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
一脸天真烂漫的王清姝跟着在李昱,等远离李昱母亲视线,她才抱怨道:“你的脸总是冷冰冰,不怎么笑。”
想起昨晚母亲又因为皇叔发了火,李昱板着脸道:“我不笑,是因为我不爱笑。”
王清姝轻哼一声:“一定是宫中太烦闷了,你才不笑的,母亲老是让我来宫里找你玩,宫里有什么好玩,一点意思也没有。”
宫里一点意思也没有?李昱皱着眉反驳她:“我带你去见有意思的!”
李昱挥退跟随的宫婢,带着王清姝来到一个僻静幽深的庭院,庭院里有一人正独自饮酒,气质温文如江南水乡养出的闲雅公子,眉宇间又骄傲又神气,清贵极了,潇洒极了。
王清姝看得目瞪口呆,越看越是喜欢:“他像只骄傲又漂亮的凤凰。”
凤凰吗?李昱专注的看着那人的侧脸:“我觉得更像一朵艳丽的牡丹,他如果是女子就好了,我能娶他了。”
王清姝撇嘴:“可他是男的,他只会娶女子,更不会嫁给你。而且他就算是女子,也不会喜欢你这样小的。”
两人都是十二三岁的年纪,庭院里饮酒的男子,年纪应该也有弱冠了。
情窦初开的李昱眼睛眨也不眨,语气果断:“那又如何!我会对他很好,他总会喜欢我的。”
王清姝表情古怪:“可是让一个人喜欢自己,不是对那人好就可以的”
李昱一愣,看着李希,目光一下子落寞,心里想父皇与母后的联姻是爷爷指婚,不是两情相悦的产物,父皇并不喜欢母后,这些年来母后的内心一直是悲伤的。
因恐惧悲痛的来袭,李昱下意识决定避免一切的开始。
可李昱的心还是碎了。
那日大雨倾盆,整个京城都浸在漫天大雨中腐朽,泥土散发的水腥气飘进肺里,引得人胸口发闷。
担忧的李昱不顾惊惶的母后,跑进那座小院去看望几欲死掉的李希,见李希紧闭双眼,垂死般蜷缩成虚弱的一团,身上的衣衫沾上斑驳的血迹灼痛李昱的眼。
治病的太医不堪其扰,告诉李昱,李希吐血濒死不是重病所致,而是遭人下毒。
李希的侍婢也怨恨他辱骂他,因为毒就在李昱给李希端过去的一碗甜羹里。
不知所措的李昱解释毒不是他下的,李闻来了,语气不好的他让李昱回去。
李昱大概也知道了什么,跑去质问自己的母亲,李昱的母亲败在自己孩子的眼神里,不再狡辩,承认自己想毒杀李希。
查明真相后,李闻暗地里赐死了李昱的母亲,因为李昱是李闻最疼爱的长子,怕影响到李昱的名声,所以李希的中毒被解释为突如其来的恶疾,而李昱母亲的死解释为忧郁而亡。
李昱真正碎心的那天,正值阳光明媚的午后。
他身上的汗浸湿了薄衫,活生生像被按在水里的落汤鸡找到李闻。
原因是他突然知道李希当初喝自己送过去的那碗甜羹时,李希是知道里面下了毒。
想起母后之前对李希的猜忌与诽谤以及李希对皇位的觊觎之心。
已经开始学帝王权术的李昱明白李希早已为母后织好了一张大网,母后全然没有防备的栽了进去。
他找到父皇去说李希的险恶用心。
李闻却说他已经知道了,而且事情已经过去了。
他隐喻道:“如果鱼儿不贪图鱼饵,就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即便李希真的知道那甜羹有毒还喝下去是打着扳倒皇后和李昱的算盘,但终归是皇后先下的手。
听到李闻并不打算为自己母后讨回公道,李昱愤怒道:“如果渔夫不在鱼钩上放上鱼饵,鱼怎么会被引诱?无辜的不是鱼,难道是吃鱼的渔夫吗?!”
两人各有所亲,并为此辩驳。
看着李昱失望怨恨的表情,李闻沉默了许久才叹息道:“是朕的错,不要恨他。”
李闻也有自己的苦衷和软肋,在爱人和亲子面前,于情于理他都无法做到平衡。
帝王已然低头,为人子为人臣的李昱还只能怎么办,只能独自收拾起破碎一地的心。
此事彻底揭页,自此两人之间再没有提起这件事。
而一向喜欢李希的李昱,不再与李希亲近。
“父皇让我怜惜你,说你不幸。”
不着丝缕的李希躺在绣被上难受蜷起一条腿,想顶开压在身上的李昱。
李昱则半起身握着李希雪白的脚腕往两边一压打开他的双腿,迫使李希摆出一个任人亵玩的姿势。
“可你薄幸,心像冰一样冷得令人害怕,像毒蛇一样算计所有人。”
“那碗甜羹你明明知道有毒,你为什么要喝?你为什么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也要争皇位?!”
哀其不幸,怒其太争。李昱越说越气,手中的劲儿越使越大掐得李希细白的脚腕生疼。
李希垂下的鸦黑羽睫不住地颤动,从眼睫底窥视李昱,眼中像是含着泪,雾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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