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她都已经想好了。可是,起来,平时被她下意识所忽略的细节也逐渐在她的脑海之中一一浮现。年前周宵远离京城,在塬城打仗的那三个多月的时间里,林初月不止一次地想起周宵。给周宵写信的时候完全不用斟酌词句,完全就是心中所想笔下所写,她能不知不觉写满好几张纸,像是有无数的话想要说一样。白日里有钰哥儿陪着还好,晚上的时候她有时候会不自觉枕着周宵惯常枕的枕头,睡着的时候胳膊会下意识往旁边搭,但只能搭空,什么都没有。除夕那一日,周宵没能赶回来,中午就她和钰哥儿,但她还是让人上了几道周宵爱吃的菜。那时候周宵不在,她做了周宵也看不见,她本可以不那样做的,可她还是下意识上了周宵爱吃的菜。而更多的细节让林初月的思维越发清晰了。她以为她是在迎合周宵,可实际上,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发自内心所为,只是自己嗨没有意识到罢了。这么想着,林初月忍不住翻了个身,“嘶”,大腿根和腰间的酸涩感让她忍不住出声。身上的不适感让林初月忍不住有些赫然,今晚真是过于放肆了。“难受?”周宵的声音自黑暗之中响起。林初月刚想说什么,她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一只温热的大手突然放在她的腰上,轻轻地揉捏着。感受到周宵的动作,林初月笑了笑,往周宵那边挪了挪,把头埋在周宵的颈窝处,闭上了眼睛。喜欢就喜欢呗!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论结果如何,重要的是过程。何况,谁又能确定结果一定不会好呢?退一万步来讲,纵使最终的结果不尽如人意,林初月相信自有有应对结果的决心。 黑黑次日。林初月是被钰哥儿的叫唤声给吵醒的。“小狗,狗狗……”钰哥儿稚嫩又响亮的声音传进屋里。“哥儿小声些好不好,娘子还在睡呢。”这是秋菊压低嗓音说话的声音。钰哥儿大声道:“娘,找娘。”“哥儿,哥儿,等一会儿再找娘好不好,哥儿不是要看小狗,奴婢带您去好不好?”听着外面的说话声,林初月睁开眼睛,屋里一片明亮,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时间应该不早了,清醒了片刻,从床上坐起来,她扬声道:“秋菊,让钰哥儿进来吧。”“是,娘子。”秋菊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没一会儿,钰哥儿就跑进来了,身后好几个丫鬟跟着,就怕他摔了。小孩子学走路的时候难免跌跌撞撞的,尤其钰哥儿又是男孩子,林初月特地吩咐了丫鬟,只要是在平坦没危险的地方就让他一个人慢慢走,不要一直扶着他。是以,丫鬟们看着钰哥儿的时候,一般都是跟在后面,倒是不上手。这么做也的确是有成效的,钰哥儿现在虽然还走不太顺畅,但到底能自己慢慢走了,也很少摔倒。林初月挥挥手,让丫鬟们都下去。“钰哥儿,过娘这里来。”林初月冲着钰哥儿招手。钰哥儿当即就和小炮弹一样冲过来。林初月赶忙道:“慢点,别跑那么快。”钰哥儿跑到床边就停下了,他还小,只比床高一点点,爬不上去。林初月弯腰抱起站在床边伸着手的钰哥儿,把孩子抱在怀里,林初月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笑道:“吃早饭了没?”钰哥儿点点头,嫩生生道:“吃啦。”说完,他扯着林初月的袖子,“娘,看小狗。”他还记得他的小狗呢,胖乎乎,圆滚滚的,特别可爱。“好,娘一会儿陪你去看小狗。”林初月把钰哥儿的小鞋子脱掉,把他抱坐在床上,“你先在这等娘一会儿,娘换身衣裳陪你去好不好?”“好。”
林初月下了床,喊丫鬟进来看着钰哥儿。在丫鬟的服侍下,林初月很快就收拾妥当了。昨天把狗抱回来之后,林初月让人给狗洗了个澡,钰哥儿喜欢狗,难免要抱着一起玩,洗干净一点放心,又派了个丫鬟照顾狗,现在,狗被养在了一间小屋子里。林初月领着钰哥儿进去的时候,小狗正窝在小窝里面睡得正香。看到小狗,钰哥儿眼神明亮,脱开林初月的手就朝着小狗跑去。林初月跟上前,看到钰哥儿正要伸手抱起小狗,她说道:“钰哥儿,狗狗睡着呢,不要抱它,你摸一摸它,等它醒过来再和它玩好不好?”听了林初月的话,钰哥儿听话地收回手,转而摸了摸小狗滑溜溜胖乎乎的小身子。林初月也碰了碰小狗耷拉着的小耳朵,笑着问道:“钰哥儿,狗狗还没有名字,你想给你的小狗取个什么名字呢?”钰哥儿疑惑地看着林初月,“名字?修狗狗。”他还理解不了什么叫做名字,只听到爹娘叫小狗狗。“不是哦。”林初月摸了摸钰哥儿的头,给他解释道:“名字是区别于他人的标志,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名字。像钰哥儿,你的名字就是周文钰,别人一喊周文钰,你就知道是在叫你。小狗狗也该有自己的名字,就像昨天在庄子上,看到了那么多小狗,要是它们没有名字,咱们家的小狗怎么知道钰哥儿是在叫它还是叫别的小狗。所以,钰哥儿是不是应该给小狗取一个名字。”钰哥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看了看在窝里睡觉的小狗,大声说道:“黑黑。”林初月问道:“钰哥儿要给它取名叫黑黑啊?”钰哥儿一脸坚定的点头。林初月看了看睡成一团的小狗,确实是够黑的,叫黑黑似乎也没什么毛病,还挺贴切的。林初月笑道:“行,那咱们就叫它黑黑。”况且,林初月是自己主动提起要让钰哥儿自己起名字的,无论好不好听吧,也是孩子自己想出来的,她倒也不好出尔反尔。母子俩正说着话,睡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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