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主二字,让屋里瞬间安静下来,只能听到春桃略重的呼吸声。春桃跪在地上,额头紧挨着冰凉的地面,她只觉得背上像是有千斤重,压的她挺不起身子来。“娘子,是奴婢错了,求娘子明察,奴婢绝无此心啊!”“没有那是最好的。”林初月淡淡道:“既然你这么忧心冬梅,把我这个主子看的还重,那就和冬梅做伴去吧。”春桃心里松了一口气,娘子还愿意罚她,还没有彻底放弃她。“奴婢遵命。”林初月摆摆手,不想和春桃再说些什么,“行了,你出去吧。”“是,娘子,奴婢告退。”春桃给林初月磕了个头,起身退出去了。屋里只剩下了林初月和夏荷。林初月眼神扫向夏荷,她声音有些冷淡,“你呢?想不想也去刺激刺激春桃,好让她也振作起来。”听林初月这么问,夏荷脸上不见惊慌,她笑道:“奴婢是娘子的奴婢,一切听从娘子的吩咐,绝不会自作主张。”林初月脸上的淡漠这才慢慢消退。想了想春桃的所作所为,林初月还是缓缓道:“明日给侯府里传信,让人把春桃带回去吧,把春桃做的事也告诉给老太太。至于冬梅,送去我陪嫁的那个城外的庄子吧。”春桃是宣平侯府的家生子,爹娘都在候府里当差,老太太身边的王嬷嬷就是春桃她娘。看在王嬷嬷的面子上,林初月把春桃送回侯府,由王嬷嬷自己去和老太太请罪。林初月这次是真的很生气,比冬梅那次的事还生气。林初月喜欢聪明的,一点就透的,也喜欢听话老实的,可她不喜欢自作聪明,自作主张的,尤其是揣摩她的心思后打着为她好的幌子而自作主张的。而春桃的举动就犯了林初月的忌讳。如今为了冬梅,春桃就敢胡说八道,无中生“话”,谁又能保证她以后不会真的背主呢。林初月可不想给自己身边埋一个隐患,冬梅她也懒得管教了,两个一齐送出去吧。夏荷点点头,“是,娘子,一会儿奴婢吩咐下去。”夏荷知道这回娘子是真恼了春桃了,这次春桃和冬梅算是步了冬雪的后尘了。夏荷心里叹了一口气,到底什么也没说。种什么样的因,得什么样的果。春桃现在这样,她也怪不了旁人。只是,夏荷有些惆怅,这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们四个人就已经折了两个了,春桃和冬梅两个人还是一个接一个,连个喘息的时间都没有。想起手底下的小丫鬟今日给她传来的消息,夏荷说道:“娘子,玉梅姑娘那里似乎有些不对劲。”夏荷本来打算和娘子说这件事,三位娘子却来了,她就把话压下了,现在突然想起来了。“哦?”林初月来了兴致,她挑眉问道:“怎么个不对劲儿?你坐下说。”夏荷搬了个绣墩在林初月跟前坐下。“玉梅姑娘这段时间格外爱吃辣的,每日里都叫小厨房里做些辣辣的小食,还时不时给碧儿姑娘送去一些。可昨日的时候,玉梅姑娘身边的满月告假悄悄从外面买回来一包酸梅子。”“这酸梅子是给玉梅的吧。”林初月笑了,“这倒是意外发现了。”当初玉梅怀孕之后,林初月虽然没在玉梅新得的那两个丫鬟身上做手脚。但她随后吩咐夏荷找人死死盯着碧儿还有芍药。吴依云还在禁足呢,林初月倒是没怎么在意她。碧儿和玉梅是一个院子住着的,夏荷就干脆让人连玉梅一块儿盯着了。“酸儿辣女啊。”林初月摇摇头,“玉梅这是信不过碧儿啊,果真是塑料姐妹情。”夏荷没懂,她疑惑道:“娘子,您说什么,什么塑料,塑料姐妹情?”“没什么,就是说两个人虚假的交情。”林初月看向夏荷,“那两个呢?有什么动静没?”“没有。碧儿姑娘除了给您请安,基本就是在自己屋子里,倒是常去找玉梅姑娘,有时候两人会一道用膳。至于芍药姑娘,她也一切正常,没什么不同寻常的举动。”林初月点点头,倒也不失望,“继续盯着吧。”“是,娘子。”林初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笑着拍了拍夏荷的手,“得了,不说了。去让厨房准备晚膳吧,郎君也快回来了。”想了想,林初月道:“准备一道清炖羊肉吧,要是郎君晚上不来就给他送去前院。”清炖羊肉是周宵爱吃的,林初月倒是不怎么爱吃羊肉,不爱那股味道,涮着吃倒是可以勉强接受。上这菜,也是为了表达林初月惦记着周宵。“是,娘子,奴婢这就去。” 妇人之仁这日过后,正院里的气氛就有些今时不同往日了,气氛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在正院里当差的丫鬟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不敢有丝毫的马虎懈怠。大娘子接二连三将身边的春桃姐姐和冬梅姐姐都打发出去了,这两位向来受大娘子器重,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错,才遭了这样的处罚。众人心里嘀咕,可也只是自个心里念叨几句,不敢和别人乱嚼舌根,唯恐步了春桃和冬梅的后尘。周宵也察觉出了林初月院子里的变化。
这天晚上,林初月和周宵收拾妥当后上了床。黑暗中,周宵突然问道:“你身边那两个丫鬟哪去了?”“郎君说的是春桃和冬梅?她们两个犯了错,调到别处去了。”听到林初月这么说,周宵就知道那两个丫鬟犯的不是什么小错。林初月脾气一向不错,对待下人也算温和,尤其对她带过来的那四个丫鬟更是宽容。能让林初月把身边的陪嫁调走,那两个丫鬟犯的错怎么看也不是小错。周宵不禁有些好奇,问:“那两个丫鬟做什么了?”能让林初月这么生气。林初月三言两语大致给周宵说了一遍。周宵淡淡道:“早该如此,既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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