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加快进度了。”管家诚惶诚恐的说。奥密斯的管家不仅需要负责府中事务,有时一些不太好吩咐手下人干的事情也要他插手解决。
“嗯,越快越好,一定要在外阁找到他之前,把他带回来。”
“小心点,别摔下来了!”今天厂里放假,李朗打算白天在家里休息一下,晚上再去兼职。
小黑的伤口已经快痊愈了,它似乎按耐不住飞翔的心思,在屋子里跟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时而跑到厕所里,时而跳到柜子上。李朗看着它这幅活泼的样子,一时间忘记了它伤好了的事实,急忙赶到它的下面想在它摔下来之前接住它。
小黑这几天格外的活跃。昨早李朗还在睡梦中的时候,迷迷糊糊中听到厕所水流哗哗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睡糊涂了。在床上赖了一会,觉得水流没有停下来的痕迹,把被子掀开打算去厕所看看,发现了一只黑色小鸟在水龙头淋着自己的羽毛。
李朗想不出来它是怎么做到的,分明他在冲凉时就已经把水龙头拧的紧紧的。
此类事情还有很多,比如李朗拉开椅子打算坐下吃饭时,余光瞄到东西堆积的角落里有一些他之前喂给小黑的食物。
李朗有时觉得自己不是在养一只鸟,而是在养一个调皮的小孩,有些烦恼但甜蜜着。
今天小黑不知道几次站在窗边发呆了,李朗走过去,把它端起来,细细的检查着翅膀上的伤口。
真的已经痊愈了,或许到了放飞它的时候了,毕竟它是一只在野外生存的鸟兽,不是自己从小养大的手养鸟,它有在野外生存的能力,也有回归天空的自由。
楼上有个天台,平常鲜少人停留,楼层也高。李朗把它带到了这里,小黑一路上都很听话,没有乱动也没乱叫,像个玩偶似的呆在他的怀里。
“小黑,最后再喂你个水果吧,你可以飞走了。”李朗把它放到天台的围墙上,从兜里掏出了最后一块水果喂它。
乌鸦乖乖吃完了。李朗顺了顺它的毛,“飞吧。”
小黑似乎听懂了他说的话,转眼间扇动翅膀,往天空另一端飞去。
李朗沉默的仰着头,忍受着它在空中极速掠过的痕迹逐渐模糊,直至消失。
小黑飞走后,李朗总觉得房子里空荡荡的,他不喜欢总是在屋子里呆着,打算去公园散散心,晒晒太阳。
公园不大,人群三三两两散开。
李朗在街边随便买了一点鸟饲料扬起来,黑压压的一片鸽子被召唤过来夺食。它们被路人喂得圆滚滚的,每一个都像毛球,有些亲人的鸽子会主动飞到人面前,偶尔还有黑色的喜鹊飞过来讨吃的。
李朗看着面前这么多鸟,也不知道小黑现在飞到那里,是否还安全,有没有饿着肚子。
以往跟小黑相处的过往记忆不受控制的浮现。不能再想了,它已经飞走了,再想有什么用。
反正等下也没有事情做,不如去饭馆兼职赚多点钱,李朗心里想着。
结束了半天的工作,李朗拖着疲惫的身子打开了出租屋的门,随手打开了灯。
鸟窝孤零零的出现在李朗的视野中心,不知怎么,这回他第一眼就注意到。他走上面,探着鸟窝里的垫子,冷冰冰的没有体温,然后压了下垫子,是柔软的,比他的床垫还舒服许多。李朗弯下腰,嗅了下上面的味道,没有闻到些什么。
他突然觉得整个屋子里空荡荡的。屋子里很安静,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就是外面嘈杂的人声和车声,没有之前的第三种声音。
天花板上挂着盏老旧的吸顶灯,光线昏暗,只投射出他一个人的影子,李朗瞬间觉得这一刻房间很冷,自己的心也空得要命。
昨晚睡得不算安稳,李朗刷牙时还在神游,突然间窗户外边有哐哐哐的敲击声,李朗又再一次看到了那团黑色身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还没来得及把牙刷放下来,李朗就跑到另一边打开了窗户,把小鸟放了进来。
“你竟然又回来了。”李朗软软的顺着它的毛,心里酸酸的说。
乌鸦放下嘴里叼着的东西,嘎嘎嘎的开始叫。
这不废话,有人照顾我为啥要在外面呆着!乌鸦眼珠直勾勾的盯着他,叫了几声后,乌鸦又叼回了那块东西,飞到自己的窝里,静静的趴在里面。
李朗甚至还没看清楚那是块什么东西,算了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现在回来了。
乌鸦就这样继续呆在李朗的家,白天它会出去溜达,傍晚时才飞回来,有时也会下午就飞回来。李朗怕它没窗户进,出门前留了一点缝隙,足够它钻进来。有时李朗也会呆它去天台玩,小家伙似乎很兴奋,蹦着还嘎嘎嘎的叫。李朗双手放到围墙上,守着它飞回来,之后喂它吃点东西。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傍晚的时候李朗打算继续去兼职,只留乌鸦一个人在家里。
乌鸦趴在窝里,百无聊赖的玩着自己之前叼回来的那块玻璃,玻璃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粉色的光芒。
“哐哐哐。”窗户外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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