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上完床他就会腻了,齐佑庭也会像什麽事都没发生的那样回到原本的世界回到nv朋友的身边。
然而他们约了一次又一次,一开始约出来只有床上的运动,後来甚至有时候什麽都不做只是吃个饭。
夏彦对自己感到吃惊,但他向来随心所yu地过日子,於是也顺着心意地继续维持这段关系。
反正腻了再丢也不迟。他告诉自己。
直到齐佑庭的nv友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冲进夏彦的公寓给了齐佑庭一巴掌。
「哇喔。」夏彦保持一贯轻佻的态度,看着nv生哭着离去甩上大门,「真是好响的一声呢。」
齐佑庭没说话,只是眼神痛苦地看着被关上的大门,但这样的痛苦却让夏彦第一次感觉到了些许刺痛。
「既然会露出这样的眼神,当初就别这样做啊。」夏彦不客气地说,他等着对方反唇相讥,都是他g引对方,一切都是他的错,却只等到对方的一声叹息。
「就是说啊。」齐佑庭轻声说,一如当初他呛对方是个无趣的工作狂所得到的回应。
夏彦突然觉得心情恶劣透了,挥手就把齐佑庭赶回去,齐佑庭也没有抗拒,就只是乖乖地离去。
从那之後,他们之间的关系直转而下,夏彦总是找出最恶劣的话来羞辱对方,但对方总是默默接受,或着是吐出那一句"就是说啊"。
夏彦开始讨厌听到那一句话。
但他说不出为什麽,他还是常常找齐佑庭出来,甚至连其他人也不太见了。
夏彦总是被过去的ai人抱怨ga0不清楚他在想什麽,他的回应仅仅是回以轻浮的笑容,如今换他无法理解另一个人在想什麽,他才开始发现一切有多痛苦。
你到底是怎麽想的?你真的喜欢我吗?你真的在乎我吗?更糟糕的是我为何要这麽在意这件事……
所有疑问化成无数的试探和挑衅,然而就像出拳打在一个柔软的枕头上,得不到任何回应。
夏彦终於觉得再也受不了,向对方提出了不再见面的要求,但他却第一次看到齐佑庭露出了彷佛被灼伤的表情。
那瞬间,他的心脏跳动着无限的苦痛和喜悦,高兴自己原来能把对方伤得这麽深,但也痛苦於自己把对方伤得这麽疼。
他想收回分手的话语,却听见齐佑庭说:「好啊。」
那句回应将他推入无尽深渊,他无法再看向齐佑庭,只是匆匆离去。
接下来三个月,他睡了一个又一个男人的床,像是要把之前陪齐佑庭没玩到的时间补回来。
但他却始终忘不了,月光下那虚幻的笑容以及被他狠狠伤透的痛苦神情。
他打了通电话,约了齐佑庭出来,对方憔悴了好多,但看见他还是轻轻地露出微笑。
他眼睛一酸,差点掉下泪来,只是抱住对方,小声呢喃着重新在一起的话语。
齐佑庭答应了。
然而,那却是他们最後一次见面。
知道齐佑庭的噩耗,是因为王千航打过来,愤怒地对他开骂。
他完全无法理解王千航的意思。
齐佑庭怎麽可能自杀呢?他们才刚复合了不是吗?
这一定是假的。
他穿着花衬衫去参加齐佑庭的丧礼,用轻浮的态度面对对方母亲的谩骂和诅咒,最後才看到躺在棺材里,面容看起来十分平静的齐佑庭。
这时惊慌和恐惧突然抓住了他,他几乎无法抵挡这突如其来的情绪波动,匆匆离开了会场,到路边大吐特吐。
为什麽?
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夏彦真的无法理解。
接下来的一年,他如原先没遇到齐佑庭的生活那样,夜夜泡在gaybar里,只是他喝了更多的酒,来麻痹随时涌上心头的悲伤和愤怒。
每天他都从宿醉中醒来,恶心到吃不下东西,他总是会躺在床上直到太yan西沉月亮升起,等到恶心感稍微减退,这才起身,稍微打扮一下後又前往gaybar。
周而复始。
直到那张与齐佑庭一点也不相似的脸,出现在他的社群平台上,唱着那首该si的歌。
他哭了。生平第一次哭到无法自制,差点吓坏了素昧平生的一夜情对象。
「你你你怎麽了!?」
高大挺拔的男人不知所措地穿上衣服,最後尴尬地拿了盒卫生纸给他,才夺门而出。
他抱着陌生人给的好意,脸颊蜿蜒着似乎一辈子也流不完的泪水。
王千航拿着平板,在串流平台里滑过一部部的电影,却没有任何一部g起他的兴趣。
他不时地看看挂在墙壁上的时钟,短针已走向十一点,却还没看到那个说今天九点会收工的人。
他垂头看向萤幕,点了一部美国生活喜剧,但浮夸的对话无法g起他的注意力,罐头笑声在他心底引不起半点波动,他反而开始思考起别的事情。
和齐佑源的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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