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尊师伯竟然带着魔尊郁尧来了碧烬山,还是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看到魔尊,真的不是假的吗?”“我是不是在做梦?剑尊师伯竟然有一天会带人回来,带的还是那位”“而且你们没注意到,剑尊师伯一直拉着魔尊吗,而且魔尊竟然也不甩开,任由剑尊拉着,剑尊不是不喜欢跟人肢体接触吗?还从没看见谁能站的离剑尊师伯那么近的!”“那我们以后要叫魔尊什么?师娘吗?”郁尧被蔺玄泽拉着穿过飘着云雾的桥廊,一想到蔺玄泽非要带自己穿过山门心里还有些不解。毕竟以蔺玄泽的身份,完全可以不需要经过山门,可以直接回万丈峰,来去都不需要和任何人报备。蔺玄泽似乎知道他在疑惑什么,淡淡道:“过了山门,你就是沧剑山的人了,自然也是我的人。”他的眼底沉静中带着涌动的暗流,其中的认真和专注,让郁尧感觉自己的任何反应都在对方的视线之下无处遁形。郁尧移开了视线,怕自己再跟对方对视会不争气地先败下阵来,他低低地说了一句:“不早就是了吗?”突然他听到耳边传来一声低沉的轻笑,不过这笑声很短促,嗓音莫名性感,可就像是幻听一样,只在耳边闪过了一瞬。而等郁尧看过去的时候,就见到蔺玄泽依旧是那幅面无表情的模样,只是视线看着他时总带上了几分柔和,又有几分他看不透的情绪。“还要等结了道侣契书”毕竟本尊与你生死都要在一起。郁尧回握了一下蔺玄泽的手,安抚了对方一下,冲他眨眼道:“等解决了大王子的事,我们就结为道侣。”寂静的山道上,两人的心跳声清晰可见,郁尧耳朵红了一下,抬手抵住了唇,声音轻到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了。“在此之前我会尽量满足你。”毕竟虽然有再多不愿意,他也还是欺骗了蔺玄泽。无论是飞升的事,还是任务的事,都是蔺玄泽无法接触到的另一层面的信息。可蔺玄泽又怎么会是一般人,想必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才会对他们的关系那么没有安全感,迫不及待地想用什么东西将他们牢牢地束缚在一起。可以是道侣契书,可以是带他“过门”,也可以是灵肉结合身心只有彼此时,宛如疾风骤雨般的疯狂快感。要在一次次地交融中铭记对方的气息和味道,直到在灵魂和记忆的深处都烙下抹不去的痕迹。郁尧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按在了树上,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然后对方便一路向下,舔舐他的锁骨。
蔺玄泽吻了他之后,将额抵在他的肩上,深嗅着他身上的气息,仿佛就能抚平身上的躁动,可心底那把火反而未能消去反而愈演愈烈,也不自觉地将人压得更紧,两人的贴合几乎不存在任何缝隙。郁尧仰着头,将手背抵在唇上,微微遮住了半张脸,可感受到身上奇异的触感,已经让他无暇去思考其他。自然也没注意到俯在他身上的高大男人微垂的眸中闪烁着同爱意交织起来的复杂神色。蔺玄泽趁着郁尧忍不住张口喘息的间隙,又吻了上去,捏着郁尧的下巴,舌头灵巧地伸了进去,逼得对方眼里都蒙上了一层水雾。此刻,他同郁尧身上,都有秘密。而有的东西他即便知道了,也不会有分毫退让。郁尧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物,可不管他怎么扯都有种衣衫不整的错觉,又回头瞪了蔺玄泽一眼。蔺玄泽看向他,眸中还带着几分深意,他哑声道:“用这种眼神看着本尊,本尊会觉得你还想再来一次。”郁尧将头扭了回去,不再看他了,打算自己沿着山道朝前走,却发现身后有一道结实的身体紧紧贴了上来,然后握住了他的手。“不逗你了,我带你上去。”历代掌门的排位都被供奉在长明殿的最顶层,郁尧跟着蔺玄泽一路朝前走,在经过一些牌位时,总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存在注视着一样。郁尧盯着这些牌位,心里莫名堵得慌。一想到他跟蔺玄泽也许也有分别的一天,兴致也不是那么高了。他也许远没有他想的那么豁达,蔺玄泽若是飞升,天底下再也不会出现第二个蔺玄泽了。蔺玄泽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以为他是担心自己将来也会被供奉在这里,淡淡道:“我不会被供奉在这。”这里是第一大派沧剑山供奉先辈的长明殿,这里的前辈会被后世之人崇敬和瞻仰,但是他不会。“本尊宁可与你一起被供奉在偏僻且无人问津的乡村野店中,也不会独自被供奉在长明殿里。”郁尧抬眸看了他一眼,能看到对方宛如刀削一般锋锐凌厉的面容,让他的五官更显得立体深邃。他知道若是蔺玄泽飞升了,更会有无数修士争着供奉他,毕竟到那时蔺玄泽就是仙人了。而他给蔺玄泽的供奉,必然是要独一无二的,旁人比之不及的,就好比在蔺玄泽心中,他也是独一无二的一样。世人眼中有千千万万个郁尧,而他只做蔺玄泽眼中的那个。“师尊,弟子找到你口中说的那个人了。”蔺玄泽在一块漆黑的牌位前微微垂眸,微微俯身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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