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起身朝餐吧走去,每天下午五点之后,镇上有名的酒鬼潘姆、谢恩会到餐吧喝酒。
餐吧由黑棕色瓦片,浅黄、浅棕交错分布的砖墙搭建而成,有着独一份的神秘,左侧墙角的一株牵牛花攀岩至屋顶瓦片,巧妙绕过洁净透亮的窗户。
雕刻着”星之果实“的牌匾方方正正地挂在房屋正上方,下方的木板上写“食物和酒”,旁边一侧留有房门,走上两个台阶,推开木门,热闹非凡的气氛扑面而来。
左边淡黄色点唱机里正在播放音乐。
有着包租婆一样发型的潘姆烂醉如泥,他看着潘妮发紫的眼皮和嘴唇,十分担心潘姆会酒精中毒。
“你好,孩子,我叫潘姆”,潘姆趴在桌上,举起所剩无几的酒杯,一口闷完,打完一个酒嗝,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嘿,不要这样看我,我这把老骨头就靠喝点小酒才能暖和过来……”
说着,潘姆拢了拢身上洗得发白的水红色薄绒拉链外套。
潘姆是镇上唯二没有房子的镇民,她和她的女儿潘妮住在镇长刘易斯花园小屋东北方的房车里。
不同于女儿潘妮的上进努力,潘姆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酒鬼,而另一个酒鬼谢恩正坐在壁炉旁,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小酒。
不修边幅的谢恩散发着浓浓失意感,颓废、萎靡是他最好的代名词。
他朝谢恩打招呼。
谢恩皱着眉头说:“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话?”
“嗨,我是艾米丽,如果你今晚想有一个好心情,听我的劝,不要去打扰他”。
手上拿着两大瓶啤酒的艾米丽利落地将啤酒放在谢恩的手边,看了一眼约翰,笑着说,“从你的表情可以看出,你已经开始喜欢上鹈鹕镇,你要是想过夜生活,可以来这里,这是小镇唯一的酒吧,而我就在这里工作……”
“艾米丽来新客人了……”
一个身材矮小,留着胡须的男人挤出门框,笑容满面地朝约翰走来。
“你好!我是格斯,是星果酒吧的老板兼主厨,你需要点什么?”格斯将菜单递给约翰,不动声色地打量。
约翰派头十分简单,内穿棉质绿色长袖,袖子挽到手肘,袖口还沾着几个泥点,外搭的棕色牛仔背带裤有些不合身,于是善解人意地说:“你刚来鹈鹕镇还习惯吗?我们店里的面包分量十足,保证能让你忘记疲惫”。
菜单里的啤酒400金一杯、沙拉220金一盘、意大利面240金、披萨600金、咖啡300金,所以120金的面包算是星果酒吧最便宜的东西。
他很想饱餐一顿,可囊中羞涩,只能婉拒。
格斯见状,直接拿出长条面包:“鹈鹕镇难得来新人,今天这餐算我请你,以后星果酒吧的生意还需要你多多关照”。
“这怎么行……”
“这有什么,你尽管吃”。
他推拒不过,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用叉子控制住面包的另一头,叉子刚刚插入,烤得酥脆焦黄的面包外皮发出清脆的响声,随之落下酥脆的面包屑,层层叠叠,撒落在白玉的瓷盘上,形成一副美丽的深秋风景画。
餐刀碰撞,一点点划开面包柔软的内心,绵长浓厚的小麦香味袭来,唤起他肚中的馋虫。
为了避免露出丑态,他加快手上的动作,把面包切成大小不一的块状。
他一边切一边默默吞咽口水,用叉子将面包送进嘴里,清甜的麦香在他口腔里迸发,酥脆的面包壳在他唇齿间绽放,松软的面包内芯在他唇舌中融化。
“啤酒和面包是绝配”,艾米丽路过他身边,随手放下一杯啤酒。
他惊愕地看向艾米丽,艾米丽调皮地朝他眨一下眼睛。
“谢谢”,他朝蓝色及耳短发,红色长裙,明媚可爱的艾米丽道谢。
鹈鹕镇的啤酒很有名,在祖祖城排得上名号。
他这个外行人喝上第一口,眼前一亮,又不可思议地品尝一口。
啤酒里没有苦涩感,只有发酵后的麦香,初入口,酒精浓度不高,喝两三口之后,后劲开始上来,让人措手不及的同时又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许是他在应酬中锻炼了出来,一杯下肚,他适应良好,除了脸色微微发热之外,没有其他不良症状。
出星果酒吧,一阵清风将他微弱的酒意吹散。
他还没离开,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踉踉跄跄地撞进他怀里。
男人醉醺醺地指着他问:“唔……你是谁……”
“谢恩,他是约翰,新来的农场主”,跟出来的格斯拉住谢恩一只手臂,想要搭到肩膀上,奈何谢恩身材高挑,直接将格斯压到一边,格斯无奈之下只好麻烦他。
“约翰如果你走柳巷那条路,可以麻烦你帮我送一下谢恩吗?他住在煤矿森林上面的玛妮牧场”。
“不用……我没醉,我自己可以走……不用……滚开,我不认识你……”
他还没回答,谢恩就推开格斯,颠颠撞撞地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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