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秀长,弯出一道弧度之后婉转垂下,草芯有两朵花苞合拢的小花,一朵呈白色,一朵是红色。冰火两仪草!一行人的目光都隐隐激动。能让老祖伤势恢复的天地灵药,此时就正在他们眼前。
老祖徐徐呼出一口气,正待说些什么,就见这丫头扭过头来,眼眸发亮地跟她说,“老祖,这草没被那妖兽吃掉哎!”老祖:“……”老祖来到这里,看见这株草,难免想起了些陈年旧事,心境是复杂的,结果这丫头这么来了一句,一下子就冲淡了那点愁绪,变得,无语起来。半晌老祖收回目光,“托你的福,若是换了你这样的馋嘴丫头来守草,想必要不了几年草就没了。”秦如清讪讪一笑,转移话题:“老祖,此草在双泉交汇处,那头金丹期妖兽在哪儿?不会搬家了吧?”“不会,”老祖的灵识谨慎地漫过去,过一会儿飞快地收回,“它已经过来了。”秦如清他们明显被这句弄得紧张起来,秦德明伏低身子,“老祖,我们要不要往后撤一撤,藏在这里会不会被它发现啊?”老祖道:“不会,此地离冰火两仪草还很远,我们又穿着遮掩气息的法器,待我再布一道隔绝气息的灵气罩,当万无一失了。”说着抬手布下一道结界,笼罩住秦如清几人。他们是藏身在一处灌木从中,用灵识探查前方动静的。灵泉交汇的地带大约是因为温度太高和太低,根本没有草木,乃是光秃秃的一片,根本不好藏身。秦如清屏住呼吸,果然感应到前方远山处走来一只大妖。它不急不躁,时不时拿鼻子嗅嗅,或是涂上自己的气味标记地盘,想来是在巡视领地。等它到了近前,秦如清终于彻底瞧清这只寒冰焰兽的完整模样。它长得就像个围了一圈鬃毛的大老虎!那鬃毛像一圈烈烈的火围绕在它脖颈上,厚重的脚掌所踏之处却结了冰。毛皮油光光滑,屁股很是圆润,却有几道极深的伤痕,隐隐溢出血。这鬃毛大老虎行至左边的冰泉,喝了几口水,又跑到右边的火泉,再喝几口水。就像是完成每日的必行任务一样,它终于来到双泉交汇的冰火两仪草前,深深嗅了一口气,那张兽脸竟然人性化地露出一抹陶醉。嗅完香气之后,那大老虎的头竟就这么挨着草叶子,趴了下来。它竟然还要挨着草小睡一会儿!秦如清忍不住在心里想,这是何等魂牵梦萦啊,不会那草已经被它舔过无数遍了吧……咦,不敢想。秦如清几人就这么看着大老虎抱着草小睡。过一会儿,它终于慢悠悠站起。林中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鸟叫,大老虎的瞳仁瞬间竖直,瞬间朝鸟叫的地方看过去,属于金丹期大妖的凶相毕露。冲着那方向狂吼一声,群鸟惊起,过一会儿,林中恢复死寂。看来是一头不长眼的妖兽误入大老虎的领地,被它吓跑了。大老虎完成今日巡视动作,慢悠悠站起,留恋不舍地看了一眼那草,终于离开,返回巢穴。待它彻底走后,秦如清他们又屏息等待了一会儿,老祖用手势示意他们后退,等退到几里之外,老祖终于肃脸开腔了:“那只寒冰焰兽竟然受伤了!”秦如清想到什么,捂住嘴,“老祖您是说它大屁股上的伤?”老祖:“……那是外伤,它气息极为不稳,热能外散,你没看见它鬃毛像着火一样烧起来了吗,这就是它受伤的象征。一般除了求偶和疗伤,鬃毛是不会刻意燃烧的。”秦如清讪讪一笑,她还以为人家这就造型来着。秦德馨说:“老祖,既然它受伤,咱们能不能现在就……”老祖却摇头,“它只是受了轻伤,气息悬浮,有双泉疗伤,想必很快就能恢复。取草之事不能急,还得徐徐图之。”秦如清却摸着下巴,沉吟,“老祖,按说这只大老虎都金丹期了,又在密林外围,妥妥是称王称霸的节奏,谁能伤的了它?”想到什么,眸光一闪,又咳了咳,“瞧它屁股上的伤像是妖兽争斗所致。”秦德明倒是奇怪地瞧了秦如清一眼,这丫头对人家妖兽的屁股这么关注干嘛。秦如清别开眼,心里嘿嘿一声。她这可跟涩涩无关哈,养过猫咪和柯基的,懂自懂。老祖却沉吟起来,半晌道:“清清倒说得不错,寒冰焰兽这伤虽然不重,但它乃是密林外围的王者,谁敢伤它?”“这附近定有与它同修为的妖兽,且离双泉领地不远,不然不会起冲突。”老祖说着起身,“随我在附近搜寻一下。这密林有些不寻常,灵识就不要随意使用了,免得惊扰了一些大型妖兽,引起一些不必要的冲突。”秦如清四人便在双泉山脉附近转了一圈,可除了找到了一头筑基期的妖兽,别无所获。老祖奇怪,“这密林外围的妖兽等级明显比我上回来得要高许多,也要密集许多。”秦德馨点头,“按理说筑基期妖兽就应该开始划分领地,互不侵扰了,密林外围最多也不会超过十头,可方才瞧着,双泉山脉附近就有二三头了,更别说别处。”秦德明一边警戒周边环境,却看清清这丫头摩挲下巴,一脸沉思,“闺女儿,你是想到什么了?”老祖和三姑姑都看过来。秦如清这才说,“我在想跟大老虎相斗的金丹期妖兽到底在哪儿。”“现在有两种推断,一,那只跟大老虎打架的金丹期妖兽只是路过,偶然闯进大老虎的领地,大老虎就跟他干了一架,自己负伤赶走了入侵者。”“二,那个金丹期妖兽就在大老虎领地外围,是故意来这儿试探的。如果真是这样,就得想想它为什么明知道这里有个强者,还非得过来找打,双泉领地周围有什么吸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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