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是值日生之一,吃完要赶快去抬餐桶。
餐桶总共有四个,一般由四人一人一个抬去回收处,而汤桶基本上就是四个里面最重的,最没人想搬,更多时候是其中一个值日生多帮忙一起抬,或是抬汤桶的人找朋友帮忙。
每次轮到我和他们一起做值日生时,明明就快到回收餐桶的截止时间了,他们依然慢悠悠吃着饭,期间聊到开心处,在那边放声大笑着,丝毫不见要履行值日生义务的样子。
所以我都是默默自己来回走,把餐桶一一抬过去,从三楼下去一楼,再从一楼爬回三楼。
我回来搬最後一个汤桶,今天的汤桶特别重,应该是天气炎热,没什麽同学要喝汤所以才这麽重。
我能自己完成的事,绝对不想麻烦别人,实际上我也不敢去和别人开口寻求帮忙。
把桌子擦乾净,处理完所有要收拾的之後,就剩搬这个汤桶,而我两手向上出力,试图把汤桶抬起来,却发现它纹丝不动。
我在教室窗外像个滑稽的小丑,连个桶子都搬不动,我低头盯着不锈钢桶子,心中着急,不敢往教室投去目光,总感觉教室里的同学们正以嘲笑的眼神看着我在ga0笑表演。
头又痛起来了,我又开始在心理纠结,是不是该找人帮我,可是要怎麽开口?又要找谁?谁会愿意帮我?如果被拒绝了会很尴尬吧?
劈哩啪啦一串问题砸在脑门上,直要把我砸晕。
犹豫间,我又尝试抬一次桶子,依旧纹丝不动。
有人在旁边突然开口道:「你要搬这个?我帮你吧?你一个人哪有办法。」
我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转头望去,其实是低着头转过去,没有看对方的脸,但我从声音认出是陈星皓,我连忙说:「没、没关系,我自己可以……」
隐约听到他好像「啧」了一声,我脑袋当机,瞬间闭嘴,接着他似乎说了句什麽,但我太紧张了,没有听清,只见他轻松地抬起了桶子,迳自从楼梯下去了。
我猜他应该是刚从导师办公室回来,他又正好再次目睹我连个桶子都搬不起来的滑稽样子,他刚刚是不是不耐烦啊?是不是不耐烦地「啧」我一声?
我抠着指甲,盯着走廊地板发呆。
有人从教室走出来,「你都帮我们抬完餐桶了哦?谢啦。」
我没去看他,更不想理他。
我知道这些同学也只是走个过场,没有诚意地道个谢之後,就能心安理得继续利用我——利用我这该si的软弱的个x。
但我不敢不回覆别人,我摇摇头,「没、没事。」
我刚把走廊放餐桶的桌子靠墙归位好,班导师派来叫我去办公室的人走过来,让我等等过去找她一下。
因为午休时间快打钟了,不能在走廊游荡,我快步去了办公室,刚踏进去时,钟声正好响起。
「老师好。」我拘谨地打了声招呼。
「思晴来啦。」丁诗琦从位置上抬头,「快过来这边坐吧。」
丁诗琦很喜欢我,因为老师们一向喜欢乖巧听话成绩好的学生,而我恰好都符合老师眼里的好学生条件,所以她才会直接任命我当她的小老师,虽然我很不想,但我也拒绝不了,毕竟我总是拒绝不了任何人。
「老师叫你来其实是有件事想拜托你。」
我一听这话,感觉到心脏扑通扑通地突然加快起来,呈现一种不正常跳动的感觉,下一秒老师说出的要求,像是不祥的预感被应证一般,大脑立刻不停叫嚣着拒绝。
「老师想麻烦你帮忙辅导一下星皓,他的期中成绩不只是班级垫底,更是校内排名末尾。」
「当然,你也需要有自己的时间,所以老师想说,就麻烦你一周两次,午休时间辅导他一小时就好,这件事我会再跟他说。」
凭什麽?我在心底吼道,我不想当这劳什子小老师、不想当好学生、不想当烂好人,更不想帮同学辅导课业!
我甚至都不想活着了。
明明班上也有成绩差的学生啊,老师偏偏就对这个转学生上心?
果然是身分有别啊,不凡的家庭背景,就可以受到别人的欢迎,再加上yan光开朗的个x,轻而易举地就能获得无数追捧、关ai,不像我这只无家可归的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没人喜欢,只配待在y暗水g0u里,得过且过度日。
我表面平静,乖巧地点点头,「好的老师,我知道了,我会帮忙辅导陈同学。」
这下好了,要去和他说话?这实在是尴尬得不行。
平时和陈星皓根本没有在交流,我想,他会乖乖听老师的话吗?如果我先去找他,他不愿意复习,那岂不是很尴尬?
也许……可以等他自己来问我?
对了,等他自己来找我,我就不用过去找他,这样也b较不会尴尬,对,就这麽决定了。
时间过去两个礼拜,证明我果然没猜错。
陈星皓完全没来找我说有关辅导的事,他吃完午饭直接倒头就睡,压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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