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待会与白颜画、戚袁青在畿遗山的那一战,是谁赢?”千墨离说着,在符纸正面用灵力写下“千金,胜”,背面写上“清白,败”。金来香见此道:“千金,为师知道是指我们师徒,那这清白,可是指白颜画与戚袁青师徒?”“正是。”“何谓清白?”“戚袁青的青,白颜画的白,可不就是清白吗。”千墨离似有嘲讽之意,将符纸折叠起来扔进赌鬼嘴里,赌鬼咕噜一声吞入腹中,便钻进泥土里。金来香一笑:“亏徒儿脑瓜子机灵,竟还能想到这一出。”千墨离耸肩:“没办法,这符纸就这么点大,徒儿总得用个代称,不然全写下名字,这怎么够呢,赢得的钱便拿去给师尊买胭脂。”金来香哈哈一笑,他最喜欢的便是与千墨离说话了。随后千墨离便带金来香前去洞穴带走戚袁青,路上金来香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徒儿,为师喝醉时,可有什么失态的地方,是否曾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师尊不记得了?”千墨离缓下步故作诧异道。金来香微愣,心下一紧:“不…不记得了,怎么了?”“师尊,你……”千墨离拖长音调,欲言又止,好似在思量要不要告诉他实情。金来香心里更加忐忑不安:“为师?为师怎么了?”千墨离微微偏过头,眼睛却在盯着金来香,眸光渗透着颤颤水波,像极了秋天里泛滥成灾的湖水,手抵着唇道:“师尊,可要对徒儿负责啊。”“啊?!”金来香惊愕出声,“负责?!为师做什么了?”千墨离不说话,只盯着金来香看。金来香被他看得心虚,神色略带慌乱:“那个……那个……徒儿,别闹了,快点跟为师说清楚吧。”“嗯哼。”千墨离从鼻腔哼出一声,脸色沉下来,语气也变冷,“师尊,您真的忘了吗?”金来香心里咯噔一声,茫然摇头,心里已乱如麻。什么叫负责,是上下其手还是亲了还是摸了还是怎地,难不成还把徒儿给睡了?那这样谁在上谁在下啊,我pi股也不疼腰也不疼,难不成还是我把徒儿给,啊?!金来香被自己狠狠吓了一跳,双手啪得打在自己两脸蛋上,捧着脸,不敢再想下去。千墨离看得师尊反应如此,霎时逗笑出声,绷着阴沉的脸浮现笑容,他又像那时在街上耍金来香给他系腿环那样恶劣。金来香很快反应过来,原来徒儿是在开玩笑,略微松口气,佯怒道:“徒儿,你、你竟然拿这种事与为师作乐,为师好歹是你的师父,怎么能对师父胡言乱语。”
千墨离歪头,表情无辜:“嗯?徒儿没有说错话啊。”“怎么没有说错话,你说什么,让为师对你负责,这又是何意?”金来香板着脸,故意做出威严状,可下一秒便泄了气。“可是师徒间,师父不就是要担起对徒弟负责的责任吗,徒儿这句话有说错吗?”千墨离疑惑问道。金来香瞬间被噎住,倒也…没错,是他激动了,顿感窘迫。“是师尊想到什么方面了呢?”千墨离继续装无知,很轻松的就拿捏住金来香。金来香耳朵渐红,干咳几声掩饰尴尬:“没有,没有的事,只是为师喝醉酒很容易发疯,很担心会伤害到你,做出什么事。”“哦——”千墨离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随即慢悠悠吐字,“师尊也没有做出什么伤害徒儿的事,就是拉着徒儿的手说要与徒儿洞房花烛呢。”“你说什么?!!”金来香喊得格外响亮。千墨离嘴角含笑:“师尊不记得啦。”“这这这这不可能啊,为师怎么会对徒儿说这种混账话呢?”金来香慌乱地摆手,极力否认,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安,他害怕自己的情感被徒儿得知。千墨离笑意愈深:“师尊说喜欢徒儿呢,还说徒儿是最好的人了呢。”金来香整张脸红了,结巴辩解:“不是的,不是的,肯定是哪里弄错了,为师怎么会、为师不能,你是我徒儿,我们不能……”千墨离眨巴眨巴眼睛,一副单纯无害的表情:“怎么,师尊这是不认账?”“为师…我我……为师不能认。”金来香脑袋一片空白,根本不知该如何回答,只知道自己绝不能承认。“好吧,既然师尊感到为难,那徒儿就不提了。”千墨离一副很通情达理的样子,转身向前走,收敛笑容。“师尊喝醉酒说的话,徒儿可是当真了,现在酒醒了,却对徒儿不负责任呢。”听到千墨离略显委屈的话,金来香急忙追上去,抓住他手臂:“徒儿,徒儿,等等,不是你想的那样,为师不是不愿意负责,你听、你听为师解释。”千墨离脚步未停:“徒儿并不需要师尊解释,因为徒儿都明白了。”“你明白什么,你不明白!”金来香焦急万分,忍不住吼出声。千墨离停下脚步,扭过头来看他。金来香意识到自己失态,手指点着唇低下头,声音细小:“为师不是故意要凶你,你莫放在心上。”“徒儿怎会放在心上呢,是徒儿把师尊逼得太急了。““没有,没有,是为师不该趁喝醉时对徒儿做出越轨之举。为师是男人,又比徒儿年长许多岁,还是你师父,给为师一点时间,好吗,让为师好好想想,你放心,为师一定会对你负责。”金来香抓起千墨离的手放于心口,郑重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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