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霍阿姨多照顾她,顺便给她制造机会,他早晚都会知道的……只是没想到这麽快。
「那我先回去了。」
不知为何,忽然不想让他这麽离开。总觉得该说清什麽,可是这事怎麽也没办法当下说清的──
她心里急,又不知该如何,捉住他衬衫一角的瞬间,扭曲的线条消失了,一切恢复如常。
「少琛哥哥,我──对、对不起。」千言万语,有那麽多可以说。
ai慕他可以说、贪恋他可以说,想求得他一份心意可以说,千千万万的言词可以说,可她偏偏说了这一句。
对不起,明知你对我只是兄妹之情,还自私地想要生下你的孩子。
对不起,明知你会厌恶我,还是忍不住想靠近你。
他不懂她百转千回的思绪,只当她是道歉她辜负他儿时对她的教导,身为一个nv子,不懂洁身自好。
他的确是气她不懂保护自己、也气她傻,更气她痴得偏执、不顾一切。
孩子的父亲真有那麽好吗?教她轻易地折损一辈子的青春年少。
他初闻时是气的、怒的,可看到她垂着头,似泣含软又愧疚的嗓音,便忍不住心软疼惜。
──总归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
做错了就做错了,难道还救不起了吗?
他无奈一叹,举手在她发顶上一按。「茵茵为何要跟我道歉?你喜ai他,想留下他的孩子没有错,错的是他,你道什麽歉?」
她拉下他的手掌,握在柔软的小手心里,着急地朝他摇首。「不是,他没错的,错的是我。」
明明知道的,可还是做了。
他是不知情、被她利用的,所以,他没错。
他皱眉,瞧着她着急辩解的小脸,一口气梗在x口,他暗自咬牙吞了这口郁气,只当小姑娘舍不得心上人被骂。
「他要真是个男人,就不该让你受罪。你回来待产,他问过一句没有?」
她怯怯地抬眸,那小神情不用她肯定的答覆,他也猜得出来,当下心头火烧得更烈。
该si的。
连问一句都没有?
手心里的大掌似乎用了点力,掐得更紧,她一慌,也用力地包住他的手。「他、他不知道,不怪他……」
坚y的拳头被一阵柔neng给包覆,密密实实地,又软又柔,他思绪一时分神,又从她的话中抓回理智。
「他不知道?」那酒後乱x、男方吃乾抹净甩头就走是?
她差点照实说出口,好在理智在最後一刻回笼,她摇摇头又垂下头,竟是不肯说了。
她小心地放下他的手,规矩地把手挪到他腿侧,才放开。
动作小心又讨好。
「……不关他的事。是……总归还是我辜负了少琛哥哥的期许,没有长成一个自ai自重的好nv孩。」说着说着,她眼泪突然夺眶而出,她不愿此刻的狼狈为他所见,当即蹲下身来,抱着腿将脸埋进膝上。
──跟他说着这些话,怎麽也没办法撒谎,对着他,那些愧疚自然涌上。她怎麽可能在他面前跟着他一起指责他?
错的人明明是她。
茵茵,你哭什麽呢?委屈什麽呢,你当初有勇气做,没勇气承担後果吗?
她有的,只是她不能承担他可能会有的厌恶和愤怒。
终究还是高估自己了。
她想起他儿时抱着她说:茵茵是个乖孩子,长大了一定要自重自ai,成为一个好nv孩,到那个时候,没有你配不上的男孩子。
可是她知道,有的。
终其一生追逐,依旧可望不可得。
──她这一生,最想成为配得上他的人,可是,无论如何她也配不上。
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他,霍少琛不懂上一刻还好好说话的人,下一秒怎麽蹲下来说哭就哭──低低啜泣,哭得闷声不吭,听得人心底抑郁。
他蹲下身来,yu将她的脸从膝头上挪起来。
「茵茵。」
她不肯抬头,知晓他的意图,把头埋得更深。
他好气又好笑,把多年不曾有的温柔语调拿了出来。「茵茵哭什麽,我骂你了吗?」
「……没有。」闷闷地老实回答,教人不知所措。「我做错事,你骂我也是应该的。」
「我还没骂你你就哭了,我怎麽敢骂你?」
哭声骤停。
大抵是哭红了眼鼻,不愿被他看见,她没有抬头,ch0u噎着嗓子道:「……所以……你要骂我吗?」
他失笑。「从小到大,我骂过你一句了?」对着她这张小脸蛋,怎麽舍得。
「唔。」好像……还真没有。
「好了,把脸抬起来我看看,哭得这样用力,也不知伤到了没有。」他伸手抚上她耳廓,顺着0上她的脸,轻轻拍了拍。
「……不要,不好看。」瓮声瓮气地。
「那要一直蹲在这里?脚不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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