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烦的是,他没法理直气壮地发火,毕竟杨敛是真的不会生,只能在心里闷着。
他这几日忙着,没怎么碰杨敛,倒是杨敛见他整日不是奔波在外就是坐在书房,良心发现似的给他送了几次饭,说是送饭,实际上像是把用膳的地方从饭厅换到了他的书房,他不像是被照顾,更像是纯粹是陪着杨敛吃一顿饭,还得再把他送回去,自己折回来接着处理账目,虽说事实上浪费了时间还添了收拾的麻烦,但两个人好像谁也没有此等感觉,都乐在其中。
有时候杨敛也会主动凑上去,用嘴给江雪疏解一下,他好像玩上了瘾,趁着江雪实在腾不开时间教训他,钻研出不少花样来折腾江雪:含到一半就吐出来戳戳玩玩卡着江雪不上不下、拿着自己的发带在上头打结、更过分的是在江雪马上就要射的时候反复把弄龟头,直到江雪受不了伸手把他从桌底拽出来。
直到终于忙完了这一段,江雪才有空收拾杨敛,翻出来本该前几日就给他、却因为事情忙丢到柜子里的那样东西:一件鲛纱制成的肚兜。
据说长歌弟子都以青鸾自喻,他观察过杨敛的衣柜,旧日那些衣物确实以青白为多,于是他寻布料的时候,特意叫人染成了和长歌校服一样的颜色,还绣了只青鸟上去。
他倒不信世上真有鲛人,但这鲛纱的确轻盈绝伦又流光溢彩,他也不介意为这样的噱头多花些钱。
本来还要为杨敛制双小翅膀,现在倒是庆幸中途出了点岔子,就这样不听话的样子,真送过来怕不是哪天就会被气得折了。
他随手找了个盒子装上,又塞了颗缅铃进去,递给下人让送给杨敛:“送母亲的礼物,一会儿我再去找他。”
杨敛回屋拆开,起初还没看明白缅铃旁边这块布是个什么东西,拿到手里展开看了半晌,才灵光一闪,连忙丢到了床帏里,脸烧得通红。
成、成何体统!就算他处在下位,那也是男子,怎么能给他送女子的衣裳!杨敛又想,这肚兜一瞧就价值不菲,难不成是江雪给在别处养的姑娘准备的,只是送错给他了?
杨敛不肯承认这个想法出现的那一刻他不高兴了。
他当然不想穿,可是自己不过是江雪囚禁起来泄欲的玩物,此身都要依赖他活着,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他叹了口气,捡起来床上的那件肚兜,开始琢磨怎么穿。
材质是半透的,款式是轻浮的,颜色倒是颇得他喜欢。他这才反应过来,这小子竟是用长歌的校服颜色做成了这种淫秽东西。杨敛想到这处,气得把手上的肚兜抓皱了,倒是确认了这东西的归属,的确是给他的。
江雪坐在书房里,将欲要流尽的沙漏翻了过来,心里琢磨着杨敛也不知道说服自己换上没有,时间也差不多了,要是没换,再纠结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直接过去哄哄。
杨敛也没见过姑娘家的衣物,只能自己琢磨着大概是个什么样子,带子要他自己系,他随手系了个花结在颈侧,垂在身上动起来有些发痒。另外两条松松地系在腰后,起不到什么固定作用,走路的时候一整个肚兜都晃荡。杨敛对着镜子照了下,实在不知道这有什么看头,他又不是女子,胸前平坦一块,穿上这东西除了有些半遮半掩的风情,也没什么特别的,说不准江雪自己穿着都比他好看点,毕竟他胸挺大的——还是算了,杨敛想到江雪算不上白的皮肤配上身上这鲜亮的颜色,莫名抖了一下。
缅铃当然也用上了。他还没自己扩张过,但只是想到江雪,就莫名其妙地湿了腿心,缅铃遇热即振,他没跪稳,直接摔在了床上。
江雪推开门,正看到杨敛趴在床上,挣扎着要起来。他背部光洁白皙,唯有一个青色的绳结搭在后腰,带子恰好垂在股缝之间,双腿微微抖着像是在忍耐什么。
江雪大步上前,将杨敛扶了起来:“母亲这样果然好看。”
杨敛见他突然出现也并没有什么意外,咬了咬唇勉强压下那点喘息,脱口而出问道:“我并非女子,你为何送我这种衣物?”
江雪有点尴尬,他总不好说自己只是随口说弄件调情的衣物,裁缝就做成了这样,他质问的时候才恍然大悟说难怪那尺寸那么像男子。
杨敛见他面露难色,更是气恼:“莫非你是给别人备的?”
江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什么话,我身边只有母亲一人,当然是照着你的尺寸做的。”
“这东西有什么尺寸不尺寸的,”杨敛嘀咕了一句,试图掩盖自己刚刚的醋意,又问,“为何是这种颜色?”
“我以为你喜欢。”
“长歌学子皆用此色,我既已是你江雪的禁脔,又何必这样羞辱我?”
江雪这次倒是理解了他的脑回路,却只是笑了笑,伸手握住他的阳具替他疏解:“我没有要羞辱你,我只是以为你喜欢。
“这个做我们两个床帏间穿,我还另为你做了一套寝衣,这料子清透,你又惧热,想必穿上会舒服些。”
“怎么能穿这种衣服。”
杨敛毫不领情,嘴上叫的委屈,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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