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更像是种关系到自身安危的估量。
“认真些。”梁竟突然低声说了一句。
飞雪有点惶恐地收回视线,半分钟后,音乐接近尾声,两人以一个标准的结束姿势收尾。
这时坐在沙发上一直在一旁充当观众的元末终于出声,却不是赞美。
“跳得真像两只鸭子。”
赵行奕忍不住笑了笑,苏禾也难得地扬了一下嘴角,然后马上就消失了。因为他感觉到了此时气氛的诡异,像是一场阴谋,他在被无意识或者是半强迫地与四周融合。
放开了飞雪,梁竟转身拿起搭在沙发上的毛巾擦了擦脸,然后看着苏禾笑着问:“会跳吗?”
是问他会跳舞吗?苏禾皱眉,不明所以看着他。
“我和飞雪被人说跳得像鸭子,长官如果会跳,不如来指导我一下。”梁竟扔掉了毛巾说。
诡异的提议。
苏禾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元末,后者一副好戏看的表情,又看了一眼梁竟身后的飞雪,是个很年轻女人,也很漂亮,看着他的眼神虽然并没有明显的情绪,但是单纯的猜测他和梁竟的关系似乎很容易。都说女人有这种直觉,但是苏禾觉得男人也有,或者说他也有。
没办法,被命运捉弄了太多次,人总是在不断的教训的吸取中得到真理的。
最后把目光移回梁竟身上,他觉得梁竟的表情像是有点幸灾乐祸。把一个陌生人带回来,既不关起来也不向别人介绍,反而问他会不会跳舞。是在等他出洋相么?
梁竟跳得像鸭子一样,苏禾就应该跳得像个小丑一样--
“长官?”梁竟似乎在催促他。
身旁的赵行奕也看了一眼苏禾,加再加元末和飞雪,四个人的目光全集中在了苏禾身上。
苏禾觉得接下来如果他像个狒狒一样跳起来是不是就如了这些人的愿了。但是,这显然不符合他的性格和审美观念。
先不论梁竟为什么会想到要跳什么舞,苏禾看了梁竟一眼,转过身把右手搭在了赵行奕肩膀上。
梁竟微微皱了一下眉。
赵行奕也愣了一下。
而唯恐天下不乱的元末屁颠屁颠地去放了音乐,比刚才更缠绵的舞曲马上响了起来。
赵行奕比苏禾高了半个头不到,苏禾微微仰起头,眼神里一片坦然。突然想到了什么,赵行奕忍住笑意,抬头看了一眼梁竟。后者没什么表示。
于是,等到下一个节拍,苏禾和赵行奕同时动了起来。礼貌步之后,苏禾被赵行奕带着来到了客厅中央。
虽然是两个男人,但是肯定比鸭子好看,甚至没有什么违和感。
事实上苏禾跳得很好,赵行奕也跳得不错,至于是什么时候学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两人配合的极好,跟着音乐跳出了柔软的、轻快的感觉。苏禾觉得他应该自满一下,男步女步对他来说都不在话下。
跳到梁竟面前的时候,苏禾从眼角看了男人一眼,梁竟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看不出什么情绪,当然,更别提生气什么的。
苏禾倒是不在意,反正,能做的他都做了。
抬起头看着赵行奕,男人也在看他。跳舞时正常的视线相交,但是两人仍然保持着应有的陌生感。
几秒之后,赵行奕突然移开了视线,然后带着苏禾转了一个圈。苏禾还没反应过来,赵行奕突然放开了他,然后,眼前的人换成了梁竟。
一次完美的交换舞伴,如果在舞会上,绝对是男女主角相爱的开始。
梁竟一搂住苏禾的腰就用力掐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有点疼,苏禾觉得腰软了一下。
“你要指导的对象是我。”梁竟很快跟上了节奏,低头在苏禾耳边说了一句,“别弄错人了。”
事实上,苏禾不觉得梁竟需要他的所谓的指导。男人跳得并不是不好,只是太霸道。不论是看着他的眼神还是放在他腰上的手--刚想到这里,一个大力的旋转又让苏禾一阵头晕。
他大病初愈,实在受不了这激烈的“运动”。
“你,这是交谊舞不是探戈!”靠!他忍不住骂了一句。
而梁竟似乎来了兴致,笑嘻嘻地问:“长官会跳探戈?那也指导一下吧!”说着在旁边三人各不相同的目光下,两只手都放到了苏禾腰上,搂着他一起扭动磨蹭着。
去你妈的!这哪里是探戈,这分明是贴面舞!
终于受不了他把优雅的艺术变成色情的纠缠,苏禾一把推开了梁竟,“你闹够了没有?”
梁竟笑了出来,“长官果然不会让我失望。”
苏禾脸色有点白,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累的。
“你脸色不太好。”梁竟突然又说,然后走到苏禾面前摸了摸他有点汗湿的额头,“我都忘了你刚退烧了--”语气中竟然有浓浓的自责味道。
苏禾盯着他。
“去休息吧。”梁竟拉起了苏禾的手,在手背上绅士一吻。这一吻,让包括苏禾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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