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
“嗯?没什么,就随便看看,随便看看。”
全圆佑暂时不想让夫胜宽知道这件事,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借口,只好勉强打了个哈哈糊弄着,把手机屏幕往自己胸前靠了靠,快步走向自己的工位。
密密麻麻的小字,对于视力本就不好的全圆佑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再加上昨晚没有休息好,疲倦在他坐下后便很快席卷而来,他只能低声念着崔瀚率的名字,反复提醒自己对这个名字保持敏感。
“崔瀚率?”
听到熟悉的名字,夫胜宽有些不可思议地发出了惊叹,以至于连音调都没能控制住,他很快反应过来,将自己的嘴巴捂住,但圆溜溜的眼睛依旧大睁着,眼里满是好奇和惊讶。
“你认识崔瀚率吗?”
全圆佑本想继续对夫胜宽隐瞒,转念想到自己刚刚一头扎进文档里那么久,还是没找到崔瀚率的联系方式,眼下尽早联系上崔瀚率才最重要,思来想去,他也不打算再瞒着夫胜宽。
“嗯,算……算认识。”
不知为何,当全圆佑再次提到崔瀚率时,刚才还反应过度的夫胜宽,居然不好意思地偏过了头,声音也突然软了下来。
全圆佑有些不解,但也没有多嘴,继续追问道:“那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嗯,有他的电话号码。”
“但我和他也不算太熟,只有偶尔,偶尔才会发个短信,打个电话什么的。”
夫胜宽刻意强调着“偶尔”,语气却格外轻快,嘴角也微微上扬着,仿佛从他口中说出的“偶尔联系”、“不熟”,不过是朋友间稀松平常的玩笑话一样。
“那你能把他联系方式给我吗?我找他有急事。”
或许是想到夫胜宽刚刚稍显矛盾的言行举止,全圆佑又下意识地补充道:“是工作上的事。”
……
顺利拿到崔瀚率的联系方式后,全圆佑给崔胜澈也发了过去,又趁着工作间隙,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崔瀚率,简要介绍了自己的身份以及来意,只是这条信息一直到中午下班也不见回应。
全圆佑有些不好意思再向夫胜宽开口,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求助,为了减轻麻烦他人所产生的罪恶感,全圆佑趁午餐时间去小卖铺买了两瓶苏打水,贴心地替夫胜宽拧开瓶盖后,又把自己餐盘里的那份牛肉饼夹到他的米饭上,直到一切准备就绪,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试探:
“胜宽啊,你能不能再帮我个小忙?”
“还是刚才那件事吧。”
“嗯,崔瀚率他平时回消息速度快吗?”
“他啊,他平时不怎么看手机。”
“你着急吗?着急的话可以直接给他打电话的。”
“啊……急,的确蛮急的。”
“但是我和他还不认识,打电话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啊?”
全圆佑面露难色,出于性格原因,他并不喜欢打电话这种沟通方式,尽管电话比短信更直接便捷,但每次拨号前打扰他人的愧疚,看到来电时本能的不安与急躁,不论何时都会让全圆佑苦恼不已。
“要不然我帮你打吧。”
见全圆佑表情奇怪,夫胜宽很自然地接过话茬,也揽下了给崔瀚率打电话的事,他从全圆佑手边拿起苏打水,又笑着冲全圆佑晃了晃瓶子。
“就当是汽水的回礼?”
“那你……要不要看在牛肉饼的份上,再给我个回礼?”全圆佑的语气小心翼翼,话倒说得一点也不客气。
“啊?”
“你周末有空吗?”
“有空的话,要不要一起加个班?”
“?”
夫胜宽的身体先一步反应了起来,他二话没说,迅速用筷子的另一头夹起牛肉饼,打算原封不动的还给全圆佑。
“崔瀚率也和我们一起。”
全圆佑默默将夫胜宽的碗举了起来,替他接住了摇摇欲坠的牛肉饼。
……
多亏了夫胜宽,全圆佑总算在下午下班前和崔瀚率说上了话,两人定好了周末见面的时间与地点:周六上午十点,在警局门口汇合。
周末即将被迫加班的夫胜宽站在一旁,一直等到两人讲完电话才开口问全圆佑,这周末的工作具体是什么安排。全圆佑思考片刻,决定暂时隐去fork与cake的事,只告诉夫胜宽他们要去棚户区给未登记在册的居民分发物资,顺便做一次普查与登记。
“我跟崔局已经说好了,周末那天算加班,有加班费的。”
怕夫胜宽临时变卦,全圆佑特意搬出崔胜澈为自己的话作证,他一边掰扯着指头,一边继续解释说:“具体的工作应该半天就能结束,不过加班费还是按八小时工作时间算的。”
“等忙得差不多了,你和崔瀚率可以先走,剩下的我来处理就行。”
或许是上天眷顾,全圆佑今天的工作量并不大,没有其他部门临时推来的工作,也没有踩着下班点前来办业务的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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