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自觉地离开了。从初几,一直到过了十五。太医们忙里忙外的,才松了口气,敢禀报皇上,温慈公主大好了。孟知语自己没有什么感觉,好也如此,不好也如此。她只是厌极了喝药。终于不必再喝药了,她自然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陈祝山进来的时候,她正同阿幸笑着说话。“在说什么,这么高兴,也说给朕听听?”陈祝山走到她对面坐下来,笑意吟吟看着她。阿幸有十分的自觉:“奴婢先下去了。”她临走的时候,把手里剩下的半碗药也递到了陈祝山手里。经过这些日子,阿幸心想,三殿下其实还是个不错的人。当年他选她送到姑娘身边,这么些年,相伴相随,相互扶持,想来也是有真感情的。周边丫鬟不许轻易进内殿来,故而他们还算自在。陈祝山掂了掂手里的药碗,将勺子转了个方向。“最后半碗了,知语乖。”孟知语苦着张脸,不情也不愿。“可以不喝吗?”陈祝山低头看向手里的药碗,药味有些冲,他没说可或者不可,只是低头尝了一口。他仰头把碗里的药全喝了,而后倾身凑近孟知语。孟知语下意识地往后躲,被他大手掌住,被迫承受他渡过来的药。一人一半分了半碗药。还赔了半腔的气息。孟知语有些气喘,但是来人得寸进尺,不依不饶,非要把她剩下的半腔气息也一并吞了。叫她想起人在湖水里,无处呼吸的窒息感。又很不同。因为没有水,人却是浮着的。半晌,亲得气喘吁吁,陈祝山终于松开她。她靠在陈祝山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有些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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