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曰:
余消冬青雪恨,才缱昼夏漫长。跳雀惊梦啼海棠,拥起被翻红浪。
同赏湘帘絮罢,倚箫又共檀郎。朱扉半掩蜜意藏,低眉互诉思量。
话说近来,林小姐白日偶与表哥同修旧好,晚来又傍凤仁举案齐眉,如此既不愧兰情,亦不负燕喜,渐渐尝出滋味来,却b从前梏居园中时更要熨帖快活,其中妙乐,自不必题。
单表这日凤仁至晚归家径往花园小楼来,彼时更鼓渐深,林小姐梳洗罢,正自对镜卸钗匀面,身上只松松套了件簇新桃红软纱的对襟绣金绢衫儿,下头月白撒花绸k儿,脚上趿着双红菱角似的落花鞋,豆绿汗巾子从腰间往下直拖到后脚跟儿,半踏不踏,娇慵怯力,真个懒把云鬟推散,倦对两面花容,忽听湘帘“扑落”一响,知是凤仁来到,也不起身相迎,只将那娇滴滴杏眸抬起,斜偎在桌边,半扭过脸来朝他笑了一笑。
就挠的凤仁x中片片燎痒,伸手在俏芙蓉腮边掐了一把,口道声:“小促狭儿”,随抱在怀中坐下,垂首向玉盈盈娇靥亲咬去,屋内就听着嗔笑连声,灯下二人口吐丁香,舌融甜唾,戏谑一处,半晌方止,林小姐闻着凤仁身上酒气,又见眼睛饧饧的,便问在何处吃了许多酒,凤仁方笑道:“此事不由你问我也正要说,只是怕你多心,前几日我下衙遇着海家的小厮报丧,说海贤弟殁了,算来今日正是伏三,我因着新婚,本不yu往那不吉利地方去,可想着上回你与我说的话,好歹相交一场,去吊老他一回进些香烛也算替你积些儿福报,省的过后挂念,今晌午同着几个弟兄过去看了一看,不瞒你知,真个骇人,浑身再没一块好r0u,秾瘫瘫凑在一处,竟是烂透了,柳也柳不得,只勉强装裹上,熏的人直流眼泪鼻涕,十家臭鲞鱼铺子加在一起也b不上,又乱哄哄的,堂上香灯都遭偷的不剩几盏,我心里还奇怪,后来听说他家老太爷也染上梅疮,正摆在后头望天等si呢,连孝棚也不必另搭,等现用的便是,你说可笑不可笑,又说他家有几个丫头小子眼见治不好,早叫偷0烧了,我听了这话哪还敢多耽,撑住略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话说至此,则见林小姐红了眼睛,牵起帕子揾泪儿,凤仁忙又紧紧抱住,佯惊道:“你先莫急哭,看我沾了一身大疮臭气,不怕过给了你,叫你娇滴滴小姐也沾一身臭儿可好。”说着便往前凑来,抻着脸往x前颈下乱钻,林小姐原还酸楚,被他一时闹得左支右绌,避无可避,又频频搔在痒r0u上,忍不住含泪“噗嗤”笑了一声,凤仁见她好了,又手刮着脸皮嬉笑道:“一歇哭,一歇笑,蚌壳成jg,h狗儿癞尿。”林小姐听了又羞又恼,当面狠啐一口,直挣着要从怀里下来,凤仁才止住笑道:“心肝,这样娇怪,方才与你逗趣顽呢,那衣裳我怎肯再穿,回衙中里外全换过新的,我还怕带过病气,特特叫人抱出去烧了,谁知这你也看不出,竟不如那杨布养的白狗儿,端地叫人难过。”
林小姐闻言也不与他闹,跪坐膝头,将手扳过双肩,往来打量了一打量,方才点点头道:“是了,你早间出去穿的是一身蓝缎子底的,这套确是眼生,只是你原的那件衣裳我贴心口缝了只香囊菱花在里头,样子虽不顶好,却是我亲手做的,一齐烧了倒是可惜。”凤仁便向怀中一翻,0出个荷包递与她眼前,说道:“你瞧瞧可是这个?我自诩粗中有细,急处从宽,何曾将你的东西慢待过,便是一根头发丝儿也恨不得金装银裱起来,这样夫君十世难求,小娘子得了三生有幸,必要好生疼他才是。”林小姐“噗嗤”一笑,伸手夺过荷包道:“呸,这歪厮缠的冤家,净会拗人难堪,你是大罗金仙转世,王母娘娘显灵,一等一的可人儿,我怎么敢不疼你,这就服侍你起来。”
坐怀痴缠了会子,便起身亲手替他脱衣解带,吩咐明秋、翠雪进来伺候茶汤脚水,知他不耐甜的,着意往小银铫子多夹茶叶,须臾盈沸,自点了一盏滟滟的玫瑰枇杷泡茶,立在座边殷勤服侍到手里,凤仁得意笑道:“这样才好,往后你日日这样,我连这屋子门都不出。”
林小姐笑道:“便是如此,你老只管高卧,我将饭嚼来喂你吃,拉溺都拿杩子接了,只把你当做我的儿子养着,你可叫我一声娘来。”
凤仁道:“不消这样麻烦,今晚床上叫一宿你听,顺再串一串我那生门。”林小姐听他这样混账说话连忙打嘴不迭,两个丫头红到耳根,皆垂目不语,凤仁哈哈大笑,适梳洗毕,便挥退众人,拉过小姐凑在耳边问:“小浪蹄子人前装像也罢了,我只问你,里边那宝贝夹了一日可受用么?”林小姐听了,不禁春山罥蹙,玉靥生霞,朝凤仁肩上拍了一巴掌,扭脸道:“就你会弄这些怪样,问的甚么,我不知道。”
凤仁早就心猿意马,见桌上银灯已残,从新剔亮了,抱来小姐仰面推倒在醉翁椅上,褪去软绸k儿,一手握起一只玉藕似脚腕,往两边挂在托角牙子上,则见yhu内红通通两瓣翻叶莲卷,x心当中垂落出h溜溜一条赤金链子,悬空悠荡,凤仁捻着略一拉拽,就听林小姐sheny1n连连,花口凑蹙,凤仁边拖那链子边道:“无怪恁个宝x,吃缠这样紧,里头又出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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