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带走了满地的血,原本在山崖上的梦突然跳到了海滩,然後他就被季闫磊被冲走的恐惧惊醒了。
……真不详的梦。雷彪皱眉。
「彪彪,到你洗澡了。」
现在整个寝室都是他和雷彪混战几天留下的气味,他凑到雷彪身上嗅,那上面满满都是自己的信息素味道,令人满足。
「不洗澡也行,这样挺好的。」霄yan嬉笑着,把雷彪抱在怀里晃了晃。
「好你大爷,你刚洗好还抱我,不得又沾上那味了吗。」雷彪把霄yan推开,拉起被套床单,连着棉被一起丢进洗衣机清洗。
「你收拾好就先去吃东西吧,我一会下去找你。」霄yan打开衣柜,拿出自己的衣服,闻言转头看着他:「不一起吃吗?我可以等你啊。」
「……我还有点事,你先去吧。」雷彪移开了目光,心虚地挠了挠脑袋。
「那你快点处理完,我在饭堂等你。」霄yan抓住雷彪双肩,在他额上吻了一下。
他和雷彪现在是暧昧不明的关系,他们互相喜欢,却谁都没道破。
雷彪不知道霄yan知道自己喜欢他,他也在等雷彪开口,原本他以为一切都会很顺利,雷彪开口了就交往,但当他们真的走到这一步时,雷彪反而退缩了。
他从不拒绝霄yan的靠近,但他不会主动,也不t0ng破那层纸,就像还在顾虑什麽。
结果最後,给予思考时间的不是雷彪,而是霄yan。
如果雷彪还有什麽犹豫,那由他来追雷彪也没什麽。
季闫磊的事在学校传得很广,雷彪随便找个人打听就理解了所有事情。
——季闫磊跌下山崖失踪了,在没有救生防护舱的情况下。
由於没有防护舱的定位所以造成了搜救困难,他们在山崖下找了两天都没有找到季闫磊,附近也没尸骨,搜救队推测他已经移动走出了落下的范围,这个消息反而令许多人安了心。
除了一个人。
安子墨向季闫磊的父母郑重道了歉,如果不是为了保护他,或许季闫磊後来就不会落下山崖了。
那人来安慰了他,让安子墨想哭就哭,安子墨强撑的坚强遇上他顿时就溃不成军,抱着他哭得像个孩子,把所有的脆弱和害怕都说了出来,他怕季闫磊真的出事、他怕他会害得男人没了一直疼ai着的弟弟。
男人适时cha上一句,自己可能真的就失去个弟弟了,惹得ai胡思乱想的安子墨哭得更猛。
男人心里好笑,抚着他的後背顺气,他的弟弟是受过野外训练的军人,既然还能移动那就肯定能活,大家早在听到他能移动时就放下了心,只有安子墨个傻子还在穷担心。
若真活不成,他一定不去参加这无法在森林生存的没出息的弟弟葬礼。
後来又过了四天,搜救队还是没有季闫磊的下落。
雷彪背上了沉重的登山包,里面有他在野外生存的一切物资。
他没有通知霄yan,只把这件事告诉了弥l。
一天後,当霄yan把弥l按在墙上要揍他时,雷彪踏上了季闫磊失踪的那座森林——云海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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