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秀吉想着,再次推开对方的枪身,挥刀应战,澄影依旧一身黑袍,宽大的斗篷盖住了容貌,从容的应对秀吉凶猛的攻势。
不说别的,这个人的单独战斗能力相当恐怖。
秀吉想着,额间透出了薄汗,胯下的马匹发出了阵阵哀嚎,显然t力有些不支,对方的黑马却依旧狂暴的刨着宽大的蹄子,灿金se的眼带着狂野的气息,喷着炙热的气息。
同样,牠的主人也是从容无b,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提枪,宛如si神。
但si神??也该走了。
「哐啷——」
「这里可不是中国人的地盘,你希望怎麽离开?」
雪白的刀刃划破空气,澄影将银枪一横,挡下了破空劈下的太刀,扯了缰绳,黑马迅速地退开了一大段距离,身穿冰蓝铠甲的武将驾着马,挡在秀吉面前,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澄影冷哼了声,正想上前,却发现四周不知何时,己经包围了无数的日本兵,各个握着白刃,步步b近。
「嘶——」
黑马暴躁的剁了下马蹄,扬起了沙尘,似乎对四周的压迫感感到厌烦,澄影脸上却依旧不见一丝慌乱。
「久闻陆将军大名,今日幸得一见,不如请将军留下来,做个客,可好?」
光秀提着刀,脸上满是从容,看着眼前的一人一马,澄影鄙视的笑了声,压低了声线开口,「明智大人好大的面子,本将军身为朝廷使节,岂是小小日本能留得下的。」
光秀微微愣了下,总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一时却也想不起来,便开口道,「将军,陆家军如今只剩少数老弱残兵,你还想战下去?不如坐下来谈谈,或许还有将军的一条生路。」
被朝廷派来反击日本,即今却落得兵破将俘的下场,就算活着逃回朝廷,那基本上也不用活了。
光秀想着,如今四面楚歌的状态下,唯有屈服日本才是这名将领的唯一选择,不是吗?
但为何,他感觉不到这个人有任何一丝紧张?
「简直找si啊,日本鬼子们??」澄影低声的说着,银枪缓缓提起,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闪耀的枪尖上,鲜红的枪缨晃动,上头挂着的玉葫芦轻轻摇晃??「在你们选择开战的那一刻,便再也没有和本将军商谈的资格。」
右手扶上枪身,澄影微微眯起眼,接着银光流动,行云流水一般,在身周行了一圈後,再次收枪,黑马喷了喷鼻息,面带不屑,抬步往军营外走去,同时银光流转,无声无息。
漆黑的身影消失在所有人面前,光秀才猛的回过神,看着眼前一地的屍t和血水,瞳孔猛的一缩,秀吉倒ch0u了一口凉气,「怎??怎麽回事?」
一下子就si了四十几人——
光秀摇了摇头,脸上透着震惊,刚刚脑子里一片恍惚,回神就已经??
「简直??来人!追上去!」
秀吉咬了咬牙,高声一呼,所有人顿时高呼了起来,光秀却总觉得哪里不对,蜜金se的眼中透出浓浓的不安。
陆澄影太过冷静,就像是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心里一样??
光秀思量了一阵,拦下了想要冲出去追回敌将的秀吉,第一天的那种不安渐渐的又涌上了心头,不知为何的,感觉脑子里一片慌乱,总觉得有什麽东西被他忽略了。
但接下来的几日,丰臣明智军将所剩不到五百人的陆家军b进了一处山谷,因为天se昏暗而收兵後,光秀变待在主帐中一次又一次的推演着眼前的地图,却怎麽也想不出让自己如此心慌的原因。
这一路都很顺利。
光秀回想着,从那天晚上後,日本军就开始了大逆袭,第一天陆家军还打了个五五波,但越到後面变越衰弱,si亡人数不段上升,到现在剩不到一开始的六分之一,而丰臣明智军除了第一天阵亡的士兵外,几乎没再出现si伤,按理来说,应该没什麽好担心的才是,但心情就是平静不下来。
而且那之後,探子也很顺利的回传了每天的讯息,虽然有几次险些被发现,但也没出事??
「光秀,你也该去吃饭了,接下来只要剿灭陆家军,我们就胜了,稍微休息下吧。」
正当光秀焦虑得不能自己的时候,秀吉爽朗的声音传来,只见他微微蹙着眉头,端着一碗军粮进了帐内,光秀脸上掩去了焦虑,恢复了平常从容的笑,看着他,出言调侃道,「秀吉,皱着眉头会加速老化的。」
「那你就让我省点心,也不想想是谁的错。」秀吉没好气的说着,在军帐中了个地方坐下後便开始吃起晚饭,光秀瞥了眼里头放着的配料,毫不犹豫的??「光秀!别把食物搅和在一起吃!」
「这样b较省时间。」
「简直糟蹋食物!」
「秀吉,你是政宗上身了?」
「完全不是这麽一回事!」
日本军得主帐吵闹着,营区隐约散发着轻快的氛围,敌方的军营却进入了警备状态,仅剩的五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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