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女儿们晚上陪陪我还差不多。
完蛋了。目睹着两人争锋相对的纲吉在旁边慌了脚。维托再也笑不动。
这种玩嘴皮子的三流混混也能成为意大利的领袖!这种国家没救了!别想动我女儿们一根手指头。否则我们的人可不会让你活着走出这里!
纲吉慌忙来劝阻维托,让人将墨索里尼请回酒店,这下维托才没气到当场给墨索里尼的脑门上开上两个洞。
没救了。
纲吉本以为自己劝住了维托不再出面,他来亲自陪同墨索里尼。哪想到墨索里尼的那些话语在短短时间之内传遍了西西里的大街小巷。大家在墨索里尼的演讲台下咂嘴吐口水,孩子们故意弄脏墨索里尼昂贵的衣物,弄坏他订制的手杖,拿走他的帽子,让他穿着最好的衣物骗他去一个没有人参加的舞会。每一个人都不错过每一次偷偷取笑墨索里尼的机会,他们出钱给乞丐,让他们几天不洗澡,穿着最脏最臭的衣物围住墨索里尼要求施舍,让墨索里尼洁白的西服上留下满是污秽的印记与恶臭,以至于他脱身就把自己崭新的西服丢尽了垃圾桶。
我要让那个三流政客在西西里吃不了兜着走!维托愤怒地拍着桌子朝着所有家族喊着。
所有家族领导人一致叫好。大家对于墨索里尼的愤恨与厌恶让纲吉自己都多少有点被蒙住了眼睛。
对了,库洛姆当初说让我小心墨索里尼身边的谁来着?
。但是没有关系,库洛姆觉得自己可以忍受这一切,这是有机会接近boss最近的位置。
她过去数个月里不断尝试与西西里的家族成员联系。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惨重,莫里血洗了整个西西里。宁可错抓也不能漏抓。无数人,无论是否无辜,莫里的手下只要稍微起一点疑心或者一个不高兴,或许被投入监狱,或许被当场枪决。剩下的人则是能逃则逃,能躲就躲。在给法国人不断偷偷拷贝内部文件微缩胶片的同时,库洛姆背下了自己看过的所有名单,每一个秘密警察所经手嫌疑人的名字与相应的编号,序列的数字不再是数字那么简单。可是对于那些记载专员而言,他们手写下的数字归回于数字本身,他们轻易的给数字边上标上横线、星号、三角等符号,这些符号在他们手中同羽毛一般轻盈。库洛姆只知道,横线穿过的数字代表死亡。她每天在推测剩下符号的含义。她从几个从西西里成功逃脱的家族成员那里收到了通信,加密的文字下,大家用西西里语混杂着撒丁语词汇倾诉着西西里内外的情况——被投入监狱的人,成功逃生的人,还留在西西里的人,已死的人。库洛姆读完,将信重新装回信封,擦亮火柴将其连同信封一起烧掉。她坐在那里等着,确保信件的最后一角都彻底燃烧殆尽。这些看着火苗的时间,她不断在思考,boss现在在哪里?其他部门闲谈中随口一提那个“东亚混血儿”,编号“960270”,但是对应的名字她无法确定。或许,boss给了他们假名。她不从而知。除了西西里岛等岛屿有着诸多的各式混血儿之外,内陆的意大利人几乎像是一个另一个世界的人种。可是“960270”旁边的圆圈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很害怕,就担心哪一天她再度翻开记录簿,那几个数字上被划上一道横线。
boss的生死是她唯一的生存动力。
周三的午休,是记录簿人员固定外出聚餐的日子。库洛姆向往常一样,趁着他们部门的人溜走,她在幻术能力的掩盖下溜进办公室,不等翻开记录簿,墙上,挂着接下来几天被审讯人员的编号名单。她看到了“960270”的编号赫然写在黑板上。
她的心脏开始砰砰作响。
过去几个月自己是怎么度过的呢?纲吉的记忆完全是一片模糊。
懊悔。是的,自己不本不应该让自己对墨索里尼的反感影响到自己的判断和行为的,他或许应该更加善用库洛姆的情报,更早地警告大家。可是懊悔有什么用呢?这说不定是注定的。他无法阻止库恰、维托和西西里的众人对内陆政客官员的不满与鄙夷。他知道这些拷问官想要很多情报,有关恩科里的情报,有关西西里内部的情报。无论接受了何等的待遇,他一直都坚持守口如瓶。
只是他不经怀疑,自己是否做出了错误的选择,让库洛姆跟随恩科里去了罗马。
过去的每一步都像是导致今天现状的潜在错误,可是与此同时自己曾经的选择又在当时看来无比正确。
思绪被刺眼的光线所打乱,审讯用的射灯照得他睁不开眼睛。
两个人坐到了射灯得另一头,幽窄的审讯室里,对面的人却看起来无比遥远,他都忘记自己的双手被手铐限制在桌面上方,对面的声音和人脸仿佛都来自另一个世界,话语无法被传达到他这里。
不久,其中一个人站起来离开了房间。门关上的那一瞬间,留在房间里的那个人的面容开始产生了变化,原本的五官像是被橡皮泥一样被重新捏造塑性,越渐熟悉的五官,让他想起了她。
想要喊出她的名字,这是他过去几个月身处黑暗一直心心念念的名字。但是纲吉害怕,说不定眼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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