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不是很闲?”
太久没有见面,他抱着你没完没了不撒手,也不见动手,也没有攻击性的动作,反而像寻常那样应着你:“没有很闲……这边堆积的事情太多了,熬了几天夜了才处理完……你呢?”
他左手渐渐松动,你也暗暗蓄势准备向后肘击他一记,嘴上还说着:“我也很忙,公务全是我一个人在处理……”
傅融好像的确软化了,还在说:“那我……”
你已经见缝插针向后一击,没想到他早有防备,轻巧躲开后,擒住你的手腕,半拖半抱地把你推向了轮椅。
“你忘了?这招声东击西,我们一起对付过别人。”傅融在你耳边低低地说。
他稍稍转动轮椅上的兽首,你便感觉手腕被机关锁住,又仿佛陷入了某年某日,在绣衣楼密室里的那一晚。
……
手腕、脚腕都被他锁在轮椅上,你竭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却见他慢慢矮下身子,半蹲在你面前。
你俯视着他,幽室里的光透过纱幕在他脸上闪烁明灭,你淡淡开口:“你真是了解我,那你再猜猜,我还准备了什么?”
傅融轻轻笑了一声,晦明转续间,你终于看到他眼底异于往日的光彩。他的手探进你的宽袖中,手指向你手肘处探索,他没有故意贴近,手指的凉意却还是擦拂过了你的皮肤。
“找到了,第一把。”他语气平平地说,却在黑暗里像蛰伏的狼,在捕获猎物前压低了身子。
匕首被他从袖中取出,又轻巧地抛落在地上。
“铛”地一声,金属重重落地的声音在你心口处无限回旋。
第二处是小腿,他只消捏一捏你的小腿,便立刻分辨处此处的异常。于是第二把匕首,也被轻易地寻见,又被他随意地扔到了一边。
“第二把。还有呢?”傅融的语气是如此漫不经心,仿佛是你们往日一起休沐时,他替你擦刀时那样。
大腿外侧绑着的薄刃,依旧不费吹灰之力地被扯出来,扔到一边。周身用以防御的利刃全都被他剥离,你仍旧咬牙,沉默地看他。
彼此太过熟悉,熟悉到致命处都毫无保留。
“没猜错的话,还有最后一把。”
你下意识地轻轻握了一下手掌,细微到常人无法发觉的动作,却巨细靡遗地落在他眼中。
傅融的指尖从你的手腕处,沿着血脉向手心慢慢划去,轻轻的痒意,还有莫名的像溺水一样的压迫感,从手心的神经侵吞到心尖。
他指尖勾住了皮质的手套,一点一点,像剥落所有武装一样,向外扯着它,藏在掌心里的那片刃,就这样赤裸地呈现。你的手指挣扭着,又被他手指强硬地张开,被迫露出脆弱的掌心。
那片薄刃终究是离了身,落在地上,连声音都没有。手套也被强硬地脱了下来,他的指腹在你掌心处匀匀揉动。
“在掌心藏刀,不怕割破自己的手吗?”他问。
你凝视着他,他也微笑着回望你。
“至少刀比人忠心。”
你看到他脸上的笑容有一瞬僵硬。
“其实还有一把,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我。”你对他说。
傅融皱了皱眉,回头瞥了一眼七零八落散在地上的匕首,又看了看你,没说话。但你确认他疑心已起。
你凑近了些,在离他面容咫尺的地方,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气,轻轻说:“在腰后。怎么不一并取了?”
他还是有一刻迟疑的,手悬在半空好半天,才慢慢向你外袍内里探去。或许是因为紧张,偶然碰到你身体的时候,他的气息乱了一下。
然后是搜寻,他的手不敢全挨上,还在犹犹豫豫地摸索。因为这样的动作,他靠近你许多,脖子上晕着冷白色的光,正在此时,你猛然咬了上去。
“嘶!”他被你咬住脖子,却没闪躲,掌心扶住了你的后腰。
不似以往亲密无间时的啃啃,你用了好大力气咬他,直到舌尖品出了一点血气味道。
牙印里的血痕一定很深,你的牙齿上挂着一点他的血。人的牙齿没有野兽的锋利,啮咬不断他的脖子。
不是出于最后的割舍不断。
至少你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在血痕处摸到自己温热的血液。
“你应该咬断它的。”他说。
傅融垂眼看着你的唇,你预感到他想做什么,向后退却只得抵在身后的椅背上。他凑近吻了上来,含住你唇边的血气,比任何一次都凶猛。
你气不过,在他柔软的唇上又咬出血来。于是就在血的味道里交缠亲吻,血腥不怎么好闻,你却在这其中又闻到了熟悉的朱栾花香。
他的手掌不知道什么时候移了上来,抚上你后颈,迫得你靠他更近。
最后分开时,他的唇已经往外冒着血珠了。
被咬了一口,他还敢凑上来连绵亲吻。捧着你的脸,小心翼翼地。
“嘴唇都破了。来日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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