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眉弄眼,脸色却并不好看。
一旁的谢希大也接话道:“爷不信,委实生得十分颜色。”他吃了口茶,语气漠漠。
叶庆转头想来,是‘西门庆’收用了李桂姐,推敲前文,似乎双方便也有了那么一两分意思。
他叶大少可不背这锅,“你们这兄弟俩还不知道我,我一向不喜欢女人。”
两人看了一眼,便笑说:“官人莫恼,若有需要,只唤我们陪事了。”
叶庆红着脸顿了一下。他觉得暂时不需要,一看就很猛,他腰疼。
便又问谢希大,争取一碗水端平:“你这儿两日在那里来?”
谢希大道:“前日卜志道兄弟走了,应他嫂子话在家帮衬几日,发送他出去。总怕是身上不干净,没敢来见你。咱们会中十人,偏又少他一人。”
“还望此事烦官人破费。”应伯爵作揖道。
叶庆正当同西门庆一样一应应下,话到嘴边,突然想起被吴月娘把控的钱袋子,他大老婆可是个利害人物。一想又有庞春梅来说大爷的安排,也稍稍放心。
“都交任大爷在府上安排了。”
谢希大便道:“在家闷着总不得趣,倒不如先寻个寺院,写上个疏头,买办三牲,结个异性兄弟。结拜之事,各人出些,也见些情分。”
应伯爵接道:“结拜十个方好,如今少一人,却教谁补。”
谢希大沉吟片刻,“我想来官人间壁上住着个体面人,大爷也常递拜帖去,不如便有官人说客请他来。”
“正是了。”应伯爵拍掌叫好,“据说他认了个花公公做爹,也学他厉害本事,若请得他,不亏是一件大事来。”
任这两人一唱一和,叶庆后知后觉,那间壁住着的,应是李瓶儿。他一半淫心一半又不好输面子,使玳安先去了。
“看他怎的说,你来回我话。”
谢希大说:“这里两个寺院,一是永福寺,一为玉皇庙,官人意下哪一个?”
叶庆知情节该去‘玉皇庙’,却不知扰了会如何,他一时顽劣性子,便不应下,只说:“由我去看两番,再做决定。”
送走两人,叶庆往廊下遛弯,草木芬芳,鸟鸣虫唱,四时美景。他心满意足地摸着刚戴上的白玉扳指,应伯爵‘还望此事烦官人破费’一句突兀钻出。有什么问题呢,叶庆想,若是书中的‘应花子’可能真的没有银两,那这位能够卖出三百两艾香条的‘应伯爵’又怎么需‘西门庆’破费呢?况且,他与谢希大对话,又有多少抢了‘西门庆’的台词。对!是了!台词,他们对话,是为了……引出,引出下面的故事情节。
一股寒意渐升,顺着情节走下去,究竟还藏着什么秘密。
天边云朵似醉,斑斓五色。
叶庆拍拍脑门,害,他叶大少中邪了吗,想什么费脑子的东西,他畅快个三年不就好了,谁管这个计划有什么秘密呢。
他轻哼着小调,远远看亭间有两人煮茶对弈,近处青翠袭人,景致雅意。
叶庆正迈步往亭上走,玳安小跑出现说:
“官人,官人,已和李家那位爷儿说了,他说‘既请我来,也得有个好处,这两府花壁间上有个小洞,需得你家官人着实些诚意,我听说雪壁浪臀,插花献礼,我自该呈上分资。’”
等等!叶庆脚一打弯,愣了片刻,李瓶儿意下要他去做壁尻,可,可这青天白日的……
玳安又说:“我问爷如何时间,那位说,‘凭官人来,我都等的。’”
叶庆脸一热,故作镇定地顺顺衣领,那就晚上再说好了。
“先去前面用饭。”
休说饶舌,光阴去了,已是九月金秋。这日子里发生诸多琐事,好似故事的开始,金戈铁马的序章,府里府外一片热闹,倒叫叶庆也热闹起来。
起先是武松差人送来吊晴白额斑斓虎,炯炯目光,在府上好耍威风,偏直黏着叶庆打转,献媚讨巧,吴月娘看不下去,使他去西院养了。
紧接着是‘西门庆’那位死去的‘不知道’朋友,家里嫂子又款请故友吃酒。席上遇到张大户,因着叶庆同武松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张大户连连向叶庆敬酒,叶庆不敢多喝,被应伯爵挡去了。
隔天又有个小厮儿来磕头,说永福寺走水了,恰谢希大来,两人约定下玉皇庙兄弟会期,临了谢希大道:“玉皇庙吴道官与我相熟,他那里宽展幽静,是个好去处。”
后到王招宣忌日,他遗孀林太太与吴月娘交好,使叶庆祭去。
转身回府上,又遇卓丢儿,细见沈约瘦腰,几分病容姿态。他穿狐白裘,站在海棠树下低头敛目,脸色沉静,无端拨弄着手中玉珠,好似只为了对叶庆道一句:“官人回来了。”
吴月娘也持佛珠,重礼教,但他说话时微抬下颌,眼神冷峻而沉稳。想到他,叶庆未免有几分羞赧,只因那夜壁尻淫声,引来赏月的吴月娘,才将将把他抱回房中。
他手里还把玩着李瓶儿塞进股中的西洋大珠,玉盘声声,被李娇儿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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