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尧却没心思听他讲什么了,突然觉得陷入体内的那些玉佩的碎片里突然渗出几道暖流,缓解了他身上的痛苦。他像是被暖融融的东西包裹,连方才充斥着赤色的脑海也瞬间清明。“我看你应该去死。”一道冰冷低沉的声音突然传来,像是从另一个时空传来,却又仿佛近在耳边。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披着黑色外衣的大王子迅速将那柄赤色的长剑从郁尧手上抽出来,对着虚空一挡,便挡住了一把雪亮的长剑。郁尧盯着那道雪白剑刃上的渡邪两字,眼眶莫名地有些酸。身上完全使不上力,双肩、双手、双膝都被刺穿,他连坐起来都困难。不等他多想,就发现自己落入了一个人的怀里。对方的身体虽然不温热,却比这压抑冰冷大殿要温暖得多,身体虽然硬得跟铁块似的,却比这黑曜石地面柔软。那一身黑衣的大王子盯着突然出现的白衣人,面色铁青,却还对着郁尧笑了一声。“王弟,这就是你千方百计不愿意供出来的人?你这么护着一个野男人,让王兄很是伤心。”他虽然伤心,脸上却看不出半点伤心的情绪,反而整个人面色黑沉地宛如魔界阴翳的天穹,视线如同淬了毒一般看着蔺玄泽。郁尧没想到蔺玄泽竟然会过来,对方不是应该一个人孤身入城,寻找他师尊和血莲教主的下落吗?不过可想而知,那必然是心魔设下的陷阱,引得蔺玄泽入套。可对方不知道为什么,反而选择来寻他。蔺玄泽不知道郁尧在想什么,他看向那黑衣男人时,浅淡的眸子里也夹杂着浓烈的怒意。联想到郁尧之前手上的触目惊心的伤,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是谁所为。既然郁尧不愿意告诉他,他便用那块玉佩,来得知对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抬手斩出无数道剑气,而那黑衣男人一身魔功强大无比,两人交手让这座寝殿早就不堪重负塌了下去。两人分立于倒塌的寝殿两侧,遥遥相望,视线碰撞间都是恨不得把对方碎尸万段的凶狠。作者有话说:准时的一更,这位就是大反派,没有好下场!咕咕咕咕咕咕!二更三更在18点。剑尊在这里对魔尊郁郁好感来的快,是受到了现实的影响。因为现实空间,他喜欢郁郁。 带毒的花郁尧猛地抓住了蔺玄泽的手, 凑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话。两个人亲昵的姿态不知道怎么刺激到了远处仅披着一件外衣的男人,他手中的长剑瞬间变化了形态,从原本双边开刃的剑, 变为了单边开刃的长刀。
长刀要比方才的剑形态宽上那么一寸,刀身一片赤红宛如鲜血铸成。随着对方将长刀拿起一道恐怖的威压以对方为中心朝着四周蔓延,血气浓郁到仿佛要凝聚为实质。他方才刻意将长刀化为细剑形态,就是为了方才那一刺不至于把王弟的手给剁了下来, 既然如今对上这个陌生的人族修士,他自然没必要再用那种轻飘飘的细剑。蔺玄泽听了郁尧的话后, 微微皱了皱眉, 最后沉着脸点了点头。他给郁尧喂下几颗药后, 手中紧握的渡邪就迅速出手, 分出无数道小剑盘旋在那黑衣男人身侧, 剑气都已经锁定了中间那个魔气滔天之人。旁边已经有魔族听到这边的动静朝着这里围了过来。“不自量力。”大王子盯着朝着他攻来的蔺玄泽,嘴角扬起一丝冷笑。虽然他不知道这个人族修士如何越过界壁来到这一端,但是对方不过是个毛头小子, 即便是再怎么惊才艳绝也还是太过年轻,又怎能比得过他。跟他动手无异于是以卵击石!等他的血色长刀带动起如起潮般铺天盖地的刀光, 将那些剑气尽数斩断,刀剑相撞,他刀身的血光将对方的剑光一寸寸的吞噬最后破开了对方的剑阵。这一切都轻而易举,这个人族修士也不过如此。还没等他再次出刀,就发现眼前剑光散去,哪里还有那两人的影子。“大王子,属下来迟”姗姗来迟赶来的魔族侍卫战战兢兢地站在原地。实际上大王子跟闯入魔宫的白衣人交手不过短短几瞬, 他们赶来时便看到战局已经尘埃落定。他刚走到对方面前, 就被黑衣男人手中的长刀一剑封喉。“一群废物!”黑衣男人神色暴虐, 他现在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被耍了,方才那个人根本就没想过同他交手,不过是用的障眼法。他阴冷的赤瞳扫过了在场的魔修,浅色的薄唇缓缓张开,声音冰寒刺骨。“给本王找,翻遍整个魔域,都要把刚刚那个人找出来!”郁尧扶着石壁轻轻咳了几声,然后这才细细地打量起蔺玄泽来。对方的脸色还很不好看,郁尧暗道难道是自己让他先撤,打击到这位剑尊身为男人的自尊心了。不过蔺玄泽现在年纪不大不过十七八岁,修为也远远比不上后面成为剑尊的时候,又怎么打的赢那个已经活了几百岁的魔域大王子。所以明的不行,原主选择来阴的。而且若蔺玄泽真的落到对方手上,他简直都不敢想象。于是他就让对方佯装进攻,实际上根据他指引的路线遁入了地下暗河。地下错综复杂,那些魔族短时间也很难找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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