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八的时候,天朗气清,黑色的迈巴赫停在深山之中的别墅门口。姜呈拉开车门,握着庄凌的手,引着她下了车。“这一片都是姜家的庄园。”姜呈说话时微微侧着头,眸光在逆光的角度下格外幽深。“之前我在这里住了三个月。”在忽然兴起离家出走前,他有三个月没去上学,离群索居地待着。白天去睡觉,晚上去赛车打架,过着一种极端暴力堕落的生活。等他回来之后,他却把这个地方改成了其他的用途。“这里回城里要开车两小时。”姜呈听到了车子离开的声音,问道,“怕不怕?”庄凌摇摇头,牵着他的手推开了别墅的大门。别墅里没人,但是却异常干净,走廊上姹紫嫣红的鲜花还挂着水珠,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才来养护过。装修风格偏向欧式古典,莫名有种古老城堡的意味。庄凌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直到她推开了走廊最东边的大门。两层连通的塔状建筑中,放着一个巨大的、漆黑的铁艺鸟笼。阳光隔着一层纱,朦胧的光无法驱散金属与生俱来的寒冷。鸟笼至少有五米高,还有上下层。对比外面漆黑的铁杆,里面的装饰却显得异常温馨。松软的沙发,轻飘飘的纱幔,童话般的用品,更像是在漫画里才会出现的东西。庄凌下意识看向姜呈,却望入了他等待已久的眼眸。他并没有任何躲闪和遮掩,只是看着她,等待她的判决。庄凌并没有放开他的手,很认真地问道:“为什么要做这个?”姜呈唇角微微上扬,语气温柔,“大概是因为我经常,持续不断地,想要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他并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特别是对待庄凌的时候。他不喜欢在她身边出现的任何人占据她的视线,无论对方是男是女,他想要的,是她永永远远一直看着她。可惜,他的大脑足够聪明,所以从来没有把这样极端的想法变为现实,而是选择了更加隐晦且迂回的方法,靠近她,占据她的世界,让她心甘情愿地把他作为第一选项。庄凌微微歪着头,目光从那些精致的小物件转到他的脸上,又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用这个?”她的表情并没有任何惊吓和恐惧,只是一种纯粹的好奇。“在你想离开我的时候。”姜呈回答。庄凌听着他这么说,却笑了。眉眼弯弯,唇角的梨涡盛满甜蜜,像是淋了枫糖般咬一口就甜齁了。“哥哥,你真的好爱我。”姜呈的想法,只是一个想法而已,并没有付诸现实,也没有什么害怕的必要。她轻轻拉了拉姜呈的手,笑着说道:“我们进去看看。”姜呈异常乖巧地被她拉着,跟着她进入了这个本来是用来囚禁她的牢笼。倒不是说觉得姜呈不现实什么的,在对姜呈的了解里,他既然敢说出来,那就敢兑现。他并不是一个虚张声势的人。鸟笼里铺着厚厚的长绒地毯,庄凌赤足踏上去,只觉得像是踩在了云端中。她以纯粹欣赏的角度看着鸟笼里的东西,都很符合她的喜好,还避开了所有可能伤害到她的问题,姜呈布置的时候明显很用心。她坐在沙发上,低头问盘腿坐在沙发前的姜呈,“哥哥,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不安全感?”很奇妙的一件事,在所有人都觉得她迟早会被姜呈抛弃的时候,姜呈却一意孤行地认为,她会离开他,还为此准备好了后手。“我不是正常人。”姜呈仰头看着她。纱幔缝隙中漏出的光笼罩着她,空气之中有细微的尘埃在发光,她坐在光里,明明一抬手就可以触碰到她,他却依然感觉她似乎随时可以离开。姜呈伸手握住了她的脚踝,让她踩在自己的大腿上,他只觉得这样的触碰才会让他感觉到安心。“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感情永远不变。”他生来感情淡薄异于常人,以前无所畏惧,嚣张横行,现在却因为她会惴惴不安。他想要永远,但是他的思维和逻辑都告诉他,永远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只是一句空谈。庄凌俯下身,捧着他的脸,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的,哥哥。但是,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尝试。”姜呈凝视着她明媚的双眼,心中浓郁的黑沉愈发深重,“我不会接受任何失败的结果。”所以他会给自己留下最极端的备案。庄凌轻轻叹气,干脆从沙发上滑下来,坐在他的腿上,用密不可分的距离疏导他的情绪:“哥哥,你觉得我会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吗?”说感情没用的话,不如说点现实的东西。她的手臂环绕着姜呈的脖颈,感觉到他伸手扶稳了她的身体。——嘴上说得硬,其实他对她一直都很温柔。“无论你正不正常,我都不会再找到一个比你更加爱我的人。”庄凌与他对视,轻轻地说道,“哥哥,我也是个聪明人。”她并不会害怕姜呈的失控和极端,因为她的理智可以完全控制他的行动走向。他其实已经把最重要的锁链交在了她的手里,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只会觉得他的行为是撒娇的小情趣,而是不是威胁。
姜呈忽而笑了,将她紧紧地按在自己怀里,“我知道你很聪明。”“所以——”姜呈倏然发难,整个人如猛兽般暴起,在纱幔晃动和光影摇曳之中,将庄凌压在了地毯上。“我也知道你不会介意。”他极尽温柔地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着,手却已经拉住她的裙子侧腰上的拉链。拉链悄无声息地滑下,姜呈埋首在庄凌肩头闷闷地笑着:“宝宝,我这么爱你,你得疼疼我。”他剥衣服的动作顺当得像是在剥香蕉皮,庄凌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被他剥得差不多了——虽然是冬天,但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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