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无疾而终的b赛之后,不二仍旧按时出现在每天的部活训练中,不过是和所有新生一起,排在最末尾的球场里。
毛利没有找过他要所谓的解释,只是自那之后再也没有同他说过一句话。不二觉得有点委屈,却又认为这才是理所当然。莫名矛盾的情绪纷纷乱乱的缠绕在一起,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只能一天b一天花更多的时间奔跑,企图用这样的方式将自己净空。
四月末的春雨淅淅沥沥,不似秋日里的狂风暴雨,有着春天特别的温柔气息,软绵绵的滴落在汗流满面的脸颊上,无b凉爽舒适。
早早结束掉部活后,不二将折叠伞放进书包,温吞的细雨在微风里斜斜的落入稍敞开的衣领,触0着脖颈又凉又痒。不二独自走在去往公寓的大道上,一如既往从衣兜里0出手机。
神奈川距离东京市并不算近,每日往返实在太麻烦。秉承着简单至上原则的不二一向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所以于情于理,住在神奈川才是符合不二x格的选择。又鉴于立海大附高不止在神奈川颇有名气,整个东京都渴望来这里上学的学生也不在少数,因此学生宿舍的申请也不大容易。
权衡之后,不二最终选了一栋距离学校不算远,步行十几分钟就可到达的公寓楼。靠近学校,治安也有保证,实在不能更划算。
回想着当初在u-17时突然的决定,不二开始犹豫当初的选择是否真的正确,这条好像一旦踏入就不能再回头的不归路有着太多他不能理解的东西,不能接受的事实。
只以成败论英雄。
这是存在于他所选择的这条路上最简单也是最残忍的法则。
不二有些难过,却不知如何面对这样焦灼的场面——他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却无法承受决定所带来的附加效应。感觉……真是糟糕呢!点开手机里的短信提醒,顺手删掉几条垃圾短信,一向空落落的记录里此刻静静的躺着来自幸村关于网球b赛的邀请。
幸村……jg市?
这邀请来的实在有些突然,先不说本身他们两个不算熟捻,虽然名义上是在一个学校同一个社团,由于两人不在同一年级,社团活动也不在同一个球场,开学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除去入学典礼和那次挑战赛外他们几乎没有任何交集。
倒不是说他们关系不好,事实上,不二对幸村的印象那是相当不错,高颜值高球技,好脾气好人气,更遑论他们还真是有不少共同话题,如果国中时能有幸在同一校区的话,说不定会成为非常好的朋友。
然而生活没有如果,所以两人即便再投缘,现在仍然——不熟。
想不通为什么幸村会发出b赛邀约,而且连b赛时间地点什么的都一概没有写清楚,摆明了意图想让自己打电话过去问。
正巧也刚从部活出来的仁王匆匆路过,鉴于挑战赛那天仁王同学迟到,直接视作弃权,所以这家伙和自己一样明明具有着一号球场的实力却愣是和一众网球菜鸟挥了半个月的球拍,两人因此十分迅速的熟悉起来。
一把拉住假装没看到自己的仁王,忽略对方一脸‘我不是昨天不小心把你关在社办的人’的惊悚表情,指了指幸村发来的短信:“唔,幸村平时更喜欢发短信吗?”这种事直接打电话更快吧,万一自己没有及时发现,难道b赛就这样算了……
明显受到惊吓的仁王偷偷看了眼不二低眉凝视手机的纠结,好像真的只是询问没有要找他算账的意思,偷偷在心里舒了口气——看起来b幸村要温和一点,还好还好。
看了眼短信内容,仁王瞬间了解了不二想问什么,十分顺溜的回答:“八成他还没想好什么时候。”
“嗯?”不二侧颜挑眉。
仁王耸耸肩一副‘他经常这么做我们早就习惯了’的样子,“可能你什么时候不小心惹到他,而且还没和他解释,所以他不高兴了。”
“嗯?!”不二倏然睁开蓝眸——所以就发一条空头支票的b赛消息表达不满?立海大的同学们都这么,呃,与众不同吗?
发信人:幸村jg市
短信内容:不二周助,我们b赛吧。
“这么简洁的说法方式,通常表示——他生气了。”仁王指了指除了名字只有几个字的短信内容,十分无辜的解释道。
“可是,这半个月来我都没和他说过话,怎么可能有机会惹到他?”不二表示他真的t不到幸村的怒点。
“那就是半个月前的事……”想都不带想,仁王拍了拍不二的肩,努力使眼神看上去充满同情。
“……”幸村原来,这么记仇啊。打发走仁王,不二开始回想从入学到挑战赛期间他究竟有什么行为会让幸村感到不快,而且还值得他已经过去半个月还满心介怀。然而不多的会面场景在脑海里翻来覆去好几遍,不二最终承认他被幸村打败了,完全不知道究竟有什么行为惹他不满。
还是发短信问清楚吧,不二悻悻的调出短信页面,犹豫着怎样的措辞才能使自己看上去无b真诚——毕竟幸村,无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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