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他都出现在太极宫了,不是跟此案有关在宫内抓到的还能是在哪里?”三皇子:“太子殿下此言”“砰!”是庆宇帝摔了一下砚台。太子和三皇子一齐低头认错。庆宇帝冰冷的横了两人一眼,沉声道:“大宗正,你来代朕询问。”大宗正躬身应道:“老臣遵旨。”大宗转身问跪伏在地板上的郭继昌道:“郭继昌,你是如何进的宫,从实招来。”郭继昌起身,虽然仍旧是跪在地上,但他脊背挺直,跪姿标准,虽然身上形容狼狈,仍旧清晰可见从小受到的礼仪教养和严苛规矩,人们一般管这叫做风骨。郭继昌气息有些不稳,但他字句清晰可辨,他回道:“禀陛下,是学生之兄长郭继业将学生带进的宫。”众人都去瞧郭继业,郭继业一副六亲不认的冷硬模样,郭继昌说是他将他带进的宫,他没有出口认下,但也没开口否认。就这么任人打量。大宗正转而问道:“郭继业,他说的是真的吗?”郭继业这才回答道:“禀陛下,臣并没有带他入宫,实际上,臣已经有些日子没见到臣这个庶弟了。”庶弟一出,郭继昌本人没见怎么样,郭守成倒是横眉冷对起来。大宗正又问道:“郭继昌,你说是你兄郭副统领将你带进的宫廷,你可有认证?”郭继昌低头回道:“是嫡兄秘密将学生带进宫廷,学生并无人证。”此时,权应萧开口道:“没有人证?不见得吧,我怎么瞧见,你跟郭副统领在宫苑角落争吵,英国公还为你们兄弟调停来着?”英国公开口道:“在夜宴上,臣并未踏出重明殿一步,满殿之人都可为臣作证。”权应萧讶然道:“哦?从未踏出一步?难道是我看错了?也对,昨夜夜色漆黑难辨,我一时眼花瞧错了也是有的。英国公勿怪,勿怪。”英国公冷哼一声,只是担心的看着跪在冰冷地板上的儿子,不再过多言语。权应萧问道:“郭继昌,在宫苑中调停你们兄弟争端的那个人是谁?你还记得吗?”郭继昌:“殿下何不问学生的兄长?”权应萧笑道:“本殿下就想听你说,你放心,等你说完,本殿下自然会再问你的兄长。”郭继昌:大宗正皱眉道:“郭继昌,答话。”郭继昌:“是禁军统领周席。”权应萧恍然大悟:“哦,原来是禁军大统领周席,怪不得你能在宫廷内出入自如,原来是有人安排啊。陛下,臣请宣周席上殿审问。”大宗正忙开口道:“等等,应萧啊,郭继昌只是说调停他们兄弟争端的人是周席,并不能说明,将他带进宫的人就是周席吧?”三皇子嗤笑一声,自言自语道:“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草包。”权应萧不好意思拍掌道:“瞧我,陛下钦定审案的是大宗正,我怎么擅自做主问上话了,该罚,该罚。”嘴上说着该罚,但他只是退后两步,并没有请罪。大宗正也不在意这个,继续问郭继昌:“你兄郭副统领为何要将你秘密带进宫?你们是计划要做些什么?”郭继昌:“是。学生表妹刘锦儿命途坎坷,入了庵堂,学生兄长怜香惜玉,经常派人去看望,学生原本相信兄长是一片好意,谁知道,竟是将她送进了宫闱替他搏前程,学生不屑攀附裙带,亦是担心表妹在宫中境况,一再相求,学生兄长才在昨日大宴,众臣皆入宫,人多好浑水摸鱼,答应偷偷将学生带进宫,好去让学生去看望表妹。谁知道,学生进宫后,学生兄长竟出尔反尔,要学生为他指认学生是周统领违反宫规带进宫的,好让陛下贬黜周统领,这样,他这个副统领就可以升任大统领了。”大宗正:“你跟周席无缘无故的,你指认,陛下就会信吗?”郭继昌道:“周统领是学生母族亲戚,也是学生表妹刘锦儿的亲戚,周统领面冷心热,陛下会相信他为了亲戚情分枉顾宫规,将学生偷偷带进宫廷私下看望表妹刘锦儿的。”大宗正捋须道:“你这番说辞,听起来合情合理,但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有一种可能,郭副统领在和你见面的时候,他还不是禁军副统领?”郭继昌倏地抬头,虽然他很快就将头重新低下去了,但他绷紧的脊背,仍旧泄露了他那一瞬间的慌乱。 郭继业什么时候任命的禁军副统领?郭继昌不能确定, 因为那番贬黜周席郭继业好自己上位的说辞完全是他临时瞎编的,因为昨晚他们三人到底说了些什么,除了三人自己知道, 并无其他人知情, 而周席, 自然是他们这边的人, 没有人证,郭继昌为了破局, 完全可以瞎编。他自认为有因有果有过程完全符合事实逻辑以及全部都在他掌控中类似于实话的瞎编,出现了一个致命的漏洞。禁军统领之职,不论是大统领还是副统领, 都是庆宇帝亲自任命的, 负责,其他人任命都是矫诏,是杀头的大罪。庆宇帝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任命的郭继业吗?他当然知道, 所以,郭继昌的谎言,不攻自破。郭继业难道不是在宫宴开始之前上任的副统领?还是庆宇帝秘密任命的,他们、包括太子三皇子等人都不知道?郭继昌实在是没想到,副统领之职,是在郭继业去给庆宇帝汇报宫闱有变过程中临时被任命的。只能说, 庆宇帝这个做了几十年皇帝的老狐狸早有预料会有这么一天提前做了准备,不管是临时换掉大统领还是临时任命副统领的旨意和令牌他都提前准备好了,只看是谁入他的局了。郭继昌试图为自己找补:“但学生见到他的时候, 身上的确佩戴着禁军副统领的令牌, 这又如何解释呢?”大宗正斥责道:“一派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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