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被凄惨的呜咽声惊扰了。
这一夜,别墅里的声音就没有停过。
贺逐深刚一从他后穴里拔出去,言许便使出全身力气往门边跑。
他的衣服破碎地挂在肩上,整具吻痕斑斑的躯体还在小幅度地颤抖着,腿间的还残留着黏腻的精液。
——一副刚被玩坏的模样,一举一动都极为色情。
他的手指刚战栗着打开了门把手,忽然被身后一股巨力压着后颈按在了门上,刚打开一个缝隙的门被重重地重新扣上,发出危险的巨响。
贺逐深的手指包裹着握在言许的手背上。
用力,握紧。
痛感瞬间从骨骼出蔓延而来,细碎地鞭笞着言许的感官。
言许紧咬着牙关。
没有发出痛呼,呼吸却由此一滞。
“你想以这副模样跑出去见谁?”
贺逐深单手扣着言许的后颈,这是个极具压迫感和羞辱意味的姿势。
完全制住了言许后,贺逐深放开了门把上的手,手指转而伸向了他的腿根。
带有薄茧的指腹毫不留情地插进了软烂如泥的穴肉里,仅仅搅了两下,言许便整个人绷紧,而后认清现实般泄了气。
手指从里面抽出来,带出一长串浓稠的浊液,拉出银丝。贺逐深手指浅浅一翻,把浊液擦在了他的耳根,低沉的语气充满了压迫感。
“言言,你爸可是把你卖给了我,你跑了,谁替他还债呢?”
言许终究是个自尊心极强的少年。
贺逐深根本什么都没做,只是一连串动作加上一两句轻飘飘的嘲讽,他便沉默着捏紧拳头,清冷的眉形紧蹙着,眼角泛红。
贺逐深把他翻了过来。
手顺势掐在了他的下颌,把他毫无反抗余地地抵拢在门上。贺逐深高他一个头,居高临下看着他时,覆了阴翳的眼眸中不自觉地显得阴狠。
言许一语不发地移开了视线。
贺逐深本来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他每一次惩罚他的手段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说到的事情一定会做到。他曾经在床上见过他三言两语间接决定一个人生死的瞬间,仿佛人命在他眼底就如茅草一样轻贱。
贺逐深瞧见言许恐惧中带着嫌恶的眼神,啧了一声。
心头荡起一丝异样的情绪,他不喜欢这种言许眼睛里没有他的感觉。
不过他并不在意。
“还是不肯认错吗?”
上下扫视了言许穿了衣服还不如不穿的全身上下,忽然俯身在言许耳边好声好气地说:
“没关系,今晚我会听到你求饶的。”
门反锁上。
贺逐深拉开抽屉,拿出一个物件。
是手铐。
言许在瞬间喉头一紧,身体僵直。
他害怕一切束缚他的东西,尤其是这个带给他诸多惨痛回忆的手铐。
言许对手铐有深深的恐惧感。
他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后退了一大步,直到退缩变成奋力抗争后的猫捉老鼠似的逃窜。
然而这不过是瓮中捉鳖。
言许戒备地抵在门边,气喘吁吁看着慢条斯理逼近自己的男人,对方的表情却云淡风轻。
他比自己高大强壮太多,自己根本打不过他。
一纸合约,看似你情我愿,实则是至上而下的压迫,贺逐深强硬地要他被迫接受这种肮脏至极的关系。
言许压抑已久的情绪再度爆发。
“是我爸欠的债,跟我没有关系!那个协议我没有签!”
“贺逐深!我说过多少次了,我爸欠债跟我没有关系!你要钱去找他要啊,我跟我爸早就断绝了父子关系!我本该是自由的!我凭什么要向你认错!”
吼出这些话后,他便看到了贺逐深冷笑了一声。
贺逐深眼神幽暗,如同居高临下俯视着弱小猎物的猛兽,视线沉沉带来巨大的威压。
他警告过他,不许再说这类似的话,言许刚刚无意识触碰了贺逐深为他划定的禁区。
“你自己过来,还是我过去?”
言许剧烈哆嗦了一下。
激怒贺逐深的下场有多可怕,他再清楚不过,可是他就是无法接受这种恶心的现实。
这一次,贺逐深没再陪他周旋。
在一架钢琴面前,言许被生生攥住手臂。
贺逐深根本没有给言许机会挣扎的意思,在言许用力朝他脸上挥拳的前一秒,另一只有力的大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利落地向后一拧。
手腕生生脱了臼。
“嗬呃——!”
言许疼得睫毛都在打颤。
贺逐深恶劣地低头贴在言许耳边低语。
“言言,我是不是说过,不论你肯不肯接受现实,结果都是一样的。你怎么总是忘记我说的话呢。”
把手铐铐了上去后,贺逐深给他正了回去。
言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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