厅的地垫上席地而坐,她开了两瓶酒,一瓶塞到他手里,与他相碰。
「庆祝我们终于修成正果!」
她开怀大笑,仰头灌下一大半。
有透明的酒水从她的嘴角溢出来,打sh了x前的衣襟。
他也笑,酒瓶举到嘴边,挡住了淡去的笑容。
她靠着他的手臂,开心地晃动脚丫,计划接下来的事情。
「什么时候办婚礼?我是不是得先和你去国外见见你爸妈?他们会喜欢我吗?」
「他们会不会要我跟你一起回去定居?那我爸妈舍不得我怎么办?」
「我们什么时候生孩子?生几个?你觉得男孩好还是nv孩好?」
她仰起头看他,「你怎么不说话?」
他看着她的眼睛,「都听你的。」
那眼睛太过于温柔,轻易将人溺毙。
封铭果然还是重来了。
逃出去的人,是她。
可他毫不意外。
因为,这都是他的诉求。
于是,他一个人走了不知多少个十五年。
他仍然在过重复的人生,不同的是,再也没有了他的碎碎。
慢慢的,他开始平静地si去,平静地睁眼重来。
古人想尽千方百计寻求的长生之术,竟在他身上以另一种方式得到了实现。
如果有机会,他会告诉他们,长生,很无聊的。
每次睁眼,都只是为了去经历重复的一天。
长生获得了,生活也失去了。
他活得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r0u。
但他还没有彻底结束,他知道,这代表着他还没有彻底放下碎碎。
十六岁这一年,他推开了母后寝g0ng的门。
这是这么多世以来,他第一次与她心换心的交谈。
他问:「母后ai过父皇吗?」
皇后轻笑,像是自嘲。
「ai?有用吗?在g0ng中,ai是最廉价的东西。」
外面夜凉如水,他看着窗外,其实心里早就已经平静了。
平静地面对她的选择,她的si亡。
「所以,您宁愿抛下我,抛下封仪。」
皇后脸se僵了僵,笑容消散,眼里的神se随之被伤感与无奈取代。
「铭儿,我的一生,从来都由不得我选择。」
变成亡国公主,被迫嫁给新朝帝王。
g0ng中的尔虞我诈,g心斗角,g0ng外的流言蜚语,指指点点。
「是皇家先抛弃了我。」
「所以您要先解脱,哪怕今后我与封仪兄妹相残,哪怕东g0ng和前朝遭世人诟病。」
从他第二世明白这些以后,母后对于他而言,已经成了一个渐渐远去的人。
哪怕他每一世都能再见到她。
亲情,在他身上都是虚无缥缈的东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