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儿喉间,打算将它一举成擒。可是小紫貂也不是个简单的对手,竟然几下闪躲就巧妙的避开小琉夜的攻击,轻巧的跃至一旁的假山上,朝着她又发出一阵尖锐的叫声,只不过这次少了之前的气愤,多了一些神气,竟让人觉得似教它给嘲弄了!真是忍无可忍。骄傲如她怎能接受自己竟然让一张很有可能变成帽子的毛皮给瞧不起?脚尖一踮,她迅速往前扑去,身形看似瘦小无力,行进却仍优美流畅。琉夜虽然小小年纪,可拳脚功夫毫不马虎,招式间依稀可看出师出名家之流,基本功夫扎实得紧。只见她一个腾身、一记鹞翻,不到一个呼吸间就逮住了到处逃窜的小紫貂,单手将它拎在半空中摇晃,“哼,不过是一张毛皮,有什么好神气的?等等就把你丢给厨房剥皮下锅煮汤,看你还哎呀!”倏地甩开貂儿,原本白细的手背上立刻现出一圈带血的?w痕,那伤口疼得几乎发麻了。死畜生,真敢咬她?美眸凶狠的往那小紫貂一瞪,琉夜暗忖:好啊,这下非把你下锅煮汤不可!“吱——”小紫貂得意的在她面前绕着圈儿,用不着明眼人来看也瞧得出很有挑衅的味道。“该死的小毛皮。”她气呼呼的飞身扑去,却忘了拉好披在身上的大被单,手里逮着小貂儿,正打算要以牙还牙在它尾巴上也咬上一口时,小腿却很不幸地绊住了过长的被单,加上温池边的土地又湿又滑,原先的冲劲来不及收回,种种先天环境因素再加上后天的人为因素,造就出了某种令人无从抗拒的情况——总之,现正是个很适合滑倒的时机,而她,恰恰也应景的滑倒了。不但是以非常难堪的正面扑倒之姿滑出,而且还不忘拉住手上的小家伙同生共死。“吱噫——吱噫——”被拖住的小紫貂不敢置信的尖声哀叫;没想到这人类竟然恶劣到此等地步!“扑通、扑通。”一大一小的落水声先后传出。池面在溅开半人高的水花之后,逐渐恢复平静,白烟蒙蒙的水面上出现的又是怒目相视的一大一小两身影。“死毛皮!”“吱几!”不用喊开始,一娃儿、一小貂极有默契的往彼此扑去,开始了另一场伴随着咒骂声、尖鸣声,以及水花四溅的混战。待男人终于循声而来,见到的就是这种令人哭笑不得的情况。“?e,你们不是说了要好好相处的吗?”虽然他们活活泼泼的也很可爱,但他可不希望因此毁了这温池边珍稀的花花草草。男人叹了口气,弯身想分开那两个缠打在一块儿的小家伙;谁知脚一绊,一个不小心竟然连他都被拉进一团混乱的水仗当中——“该死的小毛皮,你有种就给我待在那里别动!”趴跌在男人胸前的美丽少女气呼呼的拍击水面,喷了男人一脸湿。“吱——”攀在主人头上的小小挑衅的直跳着脚,将男人松脱的墨发瞬间踩乱成鸟窝状。一人一貂又缠打在一块儿,就算中间隔着一个体积庞大的男人,他们也“专注”的完全没放进眼底。没人在乎池里是不是多了个不相干的无辜男人,事实上,也没人有空去在乎,打架的时间都不够用了,谁理他呢?身处一场混战当中,他已经开始怀疑收留这娃儿究竟是不是一个好决定。f1046 f1046 f1046 f1046 f1046 f1046 f1046果然,同等骄傲的小动物是不适合养在一块儿的。在第八百次动手收拾因为那两个小家伙的追逐战而打破的蛊瓮时,他开始有了这层体认。他是怎么也想不透,明明是性情良善的紫金貂怎么一看见她,就像看见了万年死敌,非得拚个你死我活不可?而那小东西也几乎是以挑衅小小为生活乐趣了。他不只一次看到她故意一脚踢掉小小的食物,或是躲在树后拿小石子偷掷它,要不就光明正大的走过去假装没注意地踩它一脚,其行为之恶劣、幼稚,简直是笔墨难以形容。在数度颁下吵架禁令遭忽视之后,他开始订下罚则:一天不准吃饭。没人理会。两天不准吃饭。没人理会。三天不准吃饭然后他还得花费心神、药剂去救活那两个饿得奄奄一息的小笨蛋。事后他们仍然见了就打,丝毫不把他看在眼里。他认命的继续收拾房中的破瓦碎片,并且考虑将房里那剩下的数十坛蛊瓮移存到地下室去。但麻烦事还不仅此一件,这小东西骄纵的程度真是他前所未见。睇着男人手上递来的崭新彩锦衣裙,小琉夜迟迟不肯伸手接下。“怎么?你不是吵着没衣服穿?我要丫鬟们连夜仿着你原先的旧衣款式赶裁了一套新衣,不好吗?”“那不是纯丝织的。”仿佛光是这一句话,就足够将那件衣服给贬到天边去。她不屑接手。男人额上一条青筋隐隐绷起。“别任性,这儿没那种东西。”丝?这里可不风行那种炫耀价值大过于实用价值的东西。冬天就要来了,到时候天寒地冻的,只有傻子才会穿着那种不保暖的东西冻死自己。琉夜嫌恶地抿起唇儿。“我只穿纯丝的衣服。”就连身上穿的这件他的旧衣,也是她翻递房内所有衣物才翻出仅有的一件丝质中衣。“要不要随你,反正没衣服可换的人是你,与我无关。”男人无所谓的一耸肩,将衣服往那矮小人儿的头上一堆,当是仁至义尽的离开了。真是,也不想想他还肯费心帮她打点衣物,没躲在被子里偷笑也就算了,竟然还嫌布料不好?当他是闲闲没事干吗?早知道就叫她跟小小一样“裸身”算了。反正都是小动物,也没差。没想到当晚用餐时,同桌的男人发现她的手臂上布满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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