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老不尊!”她骂道,侧过头去。施青栾到没反驳,见严宁如此羞恼,他看起来开心极了,高兴地说他要出去透透风。厅内安静下来,赵念双让长秋把衣服换下来缝缝。这会儿厅内就他们四个,严宁翻看明天要带去商浦的东西,可长秋还在一边搓药丸。“别搓了,别搓了!”她一把推开剩余的药材,想起施青栾那欠揍模样,简直想把他踹在地上。“阿宁,医仙师父说要我们赔碗,还给我们置办新衣服了。”长秋似乎不是很生气,安慰道,“嗯……这样我们不欠他的人情,这样可以吧?”严宁听罢,觉得有些道理,也坐到他身边学着搓药丸。“不许叫他医仙!”严宁搓好一颗。萧季业见她还在生气,说道:“师姐,你别太生气,我们师父以前是老爱开我的玩笑,他就是这样的人。”严宁心中无语,所以这个徒弟没意思了,才重新收徒的?回过神她才发现手中的药丸被搓成了一个长条。错坏的被长秋拿走了,严宁似乎没那么生气了,她问道:“你们为什么以前不在这,还要在风清门设立个凌风轩?”“那是因为掌门给他钱,要不是有青竹医仙坐镇,风清门哪还有人来。”赵念双抬起头。严宁摇摇头,这很是施青栾的作风,贪财又抠门。萧季业补充道:“其实也是若野师叔走后,我们又出去游历了,他大概是一个人觉得无聊,所以答应风清门的掌门,作为外门师父的。”严宁听到江若野的名字,抬头问道:“我们当时走的急,若野师叔还在苍岩山吗?”“当时仙云宗在那值守过一阵,我们怕暴露就没去。”萧季业说,“师姐,你们明天去商浦,我们就打算去苍岩山,我们回程的时间差不多。”严宁点点头,让那施青栾一个人无聊两天也挺好。这时长秋像是想起什么,“医仙师父的师父是云水散人?”“你认识吗?”严宁想起他在浴桶时应该听到了。“不认识,但是小时候听说过这个名号,传闻他云游四方,助人施道,他还活着吗?”长秋回道。“按照年纪,应该还活着,但是师父提及师祖的次数很少,次次都面色不好,经常骂他不管不顾……”萧季业挠着头。“看!衣服好了!”赵念双抖开衣服向他们展示。放下后,她看见对面严宁和长秋的脸色有些不对,好奇问向三人:“对了,你们进来那会都怪怪的,怎么了?”严宁一听,捞起长秋的手腕就拉出厅门。“啊?阿宁我们去做什么?”“做饭!”长秋回头朝剩下两人歉意的挥手,“做饭,我们先去做饭。”
他们真的去做饭了,一番忙碌后天都黑了,这会五个人齐齐坐在桌前。“他们师姐,你转性子了?还会做饭了?”施青栾摸着胡茬,迟迟没有动筷。“里面有毒,爱吃不吃。”严宁拿起筷子,率先动手,菜都是长秋做的,她本来想帮忙,但是发现自己什么也不会。施青栾跟着动筷,刚放入嘴里,表情立马一变,刚想说话,却被严宁打断。“别演了。”她道。“我就说这个味道怎么这么熟悉,一吃就知道是小师弟做的嘛,哈哈哈!他们师姐怎么这么记仇啊!”说完他大快朵颐起来。第二天一早,严宁和长秋下了山。凌风轩这座小山头,距离风清门也不远,还能远远看见雀起楼的一角。只是这凌风轩只有一坐院落,隐藏在山林之间,身处风清门也看不见这里。初冬路上没遇到什么人,到达商浦时正值中午。长秋在纱裙外又加了个斗篷,如此别人也见不到他平坦的胸部。但严宁有些后悔,不应该让长秋扮女装,等下次出来还是得换回来。因为看他的人太多了,说好的低调行事,如今成了焦点。并且,她想把这些男人盯着看的眼珠子扣出来。守城的人一见到这两人就觉得气度不凡,像是哪个世家的小公子和他的……仙气娘子。娘子言笑晏晏,但那小公子面色严肃冷漠,站她身边,到像个保镖。再看去,那娘子提着箱子行李,小公子却两手空空,莫非这娘子其实是丫鬟?!难怪比他还高。真是暴殄天物!守城的人不禁啧啧摇头,却对视到一具冰冷寒意的目光,浑身一抖。严宁盯着这人的双眼,直到越过身。“阿宁,医仙师父让我们先把丹药送去照阳门。”长秋拿着单据再次打量,“然后这些草药,送去漠北堂,应该是个医馆。”“知道了,你一路上说过很多次了,你把箱子给我。”严宁伸手要去接过他手中的药箱。“不行阿宁,你伤还没好呢。”长秋连忙退开手。“你现在是女人,怎么能提这些东西呢?”严宁低声说道,“这太引人注意了。”“那阿宁才是啊,怎么能让你提呢?”他站在原地将箱子转到背后。“你看看周围,都是看你的。”严宁这辈子就没把自己当女的,但现下还是尽快办完事,把他这身衣服换下来。长秋这才注意附近来来往往的人都在看他,女子眼中是艳羡,但有些男人一直盯着自己,眼睛像是要透过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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