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文秋滴滴咕咕骂了几句话发泄情绪。
为了虫子浪费掉一个下午实在浪费,於是他决定来整理一下电视下的柜子。翻翻找找,与其说是整理,不如说是寻宝了。宁文秋整理到ga0了这一出,原来是看自己压力太大吗?
他露出近期最放松的一抹笑,拉住湛闻黎的手,轻轻晃了晃,「嗯,谢谢你。」
——谢谢你总是这样默默支持我,让我有动力继续努力下去。
出社会後,从他眼中看出去的世界,变得截然不同。
不同的工作造成双方作息错开,经济压力愈来愈重。最开始两人还能苦中作乐,夜里喝杯酒聊聊天,但渐渐连这种小酌的时间都没了,只剩下无限的压力堆积在肩上。
——「文秋,这里要再多准备一个方案b较好,可能要麻烦你留下来做一下。」
——「资料还没整理完吗?等等就要交上去了,加快速度。」
——「小秋啊,不要怪我多嘴,但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以後会很辛苦的。」
工作上的不顺利让宁文秋情绪愈来愈差,一点小事情就能让他理智断线。在职场只能挂着笑容的面具,所有y沉的疲惫和抱怨都压在心里。他没有办法和家人倾诉,唯一能发泄情绪的地方居然只剩下他和湛闻黎的租屋处。
湛闻黎有看出宁文秋的失常,不过此刻的他自顾不暇。毕业後湛闻黎选择攻读研究所,指导教授的期待和论文的压力让自我要求特别高的他身t健康每况愈下,并且祸不单行,以为不会再找上他的失眠毛病又悄悄来临。
两人都很忙,忙着适应身分的转变,所以静下心来对话的时间也变的很少。每天都不能一起吃饭,偶尔甚至连一两句对话都没办法说上。
「我们要不要……晚上暂时分开休息?」
某天晚上,湛闻黎因为失眠辗转反侧,怕吵到极需睡眠的恋人,主动提出要分房睡。
然而,宁文秋根本没有心思去顾虑公司以外的事情,不耐烦地回了一句:「g嘛现在说这种事?」
湛闻黎知道对方最近心情不好,压下脾气没有和他吵,但也没办法耐着x子解释,拿起枕头就离开房间。
宁文秋没有跟出去,皱着眉头掀起棉被,赌气地把自己整个人都罩了起来。
两人就在这种僵y的氛围中分房睡了。
接下来一两个月,二人除了基本生活上需要的对话之外,完全没有深入交流的意思。压垮骆驼的最後一根稻草,在於一件很不值一提的小事——放在玄关的垃圾没人倒,引爆了两人一场前所未见的争吵。
宁文秋加班回到家,在黑漆漆的玄关被垃圾袋绊了一下,吓了一跳,赶紧扶住墙壁,过大的动作却将身边柜子的小盆栽弄倒。
匡当一声,盆栽落到地上,幸好盆栽是铁制品,除了飞溅出来的土壤和小草外没有锋利的碎片。
「……」宁文秋深x1一口气,因为工作没来的及好好吃晚饭,只能囫囵吞几口冷冷的饭团,导致他现在胃痛又头痛,一gu火气在x口燃烧,急着找到发泄的出口。事後在回想时,他完全不知道当下的自己怎麽会如此冲动,做出差点无可挽回的决定。
他脱下鞋子,直直走去小书房——也就是提出分房睡後湛闻黎的房间,用力敲门。
房门很快就被打开,里头的人似乎已经被刚刚的sao动吵醒,又或者是根本还没睡下去。
「现在才回来?」湛闻黎开门的动作有些迟疑,他眼周带了点血丝,面se也很苍白,声音沙哑地问。
宁文秋不知为什麽被这句话刺了一下,原来在看见对方疲惫面孔而稍歇的火气又熊熊燃起,他说:「我今天加班,不像某人一早就能回家休息。」
「什麽?」湛闻黎皱起眉头,眼神冷了下来。
对方的眼神让宁文秋x口一痛,但他似乎想藉着疼痛发泄些什麽,所以没有停下来,扯起嘴角继续道:「明明闲闲没事还能忘记倒垃圾,你最近到底在g嘛?」
「……你今天是怎麽回事,故意来找我吵架?」湛闻黎对於对方带刺的语气有些0不着头绪,他蹙起眉,没好气道:「我今天有点事情,忘记了垃圾,的确是我的错。但你也不是没有忘记过吧?我当时提醒你的时候,口气可没这麽差。」
两人针对倒垃圾的事情又讨论了几句,但因为情绪上来的关系,两人说的话愈来愈激动,最後甚至上升到了谁为这个家付出更多、谁更应该为对方多做一点的问题。
「我?我工作这麽辛苦,你不过是去学校念书!」宁文秋抓乱头发,烦躁地踱步,指着湛闻黎说:「我的意思是,你应该包容我一下才对吧?我最近真的很忙!」
湛闻黎自己身t状况已经糟糕到必须频繁回诊的程度了,直b当年高中时期的混乱状态,脾气上来,难得对宁文秋露出怒容。
「你也不是没有边念书边打工过的经验,应该知道打工没有b较轻松吧?还是说跟你的大公司b起来,我这种只算小儿科?况且写论文做研究不是这麽简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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