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墨离:“徒儿不哭,徒儿只是想多抱抱师尊。”金来香笑容温暖:“好,乖徒儿,你想怎么样对为师便怎样对为师吧,为师依你。”不远处的三灵怨神瘫在地上,一小口一小口慢吞吞咬着草吃。那千墨离挑染黑蓝发飘浮在水上,与金来香海藻卷发交错,两人在一起,说着这分别三年的事,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去了哪、看到了什么云云,相谈欢喜。“哎?徒儿成了魔尊?”金来香手臂趴在岸边,任由潮湿的青丝披在背部,闻言惊讶抬头。千墨离撑着头,手掬着水玩:“这事根本不值一提,重要的是徒儿灭了祝音门和醉花宫,把那虚世老狗和施花淮都给杀死,师尊可知那虚世老狗还给徒儿磕了几十个响头呢,施花淮最后提剑自刎了。真是笑死了,师尊,他们一直想让我自戕,结果他们倒自己先提剑自杀了哈哈哈哈哈哈哈。”金来香说话声音有些哑:“徒儿是怎么做到的?”千墨离从水里面站起来,施展拳脚:“师尊,徒儿先这样,然后这样这样,那样,再这样,最后这样。”说着高抬脚一个侧踢。金来香:“徒儿,你遛鸟了。”千墨离坐进水里,眉梢眼角全是喜色,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金来香,仿佛在等待表扬。金来香一手摸摸千墨离的头,一手抚摸徒儿胸膛,指腹轻触,带着水滑触感,凉润细腻。“嗯,遛鸟技术不错,一百分。”千墨离:“徒儿要的不是这种夸奖……师尊别只夸小千墨离了。”金来香:“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大千墨离也很棒。”千墨离握住金来香手指亲着,留下细碎吻痕:“师尊,我为你报仇了,师尊以后不必再害怕了。那些伤害我们的人,那些危险因素我全部都斩除干净,从今往后,再没有人能伤害到你我,再没有谁可以把我们分开。”“为师好高兴。”金来香忍不住凑上前吻千墨离,唇瓣落在千墨离嘴角,离开时道:“但徒儿定还隐瞒了些事没有告诉为师。”千墨离话语微顿,目光游移,不太敢正视师尊。然而千墨离不说,金来香也知是何事,千墨离真想报仇,不可能就简简单单对祝音门、醉花宫下手,定还会连及其他人其他宗,那些人定不会放过他和徒儿。金来香:“徒儿,为师说过要带你离开这里,远走高飞,从此再也不回来,你可愿跟为师走?”千墨离把金来香捞起来,抱在怀里:“嗯,我要和师尊在一起,永永远远。”
金来香眼神痴迷,嘴角露出愉悦浅笑,伸手捏了捏千墨离腮帮子,指尖传达的温热感,仿佛要渗透到他心底深处。千墨离抵着师尊额头,目光灼灼,谁也没有说话,却默契得不需要言语便能互懂彼此之心。一炷香后,两人洗尽后从水里出来,捡起衣裳穿,然而千墨离不小心把金来香裤衩当成自己裤衩穿上了,惹得金来香半天找不到自己裤衩,最后抬头一瞧,发现是在徒儿身上,顿时大笑不止。弄了半天二人才穿好各自衣裳,金来香看到千墨离拿着一个银镯子,好奇道:“徒儿,为师之前便想问了,这银镯子你是去哪得的?怎么开始戴上镯子了。”“这个啊。”千墨离微微笑着,向金来香走来。“徒儿,这是要送给为师吗?”金来香一看便猜着,心中欢喜。千墨离笑而不语,暗暗用灵力让银镯子微微温热,不至冰凉刺人,这才握起金来香右手,为他戴上。这银镯子十分简单,没有雕刻繁琐凌乱的纹线,表面平滑光洁如水面,就像一个环圈在金来香手腕上,衬在白皮肤上,既不过于张扬,又相得益彰。千墨离:“不是送,是传,这银镯子是传家宝。”金来香听到传家宝三字,便知这银镯子分量之重,瞬间明白徒儿给他戴上意味着什么,望着手腕上镯子,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紧张,肩膀轻颤说不出一句话。千墨离握住金来香手,低头吻在他银镯和手腕上。金来香脸上一阵烧灼,摸着银镯子,羞涩扭过头:“可、可为师是你是师父啊,不是你…娘子。”“诶?师尊不是吗?”千墨离天真无邪问道。“咱俩还没成亲。”金来香小声道,这话说出倒好像他在期待什么,“咳咳徒儿,为师什么也没说为师可没有期待看你穿婚服的样子算了算了这种事总要有一个人先主动提出你提出我提出都行你若实在不好意思为师找个时间跟你说说我们虽为男子但那啥婚服洞房什么的为师还是很想要为师也想穿红衣服也想看你穿红衣嘛……”千墨离怔住,看着金来香脸红着低头声若细蚊喃喃细语说了一大堆话,忍不住笑道:“师尊,你在说什么呢,徒儿完全听不到呢。”“咳,好啦好啦,快帮为师擦头发吧。”金来香尴尬咳嗽一声,赶忙转移话题,拉着千墨离,“为师也帮你擦擦,莫要着凉了。”千墨离又忽然拿出一个东西:“师尊,瞧呢,这是什么。”“嗯?”金来香疑惑地看向千墨离手上,千墨离摊开手掌,一块刻着“千墨离金来香”名字的石头静悄悄躺在掌心。“啊!是那时我们刻下名字的姻缘石。”千墨离笑着:“徒儿找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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