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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敏恬握着马克杯,啜饮一口热咖啡,望着窗外被薄雾笼罩的天空沉思,原先想跟卢芷絮到海景咖啡厅吃饭,不过大雨下了一个小时仍未消停,只好取消计画,在昨天那家百货公司附近的咖啡厅用餐。
卢芷絮是黎敏恬的好友,两人就读同所大学,是同班同学,毕业後虽然在不同地方就业,但依然维持良好关系,时常联系相约出游。
「我本来还想说要去玩沙子的,小时候我最ai堆沙堡了。」卢芷絮拿起叉子卷着义大利面,放到嘴里时犹豫了:「不过我好像没有堆沙堡的用具,是不是该买个铲子?」
「重点是现在有了铲子你也没办法去海边呀,不过这场雨还真大,也不知道什麽时候才会雨停。」黎敏恬视线依然笔直地看向窗外,不过这次她r0u了r0u眼睛,整张脸贴着窗面瞧个仔细。
窗外,在咖啡店附近的转角处,有名男人穿着反光的警用雨衣指挥交通,身高跟她昨天看到的那名员警相似。她不禁揣测,会是同个人吗?
卢芷絮见状疑惑着:「窗外有什麽,竟然让你看这麽久?」
「我好像看到了昨天那名警察。」黎敏恬把视线移回她还没动过的那份青酱海鲜炖饭:「不过也可能是我看错了,毕竟只有背影。」
卢芷絮不免调侃她,揶揄着:「g嘛,一见锺情吗?这应该算是好事吧!」
「你想太多了。」黎敏恬笑着,右手拿着搅拌bang,在杯子里转动:「只是觉得他人很善良,昨天突然下大雨,他想都没想就跑到雨中,脱下他外套为老nn遮雨,结果他自己淋成落汤j。」
「现在这种热心的人不多了,如果还能再遇见他,或许你应该把握机会,勇敢追ai。」卢芷絮拿着叉子切了一小块蛋糕放入口中:「加油,你不敢问他是不是单身的话,我帮你问!」
黎敏恬用汤匙挖了一口饭:「你是乱点鸳鸯谱吧你!」
一个小时过去,黎敏恬跟卢芷絮已经吃完午餐,两人走到公车站牌等候公车。坐在候车亭,黎敏恬一直盯着手机里的公车应用程式,资讯显示距离下一班公车还有十分钟的时间,於是她东张西望,观察柏油路上的轿车以及机车骑士。
最後,黎敏恬把目光驻留在那名指挥交通的警察身上。
这场大雨已经下了近两小时的时间,车流量也越来越多,骆微御观望逐渐浩大的雨势,脑海闪过昨晚圣诞节,好心替他买了一把伞的那名nv人。
他记得她朋友叫她黎敏恬,那应该就是她的名字了吧;如果不是刚好担任指挥交通的同仁生了大病去开刀,否则他也不会临时被叫来支援,进而遇见黎敏恬。
虽然他不曾想过热心行事会遇见回报,但是那把伞的回忆却带给他不小的感动,只可惜那可能只是一面之缘,是茫茫人海中匆匆一瞥,随即就会忘记的一段cha曲。
再一小时就可以跟另一名同仁交接,回派出所吃顿饭,骆微御把心思转回眼前川流不息的车cha0,倏忽,眼前惊骇的状况来得猝不及防,令他无法思考。
一辆公车失控撞上一辆轿车,身为警察职责,他请求支援後,想都不想便赶了过去,却不幸被身後逆向行驶的机车给撞伤。
骆微御倒地後动弹不得,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失去意识。
一个礼拜後,单人病房里那名沉睡的男人终於苏醒了。
「请问你叫什麽名字?」说话的是一名男医生,他在病历表来回翻阅,藉此了解病人的状况。
「我不知道。」男人眼神直直地盯着男医生看,不像在说谎,刚醒来的脑袋还有点昏昏沉沉。
他的确不知道自己叫做什麽名字,也不记得是发生了什麽事情才让他来到医院,只知道这里强烈刺鼻的消毒水味,与瓶瓶罐罐的药水参杂在一起,形成一gu难闻、令人作呕的气味。
「赖梓宥,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黎敏恬没好气地指着他鼻子骂道,眼神忿忿不满:「别闹了,赶快打给你爸妈,叫他们来医院照顾你,我没空在这里陪你瞎等。」
赖梓宥循着声音来源,望着站在他病床前的nv人,她有一头如瀑布流泄的棕se长发,一双瞳仁似清水般澄澈,年纪看起来b大学生再大一些而已,估计还不到三十。
「赖梓宥是我吗?」赖梓宥微微一愣,面se困惑地指着自己鼻梁,再次出声确认:「我叫赖梓宥?」
男医生张嘴像是要说什麽,但又把到嘴边的话吞咽下去,最後才摇了摇头,询问赖梓宥的出生年月日。
「八十年七月七号?」赖梓宥目光悄悄移到左腕的蓝se识别手环,照念一遍。
「对,没错……」男医生在住院纪录表记载赖梓宥清醒後的状态表现,对黎敏恬叮嘱:「黎小姐,像赖先生这样的状况就是创伤後压力症侯群,可能会有一段时间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记得其他人,如果可以就多跟他说说话,陪他出去走走,对恢复记忆都有很大的帮助,有些人在另一半的陪伴下,恢复神速。」
黎敏恬脸像是要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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