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帐下,明月满面潮红,秀眉紧蹙,身子蓦地颤了一下,眼眸涌上浓烈的水意。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被中探了出来,抚上她的面颊,少年上身探出被子,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痕。口中的味道叫明月回过神来,红着脸躲,却被少年哄着又亲又啃,直弄得她手足发软,又生出痒意来,他方进入正题。沉浮之际,明月禁不住想,他可真能忍……在芦花村待了几日,两人便回了陵城,一路马车徐行,在车里难免又是厮缠胡闹。如此回到府中没多久,明月便忽地意识到,自己这个月的月信推迟了。起初她还以为是受了凉,但又过了几日,迟迟没有不适的感觉,她便有些坐不住了。江年安诊脉过后,俊美的脸上少有的出现呆意,开口时声音都有些发颤:“姐姐,你、你有了。”明月怔了一下,唇角绽放出灿烂笑容。很快少夫人有喜的消息便传遍了阖府,最高兴的莫过于江家二老,登时前来探望不说,还吩咐厨娘做各色补品、炖品送到明月房中来。外祖母怕房里的小丫头伺候不周,还特寻来端重沉稳的嬷嬷、婆子,好生照顾明月的饮食起居。一时间,明月被保护得周到至极,仿佛如琉璃般易碎。她哭笑不得,却也劝不住。她本以为二老已属夸张,没成想到了夜里歇息时,江年安只睡了床侧一边,几乎将整张床都腾了出来。明月:“……你这是怕挤到我?”江年安点头,“我怕我夜里不老实,万一压到姐姐。”明月笑问:“那你怎么不干脆去别的屋子睡,岂不更碰不着我?”江年安凑过来亲她的脸,认真道:“我怎能让姐姐独守空房?再说,姐姐夜里若是渴了饿了,我伺候起来总比外面的婆子丫鬟尽心。”“可你也不必如此紧张,不过才有影儿而已。”明月依偎进他怀里,手指摩挲着他凸起的喉结。江年安被她摸得有点痒,握住纤指拖入被中,笑道:“小心些总是好的,姐姐你可有什么不适?”明月摇了摇头,指尖忽地触到什么,她眼尾微抬,眸中泛起浅笑,“想作茧自缚?”江年安闷哼一声,黑眸直盯着她,“这点子忍耐力还是有的,我不过是想与姐姐贴近些罢了。”明月比不过他,面色微红,想抽出手却被他俯身笑着吻住。“我都不怕,姐姐怕什么?”少年在她耳边低语,引诱道,“难道姐姐就不想看看我,无法自控却又无可奈何的情景么?”
明月心口狂跳数下,忍不住问:“你会这样吗?”“姐姐一试便知。”明月禁不住好奇,眸光定在少年俊颜,见他眼睫轻轻颤了一下,喘息也变得不稳,登时兴致更浓。直到他眼尾都染上一层薄绯,下颌微抬,喉骨剧烈地滚动着,眸光暗沉直凝着她,似是要将她吞吃入腹般。她被看得口干舌燥,双腿无意识地拢起,便听到少年附在她耳边哑声问:“姐姐是不是不舒服了?我来帮帮你。”说罢,便滑入被中。明月倏地喘了一声,忙咬住了被角。……自有身孕后,明月并未有太多不适,但江家二老尤为看重,只叫她安心在府中养胎歇息,铺子的事交由江年安打理。在府中的日子颇为无聊,明月便吩咐人请来一位女夫子,每日里教她读书写字、学诗作画。江年安见她喜欢,便叮嘱婆子好生伺候,别累到少夫人。从前明月便跟江年安学了些粗浅皮毛,但到底不成样子,如今正好有空,她便认真读起书来,虽不能考科举,但多读点书总是好的。腹有诗书气自华,她也不想以后孩子出生了,有她这样一个才疏学浅的娘亲。除此之外,明月得闲还会动手缝制一些小衣裳、鞋袜,留着给明年出生的孩子用。府中婆子笑道:“少夫人何必劳神?少爷一早便去城内最好的绣坊定做全套了。”明月温柔笑道:“那自然是好东西,只是不是我做的。”江(y)(h)年安对此也不甚赞同,每每他忙完回来,见明月不是在临摹书法,便是在画图样子,待他比过去冷淡许多不说,上床歇息时也不与他亲热。少年人已经好几个月不曾正经纾解了,虽吃过别的花样,但到底不够解馋。因此这晚当明月又坐在案前绣花时,江年安终于忍不住了,将人拦腰抱起轻放至床上,扯下银勾,纱帐落下,他俯身径直亲了上去。明月不知他为何突然如此急色,忙推开说:“别,仔细压着孩子。”江年安却将她抱至身前,自后含住她的耳垂,声音低而委屈:“姐姐,你都好久没有好好疼我了。”明月面色微红,“还不是因为、因为如今不方便。”江年安亲着她的面颊,哑声道:“我是大夫,如今的月份已经可以行房了,只要我动作轻一些,姐姐疼疼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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