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戏谑,只觉得耳后传来的热息过于明显,她知晓是庞大人边说话边吹抚出来的暖意,她低头,只觉得心跳飞快。
庞大人如此这般亲近,连身上靠近的温度都扰的她更紧张,只得紧缩着肩,一时也感到羞臊不已,她只好反过身来,轻推着他的腰,"大人,你躺着便是,我会缝好的。"
梁予馥知道自己不能再犹疑,她必须得成功,得以报庞大人的恩情。
庞郁见这姑娘的反应实在有趣,瞧她时而忐忑,时而娇羞,时而镇定,他全然都看在眼里了。
只是这床榻本就小,他半身已经倚在榻上之后,还是没法子给这小姑娘留着更为宽大的空隙,见这小姑娘这般紧张,他很是过意不去。
但就算过意不去,庞郁也谨慎的盯着她,细心指点,"缝皮肉时,切记定要缝一针结一针,不可直接针针线线的缝了下去。针要穿过肉上的白层,若缝的太浅,没两下拉扯就开了。"
庞郁见她的针线颇为熟练,在皮肉上引针穿线时,一点都不手抖或是钝了针,这针针线线美观整齐的样子,真叫他看着也心情愉悦,忍不住赞许鼓励她,"予馥,就是这样,你如此的心细聪慧,定是没问题的。"
随着庞大人以左手比画着,笑着指点她该缝在哪个位置时,那如沐春风的声音,总是时不时地在她的耳边出现。
她真恨不得让庞大人闭起嘴来,她都快吓死了,庞大人怎么还笑的出来,甚至还有心情与她说说笑笑的,甚至动不动就夸奖她,说她绣的真好看。
如此夸赞,实在让她很是扭捏,更是垂首不语。
因为,从来就没有人会这么的夸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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