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才下了保证,上了床,梁竟开始倒也还算老实,不过既然是“夫妻”,盖同一张被子是少了的。
关了灯,窗外别墅里的路灯依然灯火通明,照得整个房间显得昏暗起来。
躺在被窝里,苏禾翻了个身,刚闭上眼没多久,一只手就从背后伸过来圈在了他腰上,然后梁竟整个人也贴了上来。在大得足够并排躺五个人的床上,两人挤成一团实在是煞风景。
没睁眼,苏禾用手肘往后撞了一下。不过显然这种攻击是打不退梁竟的。
在他腰上放了一会儿之后,那只手更放肆了,一点点向下滑去--
这回苏禾忍不了,他不想在监视器低下跟人演“活春宫”,但是也不代表他想在被子里胡搞。
“你的保证都是放屁么?”抓住了那只“魔爪”,苏禾睁开眼冷冷地问。
没想到身后的人竟然嗯了一声,“某种情况下,男人的保证是不能信的。”
顿时,苏禾觉得胸口发堵,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梁竟的脑袋按在墙上狠狠撞几个来回再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
他自认为是个脾气不算太暴躁的人,可为什么每次都会被梁竟这种不冷不淡的样子气到呢?
看着他脸上各种纠结的表情,梁竟笑了起来,笑声随着贴在苏禾背后的胸口传到后者身上,更加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你他妈的还是不是男人!”苏禾叫了一声,甩开了梁竟的手挣扎着想起来。
梁竟收紧双臂把他牢牢圈在怀里,下身抵在他身后。感觉到男人那里的坚硬,苏禾下意识抿了抿嘴唇。
“长官,我真喜欢看你闹脾气样子。”
又是那种语气,苏禾开始怀疑他只是单纯的虐待狂而已。有时候精神上虐待并不比肉体上仁慈多少。不过,梁竟是那种精神和肉体上都在虐待他的。
虽然,也不尽然。
梁竟的嘴唇在苏禾耳后摩挲着,这个男人无论多么恶劣,该温柔的时候总是温柔的,特别是所谓的调情的时候。简直是高手。
欲望这种东西会传染,尤其是对男人来说,特别是两个男人。一般情况下,只要那个人不是跟你有血海深仇或者长得有些抱歉的话,顺水推舟这种事,也不是太困难。
苏禾从来不觉得自己很有节操,梁竟更是连那玩意是什么都忘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两人又是“老夫老妻”了。所以,当梁竟把手伸进他的内裤的时候,苏禾没有反抗。
除去一切,这只是单纯的性欲而已。
温热的掌心,缓慢而有节奏套弄,苏禾很快有了感觉。喘息渐渐急促起来,在类似灰色的房间里显得格外诱人。
过了一会儿,梁竟一翻身压在苏禾身上,拿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身下。
“长官,不能只顾着自己享受啊~”
夜色很好地掩饰了苏禾发红发烫的脸,他回了一句:“你也好意思说这话句--”不过还是伸手握住了男人那灼热的一根。
梁竟笑着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长官真听话!”
没出声,苏禾冷笑了一下,但又马上不情愿地瞪了梁竟一眼。应该是看清楚他的表情了,梁竟笑了两声,重新开始和苏禾一起享受着男人之间的快感。
淫糜的、让人快要无法呼吸的快乐。
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不断起伏着,很快就不再整齐,梁竟半个肩膀露在外面,而苏禾的一条腿早就伸到了外面,在被单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磨蹭着。
“把腿分开点--”像是诱哄,梁竟稍显急促地在他耳边说。
看了他一眼,苏禾露在外面的腿稍稍向外伸了一点。
梁竟按住苏禾的一只手,腰部缓慢而用力地向前顶去--
“嗯--”仰起头,侵入的感觉让苏禾咬紧了牙关。汗湿的皮肤紧紧贴在一起,一时间,让人恍惚的不知身在何处。跟他以前的感觉一样,高潮过后,是类似罪恶感的空虚。
法。
见他不吭声,梁竟伸手摸了摸苏禾的头,“这样多好,乖。”
苏禾一巴掌拍开了他,转过身背对着这个讨厌的家伙。好吧,就算等下他把他拉去卖了,他也绝不会向他低头求饶的!
闹脾气的苏禾绝对别有一番风味,因为至今为止能把苏禾气得这个份上的人实在寥寥无几。梁竟独自享受着这份愉悦,看着苏禾背影和镜面墙上映出的苏禾的脸。
看够了之后,又凑上去站在苏禾身后,低头在他耳边小声问:“生气啦?长官?”
这一声充满讨好意味的“长官”,叫得让苏禾都觉得肉麻了。
最后,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苏禾微微侧过头看着梁竟,后者满脸的堆笑。
“梁竟,你用这招骗了多少人了?”
梁竟笑而不语。的确,他用这种温柔骗过很多人,每个跟他上床的人都得到过这种待遇,床上的呢喃细语让人陶醉,也更有情趣。但事实上,只有梁竟自己知道,跟苏禾上床的时候自己有多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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