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确实不在这里,应该勉为其难算是有「出去」,这是奏的想法。
对此,雪不知在想什麽的沉默着注视了奏一小段时间,便回应「这样啊」来做结,然後转身从ch0u屉拿出汤匙,走近奏。
「既然来了就顺便吃晚餐。」
「可是我还不──」
「要定时吃,不然又会倒下。」
「呃……我知道了。」
被雪的气势和口中的事实压制,奏只能害怕的逃避对方明明没什麽改变却感觉越发锐利的眼神,并乖乖的接过递来的汤匙,畏缩在其中一张餐桌椅上。原本提在手中的袋子则是被雪拿走,放进了一旁的冰箱里。
与前两人相b,奏和雪这顿饭吃的算是异常的安静,除了餐具与陶瓷盘碰撞的声响,这个空间寻不到任何因她们的举动而生的多余声音。
不过,这并不让两人感到尴尬和难受,她们都各自顺利的解决掉自己的餐点。
很普通的、偶而说一两句话的互动也好,专注地听着某一方分享自身的趣事也好,安静的感受着彼此无意识传达出的氛围也好,面对他们,这对奏来说都已经成为熟悉的事,所以当然不会有什麽不自在。
「给你。」
「谢谢,雪。」
发楞着想些想试作的旋律,收拾完碗盘大概不到五分钟吧,雪便将奏带来的其中一颗苹果切好。
表皮被画了两个斜刀,连接的果r0u被用刀以弧线划开,变成了兔子的耳朵,一共三只,被放到了奏面前的盘子里。大概是被因此g起了两人之间的回忆,奏突然想要这麽问。
「雪。」
「?」
「能尝到味道吗?」
面对奏莫名其妙的提问,雪没有立即反应,仍是面无表情,慢条斯理地把口中的苹果咀嚼吞入才开口。
「没有。」
「这样啊。」
「那k有尝到味道吗?」
「……怎麽突然想这麽问?」
「因为えななん说你之前和她一起吃早餐时,看起来表情和我很像,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吃什麽,也不在乎自己吃下去的是什麽。虽然我刚才看是还好。」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也不太想像得出来,但奏觉得那时的自己大概真如えななん所描述的摆出了那样不快的表情。
奏知道自己是只能集中一件事的类型,所以当她思绪都被自己与父亲的那个噩梦侵占时,自己根本无法分出多余的意识去注意其他事物,只能不断想着有关作曲,甚至是觉得自己不该去考虑除此之外的事。那gu执念就是如此强烈,强烈到可以拖动她整个人。
因此,那时才会在被提点了之後才尝出隐含在内的一丝温和的韵味,而不是单纯的吃出甜味。
「我现在是还尝的。」
「是嘛,那就好。」
「雪在担心吗?我可能会失去味觉之类的事。」
「我不知道,但不问的话好像会一直在意……因为你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了,如果又出了什麽问题……」
「这样啊。」
看着低下头、微微蹙着眉的雪,奏微笑着,虽然自觉这不是造成他人困扰的人该有的表情,她还是有些控制不住。
因为她已经能意识到了,多亏他们。
奏伸长手,掌心覆上雪放在桌面的那只手,似乎b常温稍高一些,这让她不禁想起那杯未喝完的红茶。
明明雪的话b另外两个人都要少,结果自己却是在她这边才理解到自己之所以会在这里的用意。当然也有可能正是因为她无法好好将自己的心情用言语表述,必须去猜测的自己才会有理由去探究并得知。
「不用担心喔,雪。」
「是吗?」
「嗯,虽然我想以後可能还会遇到不少次像这样的状况,但我觉得自己一定会没事的。」
肯定会没事的。
即便音乐盒无法再奏响,也不代表那首歌就会这样消失,因为就像此时拥有的这个待着让人放心的场所、与他们一起吃的各种餐点,还有任何让自己可以活着的一切,都型塑着如今的自己。
所以,只要我不消失,它就还会存在。
我所ai着的你们一直都在我身边,而现在自己身边还有会为彼此挂心的他们。
奏无法断言自己是否真的是被音乐所ai的孩子,但至少她现在明白自己并非只被音乐和双亲所ai。
「因为我有你们在。」
果然这一切也是梦吧,因为在说的途中奏不断感觉到自己这次真的要醒了,虽然身t的反应b较像是要昏睡过去,心底却十分笃定这就是最後了。
发现了奏的不对劲,雪反过手、抓住奏的手腕,却没能来得及,应该说无论怎麽样都不可能有办法赶上。
想说的话都已经说出的奏因此放松下来,导致本就沉重的过分的眼皮迅速下落,黑幕掩盖能见的所有事物前,最後映入她眼帘的是白se的陶瓷餐盘、银se的水果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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