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彦在窗前画画。以往每一次杀完人之后他都要把猎物的惨样给画下来当做纪念。这一次杀的人是孙冬,他是被自己折磨至最后分尸而死的,要画也就是画一些破碎的、血肉模糊的肢体。那人死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不大好看,画下来也没什么意思。更何况他那种人都不配成为自己的猎物。之前把那流浪汉给杀了给他画了一幅画作为纪念时都有些画不下去,更何况是这个想与姐姐乱伦的畜生。既然画孙冬让自己心里不自在,那又何必要画他。他现在画的是孙菲菲。这女人是第一次以鲜艳的色彩出现在自己的画板上,周正彦手握着女人之前送给她的画笔,沾了一点黑色的染料给那猫上色。他画的是那一天那女人坐在公园旁边喂猫的景象。跟他之前送给她的第一幅素描图内容相同,只是这一次不再是简单的线条勾勒,他用女人给他的画笔,为她上最美的颜色。画作快要接近尾声时,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男人笑了笑,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给她发消息:“又偷窥我?”他站在窗前,看着女人转身去拿什么东西,随后又出现在对面的窗户中。周正彦看着那女人,笑着晃了一下手中的手机。那边很快就回了:“才没有。”他打字过去:“不早了,早点休息。”“我才刚睡醒。”周正彦不再犹豫,开始给女人打电话,那边很快就接了:“喂?”他问:“你的xiao穴好点了吗?”长时间的禁欲让他有些没克制住自己,那两天差点要把女人的逼给捅坏了,到最后她可怜兮兮的牵着自己的手往穴嘴处摸,祈求他的放过:“这里疼……好疼……”那一处的确比之前肿胀了不少,还泛着不正常的红,应该是被摩擦得久了。只是稍微用手指碰了碰她就要哀哀叫个不停。最后难得有了些良心放过了她,今早让她好好休息了会儿。睡了一觉身体应该好点了吧?“好……好点了。”她低着头,不敢看对面的人。他道:“明天因为版画的事要出去跟人谈一点生意,可能会晚点回来,到时候下午带你出去逛逛。”女人软软地回答:“好。”周正彦起了恶劣的心思,又想逗她,故意道:“那既然你刚睡醒了,现在应该也没什么睡意,不如我过来?”那边的女人顿时开始紧张起来,故意跟他打呼呼:“啊好困好困!我挂了,我要继续睡了!”他低低笑出声来,只觉得这小猎物可爱得很。“开玩笑的,这么不经逗。”孙菲菲:“……”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把昨晚有关于女人的画收尾部分给完成,他想给孙菲菲一个惊喜,目前这个画还是暂时不要让她知道为好。这般想着,他拿着画板去了画室,用画布蒙上放在一边。之前捕获的那几个猎物死时的画作也被放在这里,周正彦原本还不想把它们放在一处,不过最后想着反正都是自己的猎物,放在一起也没什么大问题。他穿戴好衣物出了门。跟孙菲菲说与出版商商量画的事宜自然是假的,他的经济来源的确是靠贩卖作画,但这些交易网上就能完成,根本不需要见面。他去了乡下,之前中学时期生活过的地方,给奶奶上香。今天是她的生日,以往时节老人家过生日也没什么庆祝的,她性格淳朴不舍得花钱,但毕竟是生日,相比较于平时会稍微吃点好菜再喝点酒。周正彦在乡下路边的百货商铺买了些纸炮和黄纸,还有一瓶白酒,这酒的质量不怎么好,但她老人家就爱喝,一两杯过后就开始上头,随后就拉着他唠家常。他向来是喜欢静的,讨厌聒噪的氛围,不过虽然一直皱着眉,还是能耐着性子听这老太太讲完。周正彦拎着东西,慢悠悠地走向老家后面不远处的坟地,半年过去,坟头已经长了不少的草。他给奶奶烧了纸,打开酒瓶,自己喝了一杯,剩下的全倒在坟前。他对亲情其实一直都没有什么概念,或者说连最起码正常的感情都没有,来乡下说是给奶奶上坟,还不如说是完成一个祭奠的流程更为恰当。不过这样也够了。他的那个变态老爹都没这样的待遇,至于他那个可怜的母亲,想祭奠都找不到尸骨。想着奶奶临终前的遗言,周正彦苦笑一声,他跪在地上,一两阵风吹过,将他的声音揉碎在风中。
“对不起奶奶……我没能做到你的承诺。”……“彦儿……答应奶奶,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成为像你爸爸那样的人……”……原本他也不想的,可谁让那个变态突然间上门杀了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体内的变态因子在他出生下来就已经注定,只是幼时一直不大懂,再加上那人诸多折磨,他连一丝一毫反抗的力气都没,哪怕有,也会在他的棍棒之下消灭怠尽。从他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为奶奶报仇开始,杀人开关就此开启,一切都已回不了头。他现在已经无法停下来了。虽然不想承认,他最后还是继承了那变态的衣钵,干起了杀人的勾当。不过至少有一点点比那人好,他对待孙菲菲没有像那人对待他的母亲一样。他虽然是乱伦产下的后代,但并不是热衷于乱伦的变态。他对孙菲菲是正常的感情,虽然到现在还无法完全正确理解那样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样的,不过大概就是人们所说的爱情。他脑海中其实一直有一些阴暗的想法,但为了怕伤害到那女人一直压抑着没敢动。至少这一点上他比自己父亲做得要出色的多。又在坟头稍微坐了会,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走了。”昨晚答应孙菲菲中午回去要陪她出去吃饭,乡下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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