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皂靴踏过落叶,悉悉索索的,年轻的音调如此回应:“自是来见你。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呵。”
繁琐的玉饰珠串被解下来,随手一抛便挂在树枝上。温暖干燥的手解了腰封,顺着盈盈细腰绕着圈打转。他怕痒,一边笑一边张开双腿,白玉似的脚腕搭到对方肩上。青年的呼吸粗重了些,俯身去啃咬汗湿的锁骨,吻从颈窝向上,尝遍了唇齿和鼻尖的滋味,最后落在额头上。这时他才意识到那里陌生的器官,从位置上来说是角,对触感不甚敏锐,凑近了舔才有点热有点痒。
热而痒的又何止角?下身隐秘的小缝湿湿滑滑,在微凉的空气里翕张。那里不该叫任何人看见的,丹枫忽然意识到这点,夹住双腿后水液依然难以抑制地流出来,换来的是调笑:“这便害羞了,■■?”
对方也不强求,甚是体贴地搂着他,皮革粗糙的质感牵着他的手向下,摸到了一个灼热的物件。大男人撒着娇说难受,问他蹭一蹭不进去行不行,面对湿漉漉的眼睛丹枫不忍心拒绝,于是就真的在柔软的腿心里做了一回,两人手臂双腿交缠在一起分也分不开。
红枫悠悠落到他脸上,盖住了丹枫一只眼睛。
他在温暖中醒转过来,景元仍睡着,肉乎乎的腿挤进他的大腿中间。丹枫抓过一块布去擦那些乱七八糟的水液,绣品略粗的质料摩擦在腿根,弄脏了那方红盖头才意识到不对劲。真是因为一场春梦失心疯了,红色布料掉到地上,和秋雨浸润的枫叶一样。丹枫把景元推到里边,满脑子都是梦中人太阳一样的金色眼睛和游云一样的灰白长发。
这次夹在腿缝中间的是块软布。窗外依然黑黢黢的,丹枫打定主意在镜流起床之前把它们都洗干净。
自从嫁到罗浮村,丹枫身后便多了一个小尾巴。景元年幼不懂男女之事,镜流也没有教他的意思,于是小孩每天叫着阿姐,丹枫由着他去——真要喊媳妇或者老婆他才应付不来。只要从集市上回来的时候带两块饴糖,猫崽子就会高兴好久,小嘴甜丝丝的。抛却那场婚礼,带着这么一个弟弟倒也不错,丹枫这么想着,拿衣袖笼了个木雕的雀儿,哼着时调往村东那棵桑树下边走。
日子过得舒心,人自然有精气神。路边歇息的人嘬一口大叶子茶,瞧见景家刚过门的新妇,都感叹那小子真是好福气。波月镇的持明一族以岐黄之术闻名,往往在族内通婚,外嫁的丹枫是几十年来头一个,这是其一;其二则是丹枫本人的原因。村里姑娘打小干农活,往往有点粗笨,城里姑娘虽说纤细漂亮,一看就是吃不了苦的主,丹枫则糅合了二者的特色,脸蛋漂亮,身材匀称,挑担走上几里地也只是出点薄汗,脸颊红润气色好。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屁股有点小,以后生产恐怕费劲,不过若是能请来本家的医士看护应当不会有性命之虞——在那个通讯尚不发达的年代持明族就是医术高超的活招牌。
“元元,下来看好东西。”他背手微笑,仰头望着嫩绿枝叶间若隐若现的白色脑袋。景元飞快地从树干上溜下来,在衣摆处擦了擦手,期期艾艾地瞧他的阿姐。丹枫有一点洁癖,平素眼里见不得脏乱,别家的碗筷都不见得能洗干净,他要拿开水烫过才用,小孩冬天捡了不少柴火,晓得他脾性,乖乖站在原地不往上凑。
却是丹枫主动走来,拎起树底下装满桑叶的竹篮,把它跨在臂弯里。然后把雀儿捧在掌心给景元瞧,小孩对灵动的木雕爱不释手,指尖抚过细羽的纹理,忽地想起什么,问丹枫:“阿姐是从应星哥那里拿的吗?”
“是啊,你还能看出来?”
景元撇着嘴道:“学堂还没放假的时候我就问过他,他轮着锤子说没空做让我上一边玩去,还跟我娘说景元这小子不好好念书光知道雀儿。回了家娘说应星哥是十里八乡最好的匠人,单子早就排到年后去了,让我别去打搅他,然后就拿出来尺子抽我的手,真痛!”
丹枫好笑地看着他把小手举起来,掌心雪白早就看不出挨打的痕迹了。他弯腰吹了吹景元的手,先道以后挨了打就找他,又问今天学了什么。
绿油油的桑叶在眼前晃,景元满心都是家里新养的蚕,便想不起来学堂今天教过什么了,脑子倒是记得别的一些。这个年纪的孩子往往乐于在有好感的对象面前展示自己,于是摇头晃脑地跟丹枫背起书来:“美女妖且闲,采桑歧路间。柔条纷冉冉,落叶何翩翩”
他背得入迷,不小心撞到前面人的身上,才发现丹枫不知何时止住了步子:“这首诗是谁教你背的?”
“娘读过两遍,我在旁边听,便记下来了。”他叉着腰,得到了丹枫摸头的鼓励。
“元元是个聪明孩子,要好好念书,以后去上大学,知道了吗?”
“嗯嗯。”
已经能闻到饭菜的香气了,丹枫目送景元蹦蹦跳跳跑进家门,自己转头把桑叶往蚕房送。沙沙的啃食声中,他先把蚕沙与残叶倒在簸箕里,换上新鲜的食物,洗净手后方小心地从贴身荷包中拈出一枚耳饰,很薄的金片,被细细雕琢出莲花的造型。早些时候他路过应星家门口,男人难得没在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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