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他的耳尖。
"…是谁?我去杀了他。"
失了忆的笛飞声依旧这般不讲道理,将杀人说得如同杀鸡。衣袍遮掩下,雪白的臀肉满布红色掌痕,笛飞声手掌牢牢钳住他那两瓣浑圆,软肉隔着布料在指缝中溢了出来。
他冲撞的力度太大了,仿佛是把这满腔的嫉恨都发泄到了怀中人身上,李莲花整个人都被对折起来,与其说是交欢,倒不如说是笛飞声单方面拎着个会哭会叫会出水的肉壶,对准了粗壮性器噗嗤噗嗤地按下去。
"不…阿飞…阿飞…"
方才这几下结结实实肏到穴内要紧处,李莲花的眼睛立刻蒙上一层水雾,他咬破舌尖,不敢再乱叫了。
"谁在肏你?"
龟头已经卡在相当深的地方,笛飞声狠狠碾着宫口,偏过头去吻李莲花的嘴唇,粗喘着哑声逼问他:"李莲花,谁在肏你的逼?"
"…莲花…李莲花,你醒醒!"
——好吵…
"怎么会有这么多血啊?你可千万别有事啊!我还有很多事情没问你呢…李莲花…"
方多病真的好吵,而且怎么好像还哭了?
李莲花在笛飞声来探鼻息的时候就差不多醒了,不知为何蛊毒尚未完全褪去,他不抱希望地使出一点内力,那涌动的情潮竟真被生生压制了下去。
李莲花心中惊讶,面上却不显,只是皱起眉头懒洋洋道:"别吵了我还没死呢…只是困了。"
还好…还有衣摆大概遮掩,不然真想象不到会是怎样难堪的局面。他撩起眼皮,方多病正卸下包扎用的布条,一点点替他擦去脸上的污秽,见他醒来才肩膀一塌,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李莲花身上像被巨石碾过一遍,却还是作出轻松的表情笑了笑:"…哭什么,没事的。"
一粒石子随着拳风滚到脚边,笛飞声与陆剑池正和那怪人缠斗,不过这战局奇怪得很,笛飞声是拳拳到肉,一招一式皆往死里下手;陆剑池却更像个和稀泥的,夹在俩人中间捣乱,时不时还盯着怪人的脸发呆。笛飞声身上的无心槐是个顶级的散功香,局面还这样混乱,是以他竟只能与那怪人打成个平手。李莲花见状赶忙喊住他:"阿飞!"
笛飞声几乎是瞬间回到了李莲花面前,他半蹲下来,浓眉下的一双眼睛里满是血丝,李莲花替他拨开散乱的额前发,轻轻摇头:"我能平平安安地躺在这,多亏了这位金兄。"
笛飞声盯着他,一字一句沉声道:"那是谁做的?"
"这次可看清楚那人的脸吗?"方多病也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李莲花脑中浮现单孤刀的面容,一颗灰败的心止不住泛起痛来。
"…没有,不重要,来,扶我起来…"
他握着二人的手坐起身,动作间大腿摩擦了一下,腿间两片花唇滑腻濡湿,尽是刚刚新流出来的水。
危急关头做春梦,若是因为蛊虫没有尽兴倒还情有可原,但如果单纯是自己发了癔症,那可真是没救了…
李莲花正暗暗自嘲,后腰上却突然一热,一左一右两只手掌扶住了他的身体,源源不断地输来内力。
他看向方多病,是满脸的焦急与担忧;他又看向——他没有看向笛飞声,现在没那个脸。
李莲花努力忽略掉脑海里那场荒淫的春梦,他右手拉住方多病的胳膊,左手放入笛飞声的掌心,小幅度摇了摇头,用陆剑池听不到的音量说道:"毒退了,不必担心。"
李莲花看着不远处那对老友相认,故作轻松噢笑容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
师兄啊师兄,你可真是骗得我好苦。
"替他解了无心槐,他恢复记忆,可就变回原来的笛飞声了,你可想好了。"方多病抓住李莲花的手,踌躇半晌还是说道:
"而且…他不一定会记得失忆后的这些事情。"
"…嗯。"李莲花想起笛飞声在痛苦中挣扎的面容,十年敌友,一刻春宵,种种过往涌上心头。他苦笑一声,低声念道:
"…忘了也好。"
李莲花握着无名刀的手有些抖,方多病却没有再说什么,二人取来水蛭,原路折返。眼看着剑上水蛭慢吞吞爬上笛飞声的虎口,咬破皮肤后如饥似渴地吮吸血液,不多时就变得猩红肿胀,爆裂开来。
无心槐的效力,终于在笛飞声的体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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