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睡衣的领口微陷,露出一小截小巧白皙锁骨,她生得白,侧脸恬静温柔,没关严的窗户透出浅浅光雾,映亮脸颊上细小透明色的绒毛。周齐斯半蹲床侧,刚刚拉起薄毯的动作,一缕发丝缠绕过劲瘦小臂,浅黑与冷白,本该是泾渭不明的色调,却在此时勾缠间,显得暧昧旖旎。她的嘴唇不厚,也不显得过薄,唇珠漂亮丰满,唇舌微红,泛着一层盈润光泽。喉结上下微滚,刻在颈间的锋利阴影骤然晃动。大片阴影笼罩而下,裹挟着似有侵袭意味的清冽木质淡香,俯身而来的滚烫气息,堵住了呼吸。温年呼吸变得困难,秀气眉毛微纠起,滚热气息交错间,半仰着细长脖颈,嘴唇微张,小口地缓气。却反而被纠缠的唇舌,找到可乘之机。滚热身躯压了上来,裹挟着愈沉愈重的气息。略带粗糙的指腹揉过白皙耳垂,引起一阵酥麻颤意。温年怕痒般,稍稍侧首,她细微的下意识躲避反应,却像是触发了男人骨子里的恶劣性子。气息更重更凶地袭来。随后流连跟来的指腹,把玩般揉捻着。白皙耳垂好似微肿发烫,在耳尖冒过滴血般的红意。温年仅剩的那点清晨冷意,早就散了一干二净。脑海昏昏沉沉的,浑身像是高烧不退。像是涌现溺水窒息般的危险,又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的荒唐沉溺。只得伸出两条细长胳膊,紧紧环住这个予她窒息又予她欢愉的男人。最后气息稍退,额头抵着额头,滚热气息却久而不散。喷薄在脸颊的气息,仿佛灼过燎原,带着细密心悸般的烫。下唇被咬了下。微肿嘴唇陷下细微却格外清晰的小阵麻痛,很酥,也很烫。温年被这样胡乱闹了一通,早就清醒过来了,才发现自己不知道时候,俯躺在男人身上,侧腰处的轻柔睡衣卷起,白皙细腻的皮肤,垫着硬挺材质的西服,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硌着,散发着薄薄一层红。耳畔传来低沉醇厚嗓音:“本来想让你好好睡的。”没听出来几分抱歉意味。温年半睁开眼眸,还带着未散去的水雾。男人眉目被浮到半空的光雾映亮,松松勾勒深邃立体的脸庞轮廓。如果忽略漆黑眼眸里掠过的几分意味不明——确实是早晨醒来,第一眼很乐意见到的养眼画面。身上姑娘睁眼时,下意识半撑起身,浑身重量就这样压在他身上,肘部略硬的骨骼也落在滚热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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