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盼想不出合适的安慰,只能覆上那颤抖的手背。
酷拉皮卡反手回握,片晌的沉默後问道:「对了,那些布是你盖上的吧?」
「嗯……难道我做了多余的事吗?」盼心底一惊。
「没有那回事。」酷拉皮卡摇摇头,眼角多了分笑意:「谢谢,不只是我,我觉得……派罗他们也是这麽想的。」
「但要是我能出去求救……。」盼挠挠脸,回话并没有底气。
「对我来说,光是你还活着就已经够了。」酷拉皮卡稍稍加重手上的力道。
盼垂着头,未出口的话在心底重组数遍,仍无法准确编织出她的感受。
「小酷,我会努力活着的,所以你也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蹩脚的字句是她ch11u0的真挚。
酷拉皮卡看着盼的眼睛久久未语,接着,视线滑落到她的上手臂,时间能抚平当时的伤,却还是落下了痕迹。
或许,向往的世界不全然是假,属於他的真实始终近在咫尺。
茶眸里的绯红明灭,最终沉没於暗se。
「好,我会的——还有,我绝不会再让你独自面对那些可怕的事。」他的承诺温柔坚决,藏起的哽咽却掉进了她的心头。
盼望着交叠的掌心,两个浅浅足以叠出炽热的心绪。
「小酷,我还有事得跟你说……。」
盼从不对酷拉皮卡隐瞒,现在也是如此,她决定将那天发生的事,乃至奇怪的声音,一字不漏地托出。
盼慢慢地说,酷拉皮卡静静地听。
「我知道这很吊诡,所以你不信也没——」
「我相信。」
「哎?你不会觉得我是胡说八道的……疯子吗?」盼不可置信地反问。
「你这问题真奇怪,我有哪次不相信你吗?」酷拉皮卡的神情一如既往,他捏了捏盼的手,紧接道:「何况,这也不算无稽之谈,《d.猎人》也出现过类似的场景,对吧?」
盼点点头,她还记得自己对那段情节特别在意。
「虽然我不清楚声音的事,但结合你的经历和梦来看,我认为索诺赫很有可能就是白花的名字。」酷拉皮卡讲述完观点,反问道:「而且啊,梦通常是浅意识的造物,既然那朵花频频出现也确实存在,那不就有足够的理由去在意吗?」
「这麽说也是……。」盼眨眨眼,有些被说服了。
「如果这样都算疯子,那相信你的我也是。」酷拉皮卡笑了,笑得还是很好看。
最开始,她的知无不言是想告诉他不必藏匿,现在想想,其实是她藏在了他的泪里。
也许自己真的没疯?再不然就是她跟酷拉皮卡都疯了。
盼决定相信前者,即便未来告诉她是後者,那也没关系,就像他所说的,两个人一起疯吧。
「话说回来……我已经决定要成为猎人了,猎人的情报网应该能找到你过去的线索。」说着,酷拉皮卡的眸光再度掀起波澜:「族人的眼睛我会全数讨回,还有……。」
盼猜到了後半句,踌躇半晌才替他补全:「小酷,你……是想复仇吧?」
「那群渣滓该偿还自己的罪孽。」他扬起的唇角未落,眉眼的笑意已然消失。
盼并不感到意外,她也有过那样的念头,只是不清楚那是否正确,那群人为了私慾屠杀族人,那麽同是为了私慾而复仇的自己,与他们有什麽区别?
书里找不到的解答,她从那抹笑里找到了方向。
不管是那时向她奔来的他,又或是此刻牵着她的他,都是那个有点冲动、有点暴脾气,但其实很温柔的酷拉皮卡。
盼感受着从掌间逆流到心的温度,郑重地道:「既然这样,我也要成为猎人……在有限的生命里,我都想与你一起。」
无论酷拉皮卡选择什麽,她都会与他并肩齐行,即便前路注定一片荆棘。
恰逢其时的春风吹落漫天樱花,粉neng的se彩将她的黑发衬得深邃,灰蒙的蓝眸因真诚而明亮,即便此刻不是夜晚,酷拉皮卡却彷佛见到了星空。
又或许,浩瀚银河都没有她来得耀眼。
酷拉皮卡曾害怕这个决定会让盼失望,可是她没有,也没有指责他的不成熟。
只是单纯地、坚定不移地站在他身侧。
他该推开她的,她不该陪他冒险的,但他清楚,她也知晓,若真想这麽做,最开始就不该道明这个念头。
「那我们得快走了,如果要参加猎人试验,现在就要开始做准备。」酷拉皮卡笑着,紧握住手中的暖意。
「嗯!」她回以相同的笑。
平凡不过的小公园里,为彼此许下的诺言落在时间的长河,涟漪圈圈扩大,牵动往後的每一步。
不大的客房里没有太多的生活痕迹,约莫十六、十七岁的少年少nv正收拾着本就不多的行李。
少年伫立桌前清点物资,倾泻的窗光落在清秀的面貌。灿金的发本就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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